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2
了,以后不要再去?!?/br> 皓月臉有一瞬間的扭曲,老虔婆! “以后還是每天都去,就是提個空籃子也無妨,只要皇上知道就行了?!?/br> “是?!?/br> 一出正月,好消息接踵而來,陸家和孫家在陸運上假模假式的使了使力便松了手,如愿將水運抓在了手里,如鹽課一般,皇帝將水陸運輸單獨列為一部,稱之為運部。 蔡家尋摸到了兩戶好人家,其中一戶就是朱老夫人尋摸的元家,花芷到底還是有私心的,將兩家都覺得好的元家留給了二妹,另三家在摸了底后給了旁支,至于后邊的事她卻不管了,有幾個堂奶奶在,這方面的事只會比她更老練。 花芷跟著外祖母去了趟元家,也是巧,那人的當家人竟算得上是祖父的半個學生,還曾參加過花家的清談會,對這樁婚事自是沒有半點意見,女主人瞧著也不是掐尖的人,二妹嫁過來當也不能艱難。 二妹的婚事有了著落,花芷便約見了余夫人。 “四月春闈,不知夏夫人于時間上有何想法?” “我自是希望越早越好,若有幸得中,留在京中還好,何時成親都不是問題,可一旦外派卻是事事不便?!庇喾蛉藝@了口氣,“我對我兒的學識很有把握,只是他這性子除非呆在翰林院,不然指定要吃虧,可公公卻希望夏生能派官出去,使他在地方上磨礪出來,談何容易?!?/br> “翰林院若還是由花家掌著,那自是只要做個翰林便好,可如今非是如此,現在進去卻也不合適,余老也曾為官多年,他眼光自不會有差?!?/br> “理是這個理,只是做娘的哪舍得兒子遠遠離著在外頭吃苦?!睋u搖頭,余夫人說起眼下的事,“不知元家那邊可有定下婚期?” 花芷笑,“倒也巧,元家子和余先生是同期舉子,他也將參加四月份的春闈,如此一來你們兩家面對的問題相差無幾,我和他們說了三妹的事,他們曾提議兩姐妹同時出嫁,雖是好意我卻也只能拒了,一輩子僅此一次的事,還是各辦各的好?!?/br> 余夫人就喜歡花芷這個護短的樣兒,花家現在的情況兩姐妹同時出嫁倒也不算丟人,花芷卻仍不愿意讓她們連好日子也要一分為二,這個當家人當得大氣。 “這樣的話婚期就只能趕一趕了,元家可有意見?” “我已和他們說妥,他們沒有意見,按慣例,從出榜到派官中間有近兩個月的時間,我們趕一趕,當能把這喜事辦下來?!被ㄜ仆Ω吲d兩家都是講道理的人家,由此可見其為人也不刁難,對做媳婦的來說這是大好事。 PS:三更,改了很久依舊覺得線埋得有點不對味,我明天再看看,頭昏腦漲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芍藥的臉 芍藥是在四天后的晚上跑回來的,要不是她身上熟悉的藥香味,花芷見到個滿頭包著白布的人都差點拔出了匕首。 “師傅說我的傷時日太久,他調了個方子給我先敷了幾日,明天開始直接抹藥膏就行了,不過師傅說臉上還是每日都得綁上軟布,效果會更好?!?/br> 芍藥把藥箱里裝著的罐子拿出來,動作比之往日的粗魯卻要輕手輕腳了許多,便是不在意臉是不是真能好,她也在意師傅為她千辛萬苦才尋齊藥材的心意。 花芷摸了摸,珍而重之的親自收起來。 最冷的時候已經過去,天氣一日日暖和起來,下人身上厚實的棉衣已經換成薄棉襖,還著一身大氅出入的滿府上下也只一個花芷了。 而今日花芷屋里格外安靜,幾個大丫鬟屏息靜氣絞著帕子看著梳妝臺前一站一坐的兩人。 花芷按著芍藥的肩膀,“我解了?!?/br> 芍藥深吸一口氣,用力點頭,在花花真動手拆時她又緊緊閉上了眼睛,她心里,到底還是有期盼的。 花芷每日給她抹藥,最清楚她臉上的情況,可此時仍舊有些心跳加速,待軟布完全解開,臉上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緊緊按住芍藥的肩膀啞聲哄道:“草草,張開眼睛?!?/br> 芍藥吞了口口水,眼瞼抖動,眼睛卻沒有睜開來。 她抬手握住肩膀上的手,磕磕巴巴的道:“花花花,我有點緊張,你你先告訴我有沒有好轉?!?/br> 花芷笑,可笑著笑著又覺得鼻子發酸,容貌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可草草卻失去了這么多年,她怎能不緊張。 “草草,你要相信于老?!?/br> 芍藥抿了抿唇,對,對,她當然相信自己的師傅。 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芍藥終于慢慢的張開了眼睛。 銅鏡里,是一張幾近陌生的臉,陌生到她以為屋子里還有不相識的人在。 往左邊挪了挪,鏡子里的人也往左邊動了動,往后邊擺了擺,鏡子里的人也在擺,這真的是她! 芍藥想笑,嘴角扯了扯卻勾不出一個笑的弧度,她抬起手摸在臉上,這里,原本是一道一道的傷口,后來變成了一道一道的疤痕,而如今,只剩下淺淺的痕跡。 她的臉,終于不會再嚇著孩子了,那頂戴了多年的帷帽,終于,終于可以扔了! 另一雙手覆了上來,芍藥抬頭看向鏡子里的另一張臉。 “咱們芍藥,也到了許人家的年紀了?!边@張臉,哪怕臉上的疤痕并未能盡數消除,五官卻依舊難掩精致,毫不意外的是個美人胚子。 芍藥笑出聲來,朝天翻了個白眼,頓時什么精致都不見了,依舊是那個貪吃的不拘小節的芍藥,“就京城那些個軟蛋,還不夠我揍的?!?/br> 花芷突的就想到了吳永,狀似無意的道:“武將里總也有能和你過幾招的?!?/br> “你高看他們了?!鄙炙帨惤R子看自己的臉,滿意的看著那幾道粉色的疤痕,等過些日子印子應該會更加淡化,再用她自己手里的方子配個藥膏,說不得還真能去這些印子全給去了。 花芷對那話有點在意,“武將里沒有能打的?” “幾個老將軍也不知還提不提得動刀,至于他們的子孫后輩,這些年少有戰事他們幾乎都不曾上過戰場,在京城這繁華之地,還能奢望他們日日勤cao練不成?!?/br> 芍藥轉過身來,幾個丫鬟終于看清楚了她的臉,紛紛面露喜色,替芍藥姑娘高興。 芍藥也對她們咧嘴笑了笑,繼續道:“據我所知,有的人連馬步都不曾蹲過,酒里泡著女人肚皮上趴著,走路都打飄,不要說和我過招,就花家后來訓練的這些護衛他們都不見得打得過?!?/br> 花芷聽得后背發涼,“可他們身上仍有著武將官位,若起戰事前方有將領傷亡,如何填補?” “孫將軍曾上書提過此事,晏哥也曾借七宿司之手推動此事,可皇上覺得天下太平,武將又少有舍得讓兒子吃苦的,最后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后繼無人不過是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