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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沒有不適! 顧晏惜沒有再接抱夏遞來的帕子,“不宜再用酒了,去準備溫水?!?/br> 抱夏一時沒明白過來,迎春聽懂了,立時讓人去抬熱水來,然后有禮有節但強勢的在皇上面前福下身去,“小姐需得沐浴,請皇上暫避?!?/br> 皇上連忙起身抱著曾寒往外走去,其他人沒有任何理由留下,一并離開。 于老走前再次號了脈,仍是將斷欲斷的脈象,他嘆了口氣,囑咐道:“我去調個沐浴的方子,切記水不可太冷,她體弱,受不住?!?/br> “是?!?/br> 丫鬟們忙進忙出,其他人便顯得多余起來。 花屹正朝著眾人做了個揖,“勞各位前來,心意花家都收下了,不過眼下花家慌亂成一片,實在是……待芷兒好轉老朽必會遣人上門一一告知?!?/br> 聽話聽音,眾人識趣的紛紛告辭。 朱博文走在最后,老哥倆誰也沒想到兩年后會在這種場合見面,相視一眼皆覺造化弄人,曾經的他們何曾想到臨老了會有如此艱難之時。 拍了拍老哥哥的肩膀,朱博文長嘆一口氣:“別灰心,芷兒孝順,不會就這么撒手的?!?/br> 花屹正苦笑,他從沒這么盼著芷兒孝順過。 看了眼幾乎要哭暈過去的女兒,朱博文最終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他能說什么呢?床上躺著那個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誰的安慰都只是隔靴搔癢。 皇上卻沒走,其間太后派了人來也沒能將人請回去。 他就占著一小塊地方,圈著柏林和曾寒,既不走出去,也態度明確的不讓人靠近。 屋內,迎春上前提醒,“大人,水好了?!?/br> “支起來?!?/br> 兩人忙上前將帷幔撩起來,遂不及防之下目瞪口呆的看著只著一身中衣的攝政王大人抱著裹著薄毯的小姐從床上大步跨下,兩人面面相覷,大人這是要…… 水聲響起,兩人連忙跟過去,就見耳房大木桶內的水已經滿溢出來,攝政王抱著自家小姐坐了下去,水漫過了小姐的胸膛,可在水下,又是這個姿勢,整個都是一覽無余的! 兩人臉紅得發燙,是了,小姐無知覺,沒人抱著怕是要嗆水,攝政王是為了小姐著想才會如此,對,就是這樣,一點問題都沒有! 迎春頭不敢抬的擰了帕子正要捂到小姐額頭,半空就被人接了過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把頭低得更低,探了探水溫,彎腰打開蓋子舀了一大勺熱水倒進去。 顧晏惜同樣不好受,心愛的人不著寸縷的在自己懷里,身體很自然的起了反應,可心里又火一樣的著急,兩把火同時在心里在身上一起燒著,泡在水里他也覺得快要自燃了。 把人小心的往身上攏了攏,膚若凝脂,在水下更顯順滑,纖腰盈盈一握,手往上或者往下…… 顧晏惜狼狽的扭開頭去,額頭上冒出汗來,他想去沖個冷水而非泡在熱水里,可阿芷這里離不得人,他……也不愿意離開。 就這么甘心情愿的煎熬著,在再一次的換帕子后他習慣性的一摸,松開后才反應過來,立刻額頭抵了上去,片刻后不確定的示意迎春和抱夏上前來,“摸摸看?!?/br> 兩人一喜,同時伸出手摸了上去,抱夏慢了一息,手直接覆蓋在了迎春的手背上,她感覺不到,只一連聲的問,“怎么樣?退燒了嗎?是退燒了嗎?” 迎春同樣不確定,“好像是退了些……” 抱夏見她這樣立刻拉開她的手自己覆上去,片刻后也不確定了,“是,是退了點吧?!?/br> “準備好干巾?!鳖欔滔v的站起來,也顧不上自己這會有多狼狽,一把抱起阿芷出了木桶放到一邊墊了毯子的長塌上,讓兩人趕緊侍候著,他快手快腳的把中衣脫了。 待脫干凈了他才想起自己在這里是沒有換洗衣裳的,回頭看了阿芷一眼,他快步走出耳房,去床上拿起自己的衣服隨意一穿就又去了耳房,那兩人也麻利,這么點時間已經穿好了衣裳在擦拭頭發了。 他將人重又抱回床上,“去請于老?!?/br> 抱夏脆聲應了,大步跑去拉開門,“于神醫,小姐的體溫好像下去了些,您快來瞧瞧?!?/br> 外邊或站或坐等著的人俱是精神一震,于老也是心下一松,快步跟著進了屋,朱氏實在忍不住了,拉著本也滿心掛念的丈夫跟了進去,皇上仗著沒人敢攔自己硬是擠到了門邊最前面,自然,柏林和曾寒一個也沒落下。 所有人屏息凈氣,等著于神醫診出個結果來,可于神醫眉頭仍是不曾舒展。 顧晏惜低沉的聲音從帷幔內傳出,“如何?” “脈象并沒有好轉?!焙沃故菦]有好轉,反倒更差了,怕是…… ☆、第六百七十五章 病危(2) 于神醫起身去到桌邊飛快寫了張方子,“盡快?!?/br> 說著他又開出另一張,“這副藥用來藥浴,用大鍋熬煮兩刻鐘?!?/br> 不用說如何不好,大家便已知道了肯定不好,于神醫之前都沒有這么緊繃,眉頭也沒有皺得這么緊。 念秋接過藥方跑出了她從沒有過的速度,花平陽立刻派了下人跟去。 朱氏徹底慌了神,哆嗦著話不成句,“于,于,于……” 花平宇緊緊攬住妻子啞聲接過話,“于神醫,芷兒到底怎么樣了?” 于神醫見慣生死,此時卻也有些喉嚨發緊,他打了個比方,“大姑娘如今的情況就像那海浪,一個浪頭撲到岸了,短暫的退去后下一個浪頭沖擊力可能會更強,誰有本事讓那浪頭不往前撲?沒有人,我們只能盡可能的想辦法不讓大姑娘被那浪給淹了?!?/br> 這話里的意思是,意思是之后會比剛才還厲害?朱氏腿一軟幾乎要跪了下去,她的女兒做了那么多事,護了江山社稷護了那么多人,老天爺怎么也不多疼一疼她! 花平宇欲將人帶出去,朱氏犟著直搖頭,推開丈夫蹣跚著走到桌邊坐下,她就在這了,哪都不去,哪都不去! 沒人再勸,也顧不上。 拂冬端著煎好的藥來了,顧晏惜接過去一口口耐心的哺過去,仍是流出來大半,但好歹也強行喂進去了少許。 一刻,兩刻,半個時辰竟是都平平安安的過去了,眾人無不在心里盼著是不是有了好轉,唯獨于神醫和感知敏銳的顧晏惜知道怕是要不好,可他們沒一點辦法。 在眾人等疲了的時候壞消息突然毫無預兆的就來了。 顧晏惜眼看著阿芷身上泛起紅色,眼看著她呼出的氣燙手,而他措手無策。 于神醫回頭問,“可準備好了?” 拂冬連連點頭。 “準備藥浴?!庇谏襻t拿出銀針走到床邊,“把腳伸出來?!?/br> 一如之前給手指頭放血,這次是給腳指頭放血,之后于神醫在腳尖各扎了七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