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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部分將人綁起來,免得他不聽話讓主子更生氣。 鞭子雨點一樣落下去,四皇子在地上打著滾試圖逃開,可鞭子如影隨形,他在哪里鞭子跟到哪里,一時間只聞鞭聲和悶哼聲。 可顧晏惜并沒能消氣,反倒火氣更甚,他一把將人卷到跟前來拎起,“顧承陽,你枉為人臣,枉為人子!” 四皇子連連搖頭,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顧晏惜不理會他,他相信阿芷說的每一個字。 “既然管不住第三條腿,那就不需要留著了?!?/br> 四皇子本能的覺得不好,可還不等他如何下身便已一涼,正欲低頭,下身傳來一陣劇痛,他臉紅脖子粗的仰天一聲悶嚎,彎下腰去弓起身子躺倒在地直打滾。 “主子……”陳情嚇了一跳,想制止已是來不及,看著地上那物他一陣頭疼,這可如何是好,主子竟將四皇子給閹了,便是已被先皇賜了死的皇子那他也是皇子,這要傳出去皇室顏面何存! “扔到宮外去喂狗?!鳖欔滔У皖^看了一眼自己的佩劍,嫌棄的扔至一邊,“找人給他治傷,別讓他這么痛快就死了?!?/br> “是?!?/br> “既不愿為人,我便讓你后悔為人?!鳖欔滔Ю淅涞目戳祟櫝嘘栆谎坜D身離開,那眼神如同看著一堆臭了的雜碎。 外邊,七宿司的七位司主整齊的候在那,見到首領出來齊齊單膝跪下請罪。 顧晏惜閉了閉眼,“離開之前本官就說過注意如月殿的動向,死死盯住皓月,若有異常立刻告知老大人,你們可有做到?” 一司司主低頭回稟,“屬下等不敢推脫罪責,但屬下等確實不曾有過半分懈怠?!?/br> “那好,本官且問你,顧承陽何時入的如月殿?皇子經常出入宮妃的宮殿你們感覺不出異常?” 七宿司眾也是憋屈不已,三司司主回話道:“您在外的時間多,不知四皇子突然對周易有了興趣,先皇向來喜愛這方面的東西,常召四皇子去跟前說話,自從皓月進宮后皇上多半時間呆在了如月殿,后來便常宣四殿下去那邊,至于里邊發生何事……請您恕罪,如月殿的消息一直打聽不到,里邊是何情況直到那日掀開來屬下等才知曉?!?/br> “那些孩子呢?如何進的宮也不知?” “如今已查明?!彼乃舅局骰卦?,“此事看似是走的徐家的路子,實則是皇上著人做了掩護,不然七宿司不可能半點消息都不曾得到?!?/br> 也就是說那些孩子實際是在先皇那過了明路的,先皇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喝的是人血,吃的是心頭rou,顧承陽也是他領著進如月殿的,這禍亂宮廷的源頭竟是在先皇自己身上,得到這么一個結論,顧晏惜幾乎要笑出聲來。 他能收拾了顧承陽,讓皓月生不如死,卻連替皇伯父出氣這個理由都站不住腳,種下這個因的人正是吞下這個果的人,他還能去怪誰? 緊咬住的后槽牙因為太過用力腮幫子都疼了,顧晏惜強行將心里所有情緒壓了下去,“宮中如此大事,七宿司未能擔起應盡之責,在京所有七宿司眾自去刑堂領三十鞭?!?/br> “是,屬下領罪?!?/br> 顧晏惜眼神掃過,他豈能不知他們的憋屈,一如他此時滿心惱恨卻不知該惱誰,也不知該恨誰,這甚至和自己有沒有本事都沒有關系,因為做下此事的的是他們的君王,是他們必須聽從的人,且他已經死了。 他的皇伯父,死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 父子 , 安排好一切,顧晏惜換上一身孝衣跪到了靈堂前,他甚至都沒注意到在他的身邊跪著的是他的父親凌王。 凌王已經許久不曾見到長子,也許久不曾離他這么近,心下不覺有些恍惚,當年那個會期待他表揚的孩子如今已經比他還高了,并且成了大慶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父王……” 凌王回過神來,忙低下頭去下意識的問,“可是哪里不舒坦?父王這就帶你去找太醫?!?/br> 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男孩瘦弱的依著凌王跪著,地上墊著墊子,他小心的將眼中的嫉恨藏好,對父王搖搖頭,一眼一眼的往顧晏惜那瞟,低聲道:“兒子……都好幾年沒見過大哥了?!?/br> 凌王不由得也看了長子一眼,要放在平時他自是要成全小兒子的想望,可眼下卻不行,在家里怎么鬧都行,便是滿城皆知他們父子不和又如何,誰還能跑他面前來打聽不成,但這是在皇兄的靈堂前,他要敢鬧,不說母后那里過不去,就是晏惜怕是都不會給他留半分臉面。 活至如今,他不會這點眼色都沒有。 拍了拍幼子的肩,又將他的披風攏了攏,凌王溫聲道:“等此事過去父王再讓你大哥來見你?!?/br> 不甘于此次沒能成功,凌王次子顧晏澤嘴里應得溫馴,低頭就咳得驚天動地,捂著嘴的手一放下來,掌心中已是一片殷紅。 “澤兒!”凌王連忙抱起兒子就要去找太醫,顧晏澤一直瞟著顧晏惜,可他失望的發現便是他鬧出這么大動靜,那人依舊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他永遠都記得幾年前那次因為他說都快不記得大哥長什么樣了,父王去皇上那請了旨將人請到他面前時他面上那憤怒憋屈的樣子,那樣,才該是他的大哥該有的模樣。 他不再咳嗽,抬起泛著淚的雙眼道:“這都老毛病了,不用看大夫,反正看來看去也就那樣,我想和大哥一樣在這里為皇上守靈,父王,我,我能不能和您換個位置,我想離大哥近些?!?/br> 凌王還來不及說話,身后就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我讓人備副棺材,不如你躺進去?” 念經聲仿佛都頓了一頓,前邊已經有人偷偷回頭了。 慢一步進宮的芍藥緩緩走近,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顧晏澤,她從來都想弄死他,每見一次這樣的想法就會更加強烈,別的小孩或許無辜,可這其中一定不包括這眼角眉梢都透著壞的顧晏寧。 “自己滾,還是我幫你滾?” 凌王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臉上沒了可怖疤痕的女兒,以前的寥寥幾次相見,她都會取下帷帽故意露出那張毀得皮開rou綻的臉給他看,如今總算是好了,做為父親自是替她高興。 可這高興勁還來不及上臉就被這話擊退得干干凈凈,凌王當下皺了眉,“怎么說也是自家兄弟,你這說的什么話,此乃皇上靈前,你莫非還要耍個威風不成?!?/br> “自家兄弟?就他?”芍藥表情生動的表達著她的不屑,越過兩人上前拈起一把香插入香爐,跪下行了三拜九叩大禮,心里稱不上有多難過,卻覺悲涼,在她暢想將來的時候是有先皇一席之地的,她想著她要做大慶朝第一個女將軍,替她的君主打江山江山,而每每她這般說起時先皇總是會開懷大笑,歷年來對她的賞賜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