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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了。 大門重重的打開,很快又重重的合上,花芷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臺階下的士兵,兵和兵也是不一樣的,府兵氣勢明顯要弱了許多。 站在最前邊的小將迎上前來,“末將劉正領命前來?!?/br> 花芷點點頭,“陸將軍可是去了馬場?” “是?!?/br> 花芷扶著抱夏的手上了馬車,“銀礦那邊情況如何?” “采石場共死了二十一人,銀礦里藏了十四個朝麗族人,如今皆已伏誅?!?/br> “我方死傷如何?” 劉正頓了頓,“死六十七人,二十九人受傷,兩個副將重傷?!?/br> 這就是差距,花芷毫不意外付出了這么大代價,而且,“七宿司的人趕到了?” “是,若非七宿司的人來得及時,我們未必能將人全部攔住,且死傷會遠不止這些?!眲⒄秸f越小聲,一直就聽說朝麗族厲害,可親眼見著了才知道這個厲害到了怎樣的地步,那樣的勇猛,讓人腿軟。 知道了那邊的情況花芷也就不多問,吩咐道:“留下一半的人在城中配合賈陽抓捕齊秋,再地毯式清一遍,以免再有漏網之魚,其他人跟我去馬場?!?/br> “是?!比グ才湃耸种皠⒄那奶ь^看了發號施令的人一眼,未見到人之前他心里還在腹誹,聽令一個女人,還不知道會被命令去干些什么,可事實出乎他預料,這個人并沒有胡來,問題問到了點上,命令也挺是那么回事,那氣勢瞧著竟是足得很,希望這不是曇花一現。 馬車里,花芷把自己埋進晏惜的披風里,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的放空片刻,一會后才拿起帳本細細看起來。 從這個帳本上來看,金陽大半世家大族都深陷其中,可以他們的人精程度她不信他們一點問題都沒看出來,不過是得了好處并不想深究罷了。 看著后邊那巨大的數目,花芷合上冊子,挺好,養肥了可以宰了。 此時的馬場一片風聲鶴唳,再不見半點平日的喧嘩熱鬧,任誰玩得好好的突然被盔甲著身的陸將軍領著青柳營的將士團團圍住心里也要慌上一慌。 今兒正是賽馬的日子,看臺上站滿了人,男人還能強撐著不xiele那口氣,女人已經嚇得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陸將軍以前和這些人也是有來往的,可自從出了袁世方的事,他先被七宿司首領給收拾了,之后又被皇上明旨一通訓斥,他就再不敢大意,這大半年來倒是練兵的日子多了不少。 想到之前在銀礦的事,陸將軍心情更差了,哪里還愿意搭理看臺上那些曾經的熟人,他的黑臉也成功的讓那些試圖走門路的人噤了聲。 一時間,素來熱鬧的馬場鴉雀無聲,這種過份安靜的氣氛讓馬也受了影響,時不時長嘶一聲,不安的踩著小碎步不停的在原地打轉。 這種情況下,花芷的馬車就顯得極為打眼。 陸將軍瞇了瞇眼,想到七宿司首領臨走時說過的花芷的一切決定都可代表他,他把輕視壓下去,換了個還算和煦的表情。 花芷下馬車后先是環視一圈,然后走到陸將軍面前福身一禮,“小女花芷,見過陸將軍?!?/br> 這恭敬的態度讓陸佩瑜心里舒坦不少,他抬手虛扶,“愧受了?!?/br> 花芷只當聽不出他話中看不上她的意味,只是將本打算拿出來的帳本重又往回收了收,當沒這回事,“小女要見一見馬場管事?!?/br> 陸將軍看了副將一眼,副將會意,伸手相請,“馬場的所有管事小廝都在這邊,姑娘請跟末將來?!?/br> 見陸將軍沒有打算一起前去的意思,花芷也不多說什么,跟著副將往看臺下邊走去,那里有幾間屋子。 ps:明天三更。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一環扣一環 , 走到看臺下時花芷停下腳步抬起頭,她看到了好幾張臉熟的面孔,他們驚疑,警惕,甚至隱隱露出排斥的意味,金陽的公子小姐們其實比任何地方都抱團,也比京城都更排外。 她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抬步繼續往前。 屋里光線不好,白天也需得點著油燈,花芷站在門口看到了兩個模糊的人影。 副將解釋道:“這兩人便是這馬場的內外管事,其他人關在另一間屋內?!?/br> 花芷點點頭,突的轉身出屋,“帶一個人出來?!?/br> 尚算年輕的副將聳聳肩,隨意點了一個朝著門口指了指。 被點到的人戰戰兢兢出了屋,屋里呆久了,一從陰影處出來就被陽光刺得立刻閉上了眼睛。 李河是個有眼色的,在抱夏正準備去給小姐搬椅子時就看到他長手長腳的已經搬著過來了,她道了謝,接過來放到小姐身后,扶著小姐坐下。 陸佩瑜瞧著這作派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唇角,他想看看這被七宿司首領賦予重權的人有什么本事,慢慢踱了過來。 花芷看向面前低著頭神情極為緊張的人,溫聲問,“你是馬場的內管事還是外管事?” “回,回姑娘話,小的是外管事?!?/br> “平日里做些什么?” “就是,就是帶著人侍候來馬場的客人,一些瑣事也歸小的?!?/br> 花芷點點頭,“在這里呆了多久了?你是曾家的人?” “小的是曾家的下人,自打有了馬場后小的小的就在這里了?!?/br> “七宿司你可知曉?” 下人偷偷看了姑娘一眼,然后又深深的埋下頭去,“小的,小的聽說過?!?/br> “曾家大公子已伏誅,我代表七宿司來問你一些問題,你需得如實回答?!?/br> 下人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小的,小的不敢說假話?!?/br> 目的達成,花芷也就不再嚇他,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出,“平時這里可有高高壯壯眼生的人來過?曾向霖可有讓你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馬場可有什么不尋常?另外,你可知這馬場的馬是從什么渠道來的?” 陸佩瑜放下了環胸的手,往前走近一步,耳朵豎了起來。 下人吞了口口水,緊張顯而易見,說話也極為謹慎,生怕說錯,“高高壯壯的人小的,小的見過多次,他們會在沒有賽馬的日子過來馬場,有時候是騎著馬比賽,有時候則是來給馬看病,他們對馬很了解,什么問題都能解決,所以馬場到目前為止沒有死過一匹馬,對了,馬也是他們送來的?!?/br> 察覺到自己說得太高興了,小管事縮了縮脖子繼續道:“每次他們來了大公子都會親自跟著,不讓任何人近身侍候,有一回有個下人自作主張上前奉茶,大公子當場就給了他十鞭,臉都傷了,并讓他離開了馬場,后來,后來小的打聽過,那人被打發去了莊子上?!?/br> 小管事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其實小的們都知道大公子是為了保護我們,那些人……很兇,小的曾親眼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