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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得對,是臣妾短視了?!?/br> “你天天在這宮中,不知曉內情也是正常,不過你疑的也有道理?!被实壅酒鹕韥碜邉?,“指向太明顯,反倒像假的了?!?/br> “如今外邊可是在傳幕后之人是四皇子?” “這你倒知道了?” 皓月抿嘴一笑,“臣妾猜的,后位虛懸,如今后宮中份位最高的就是徐貴妃,在有些人眼里四皇子可不就是最有機會的人,這么明晃晃一個人杵在那自然是最好的耙子?!?/br> 皇帝看過來,“你覺得不是他?” “這話臣妾可不敢亂說,還不興臣妾這么猜上一猜啊?!?/br> 皇帝食指遙遙點了點她,轉身往外走去。 “恭送皇上?!?/br> 殿中安靜下來,皓月笑意漸斂,想著自己這番話能起的作用,有時候太明顯是耙子,可不還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都說他是卻未必是,都懷疑他不是了反倒可能真是。 出了如蘭殿,皇帝吩咐道:“查一查老三、老四和老五的動向?!?/br> “是?!?/br> 傳言越傳越廣,當花芷得知四皇子幾乎被人認定就是兇手時就知道要糟,在攪渾水的不止她,還有其他人在。 “是屬下失職?!标惽橐粊砭凸蛳抡堊?。 “我不是晏惜,不用跪我,起來吧?!被ㄜ埔膊豢此?,一下一下的擦著匕首,道:“第一個棄子抓住了嗎?” “是,已經抓住了?!?/br> “第二個咬住了?” “是?!?/br> “很好,放消息出去,就說行兇之人已經招供,并把第一個棄子拋出去?!?/br> 陳情應下,猶豫了下,還是問,“可要將事情往四皇子身上引?” “不用,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心里都有數,我們手里有人,就算全天下都說四皇子無辜,他也知道他不無辜,一個時辰后不管四皇子有沒有動作你都放出消息,說兇手指認三皇子是幕后之人?!?/br> “您想將三皇子拉進這渾水里來?” 花芷看著古樸半點不顯鋒利的匕首淡淡道:“我如今不過是平民之身,皇子當然還是得和皇子去斗,三皇子在這事里未必就無辜?!?/br> “是,屬下知道怎么做了?!?/br> 花芷的精神不怎么好,雖說傷得不重,可流的血卻不少,時不時就犯困,一天里睡的時間占了多半。 后院那邊不知外祖母是如何安撫的,除了娘親和四嬸過來了一趟,其他人都安安穩穩的該如何還如何,她猜外祖母并沒有將她受傷的事說開。 這樣是最好的,不是她看不起人,實在是這個時代的女人也就眼淚最厲害了,想想被一群女人圍著哭的場面她就背上發涼。 想了些有的沒的,花芷又睡了過去。 京城這兩日升了溫,傳言也隨著這攀升的氣溫上升了幾個度,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說起最近的事俱是一臉隱密的興奮。 天家事素來高高在上,皇子不和雖然從來都不是秘密,可也從不曾像現在三皇子和四皇子這般明晃晃的曝光于人前。 “最新消息,那兩位已經將官司打到御前了?!币粋€男人匆匆走進云來酒樓找到好友那桌坐下,也不管這話引來多少人關注。 “當真?你這消息可準?” “自然,今日大朝,兩位皇子的爭端引得皇上大怒,據說兩人都受了罰,你等著,不用多久就會傳開?!?/br> “這可真是,也不知皇上偏向誰?!?/br> “……” 二樓包廂內,沈棋將門關上,經歷了這許多事,年輕的面容如今瞧來沉穩許多。 姜煥然忍不住刺他,“想知道大姑娘的情況去遞個帖子登門拜訪不就成了,傳言有幾句能做準的?!?/br> 沈棋不理會他,施施然道:“我將參加今年四月的鎖廳試?!?/br> 包廂里除了姜煥然外還有四人在,他們家世和沈棋相當,和沈家同氣連枝,就連姜家也同樣如此,只是以往姜煥然和沈棋玩不到一塊兒去,畢竟一個長孫,一個幼子,走的道就不一樣,后來兩人有了同一個心儀之人倒是莫名其妙走近了。 可此時聽到他的決定仍覺得驚訝,畢竟他年不過及冠。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楚家的公子問,“會不會太早了些?” “大姑娘年不過十六,鹽課和運部皆出自她手,我們已虛長她幾歲,能拿得出手的有什么?”沈棋喝了口茶,“這是我慎重考慮后的決定?!?/br> “誰要和她去比?!编嵓业墓訜o奈的嘟囔,拖著凳子坐近沈棋一些,“被刺激了?” 沈棋沉默片刻,“前些日子陪祖父手談,祖父說起如今朝中情況,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說的那句青黃不接,武將如是,文官亦如是?!?/br> “如今也沒見哪個位置缺著人……” “你快閉嘴吧,空缺的位置再多都補得滿?!背哟驍嗨脑?,“沈棋說的是能干事的人?!?/br> 沈棋笑了笑,“武將不能打,文官不能治國,不就是青黃不接嗎?我既有心仕途,若不早點進去磨練,到要用人的時候我也是那無能的其中一人?!?/br> 他是祖父抱以厚望的長孫,是先生悉心教導的弟子,連無能的資格都沒有,而且,他要是能干一些,有朝一日大姑娘要做什么時,說不定他就能幫上忙了呢? ☆、第五百三十章 挖坑 姜煥然靠近他,“你不會是想進鹽課吧?” “有何不可?”沈棋看他,“我有自信通過鎖廳試,以我沈家的關系,進去鹽課當個小卒當沒人攔著我?!?/br> “你家老爺子同意?” “他會同意?!?/br> 姜煥然突然就覺得沈棋真能做到他所說的。 入鹽課嗎?姜煥然想到花芷,想到那要她命的刺殺,“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入仕?” 沈棋一愣,為防止一家獨大,大慶朝在任官上有限制,并不允許一家多人同朝,正因為如此,世家中才會多以長子入朝,幼子放養,一開始是因為長子為長,受父親教導時日最長,能早些進入朝中幫襯家族,后來卻是漸漸成了一個默認的規矩,并且為了家中穩定多年來無人破壞。 如今姜煥然說要入朝,等于是要打破這個規矩,做為長子長孫沈棋沒法說好,卻也說不出不好,從父親那一輩開始,世家中好像都得了一種病,一種長子不如幼子的病,到了他這一輩好像也并沒有好轉,他被稱贊也是矮子里拔高個,比出來的。 如果,如果真的破了這個規矩,朝中是不是就不會如現在這般青黃不接了? 可一旦破了,家中將不穩。 權衡下來有利有弊,端看如何選擇。 姜煥然也知道自己說了了不得的話,可他這會強烈的就想這么做,他不想被甩下,不想一輩子做個吃喝玩樂的紈绔。 “了不起,我自請出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