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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笑了笑,“我并不擅為人師,也不知該教你些什么,只能遇著事的時候就給你講講這事的道理,你若有不懂的也不拘于什么,直接問便是?!?/br> “是,我愛聽您講這些,比那些老夫子講的圣人言更直白好懂?!?/br> “圣人言能傳至如今自有他的道理,你該聽還是得聽,我也是看著圣人言長大的,你不可輕慢了?!?/br> 小六笑著應下,知機的轉開話題,“您不在家這些日子家里都好,我常有過去,迎春她們幾個能干得很,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br> 花芷被他一口一個家里逗笑,也心暖,雖然不過一年余,小六卻是真將自己當成了家里的一份子,挺好。 “她們再好也是我的人,你休得起什么心思?!?/br> “我還真有這想法?!毙×囂街鴨?,“師傅,真不能勻一個給我???” “她們自小跟著我,性子也都隨了我,就想過安逸的生活,半點野心也沒有,在花家出事前她們都還在求我不要將她們許人家,連嫁人都不愿意的丫鬟豈會愿意改換門庭去侍候你,我不會去勉強她們?!?/br> 小六嘆了口氣,“我就知道?!?/br> 花芷失笑,“在我去金陽之前皇上不是賞了你兩百宮女,還嫌沒人侍候?便是她們不合你心意,孫夫人總不會虧著你?!?/br> “人不少,能用的沒幾個,更何況有迎春她們珠玉在前,我哪里還看得上那些個,不要說迎春了,就是師傅你院里的二等丫鬟都比她們強?!?/br> 花芷只是笑,自己調教出來的人她自是知曉強在哪里,比起推一下動一下的石頭,她的丫鬟不知道靈活到哪里去了,可人不能給,她不能往皇子身邊放人,哪怕這個人和她關系親厚,且是她的弟子。 馬車停了下來,花芷看著外頭熟悉的巷子心跳都猛然加快了,出去月余,可算是回家了。 角門打開,劉香飛快迎了出來,正正好趕到扶著小姐下來,待站穩了倒頭就要拜,花芷將人拉住笑瞇瞇的道:“行了,這才離開多久,行什么大禮,家里可都好?” “是,家里都好?!眲⑾阌窒蛄钕碌廊f福。 這時從門內又出來數人,打頭的是頭發半白的徐管家和蘇嬤嬤,花芷突然想起來,兩年前祖父還和徐管家打賭主仆倆誰最先長出華發,上次去陰山關時祖父的白發好像沒有徐管家這么多,只不知如今如何了。 親自上前扶起老管家,正要說話就聽得轱轆聲響,花芷回頭看去,見是又一輛馬車駛入了巷子,停穩后朱昉從里走出,她也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猶豫著沒有下來。 抱夏立刻上前去侍候,花芷則看向小六,“你去宮外和陳情會合吧,回頭要是有時間就過來用飯?!?/br> “好?!毙×p手一揖,“學生告退?!?/br> 目送人離開,花芷往里走去,“這位朱姑娘要在家暫住,蘇嬤嬤,你收拾個院子出來?!?/br> “是?!?/br> 在外耗掉的這個時間已經足夠家里的人都知曉她回來了,先去給母親磕了頭,再去祠堂上了香,陪著母親吃了一頓香噴噴的不午不晚的飯,安心的環境里,在外奔波的疲憊一齊涌上,一句話說了半截突然就沒了聲音。 朱氏背過身去抹了抹眼角,招呼林雙過來幫忙扶著躺到了自己床上。 前些日子京城的消息傳得滿天飛,妯娌的娘家人過來打探她才知曉女兒在金陽那邊干下了那么大的事,大到她不敢置信,怎么都想不通自己這么個膽小的人怎么就生出了芷兒那么個膽大包天的女兒來。 她也興奮,與有榮蔫,可真正見著人才知曉那些說起來不過嘴皮子上下一磕的事做起來有多辛苦,芷兒在她面前都來都是從容的,便是跑一趟陰山關回來也能面不改色,現在她卻在自己面前睡著了,可見累到了怎樣的地步。 示意丫鬟動作再輕些,她擰了帕子輕輕給女兒擦了臉,擦手時摸到她指腹的薄繭心里更是難過,明明是嬌養著長大,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她吃了多少苦頭才讓花家重得安穩,如果不是自己這個做娘的太沒用了,怎會讓她這般cao勞,便是,便是能幫上一點忙也好??! “夫人……” 朱氏捂住眼睛片刻,啞著聲音低聲吩咐,“你去趟朱家和我娘說一聲,以后花家的姑娘婚嫁之事就不用和芷兒說了,這事由我和吳氏來打理就好?!?/br> 咬了咬唇,朱氏又道:“告訴我娘芷兒回來了,累得不得了,外邊的事我不懂,可爹得幫著他外孫女,不要讓她被人欺負了去?!?/br> 林雙臉上不由得露出笑意,老夫人該欣慰的哭了,“您放心好了,現在咱們姑娘回來了,有的是辦法讓外邊那些人閉嘴?!?/br> ps:雙更,之后的劇情應該就是在京城發展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是局? , 花芷回京的消息從她在碼頭上露面開始就傳開了,朱家自是知曉。 今日本是休沐,可知道芷兒是帶著銀子回來的,身為戶部尚書的朱博文自是要立刻進宮,老太太一邊侍候他更衣一邊嘆氣,“你說她在外邊吃苦受累的,回來要知道京里還要傳那樣的話心里得多不好受?!?/br> 朱博文抬起手臂穿上朝服,他想安慰老妻幾句,可一張嘴發現自己只想也跟著嘆氣,人心未必都是壞的,可當牽涉到自己的利益,有了自己的立場,攻懺對方就和是非對錯完全無關了。 此事上芷兒明明攻在社稷,可對方硬是從律令上來挑她的錯處,他便是想護也從這一點上扳不倒對方,偏偏皇上不露面,也不表態,任流言傳成這般,不說芷兒,就是他都心寒。 莫不是非得讓金陽落入朝麗族之手,非得讓朝麗族打進京城來他們才知道厲害嗎?可真到了那時急還能有什么用? 芷兒吃虧就吃在看得太遠太明白,做不了那糊涂人,明明被欺負卻仍舊盡她所能的在做準備,是有人對不起她,可她想得更多的仍是那些善待她的人,她知道若大慶亡了他們誰也逃不過。 想到眼下的情況,朱博文終是沒忍住嘆了口氣,“行了,說這么多沒用的做什么,有這時間不如替她去尋摸幾戶好人家,花家的姑娘還有好幾個未定親的?!?/br> “你說花家那些旁支也奇怪,這等事也要讓芷兒來拿主意,也是芷兒慣得她們,里里外外全要她,就是再多個分身都不夠她忙活的?!弊炖锉г怪?,老太太真尋思開來,她別的忙幫不上,這事總要多上上心。 朱博文匆匆忙忙去往衙門。 可一直等到皇城即將落鎖,他不得不離開時也沒有等到皇上傳喚,回頭看著高高的城墻,朱博文心直往下沉,皇上……莫不是根本沒打算把這銀子歸入國庫,還打著開鑿運河的準備? 他想都沒想過皇上此時根本不知道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