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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畢竟是凌王府的事,也是世子的家事,您和他現在還未有名分,是不是不太妥當?” “我要查的不是家事,放心,我有分寸?!?/br> 花芷垂下視線看著手中茶盞中沉浮的茶葉,她有點懷疑現如今的凌王妃,晏惜說她是會武的,從她對待芍藥那事就看得出來心性和手段都極狠,這樣一個明明可以攪風攪雨的人卻如此低調的呆在凌王身邊,一副不爭不搶的樣子,表現得太安份了,若她當真安份,不會劃花芍藥的臉,不會讓人父子絕裂,這不對。 之前她尚未多想,是這段時間慢慢有了疑惑,大年三十發生那樣的事,晏惜的身份是當著凌王的面揭穿的,可事到如今凌王卻沒有任何反應,以凌王跋扈的性情不會這么不聞不問,可事實上就是沒有,這也不對。 “小姐?!眲⑾憧觳竭M來,“朱老太爺來了?!?/br> “外祖?”花芷忙起身去迎,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人已經進來了。 朱博文直把人往里趕,“冷得很,快進去?!?/br> 立刻有丫鬟捧了熱水進來,朱博文擦了手臉,身體暖了過來又接過一盞熱茶喝下去,整個人才覺得有了熱氣。 呼出一大口氣,朱博文笑,“怕是要下雪了,冷得刺骨?!?/br> “有什么事需得您跑過來一趟,使個人來說一聲我過去便是?!?/br> “你身體如今怕是還沒有我好?!敝觳┪目粗菹鞯耐鈱O女,一個年過下來也沒見豐腴半點,這身體怕是…… 想到她和世子的事朱博文心下嘆氣,事是好事,世子看著也是真心愛重,可成親啊,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外因太多了。 抱夏端著木盤進來,花芷起身從中端進一盅湯揭了蓋子遞到外祖手里,“熬了挺久的羊rou湯,您喝點暖暖身子?!?/br> 朱博文自不會拒絕外孫女的這份孝心,待喝完了湯才說起來意,“朝中最近氣氛很是僵持?!?/br> 花芷并不意外,“總是清醒的人居多?!?/br> “可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敝觳┪膰@了口氣,“我掌著戶部,這幾天日日被皇上叫去御書房盤問,今日他讓我估算一下鹽課這邊一年能出多少銀子,我直言無法估算,畢竟沒有先例可詢,你要做好準備,皇上有可能會傳召你?!?/br> “問我也沒用,出主意我還算在行,這些細節上卻非我所擅長,不過他若真詔我前去問詢……我會禍水東引?!?/br> “比如?” “鹽商在得知多了個第七部后聯手了?!被ㄜ瓶聪蛲庾?,“鹽又漲價了,我得到的消息是一百二十文一斤?!?/br> “這幫碩鼠!蛀蟲!”朱博文氣得直拍椅子扶手,“這么高的價,百姓怎么吃得起!” “他們在威脅朝廷,這樣的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何足為奇,皇上不是缺錢嗎?收拾了這些人就能進項半個國庫您信不信?” 朱博文皺眉,“我信,可如今國庫空虛至此,就是再翻一倍也遠遠不夠,修運河得是國富民強無內憂無外患方能行事,絕不會是眼下?!?/br> ☆、第五百一十三章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花芷似笑非笑,“皇上未必不知,可對他來說比起身后名,便是民不聊生也不重要?!?/br> “慎言?!敝觳┪牟惠p不重的說了一句,“皇上既已把事拿到朝會上來講就是下定了決心要辦,恐怕用鹽商也拖不住?!?/br> “能拖一時是一時,鹽商盤踞多年,關系網遍布朝堂,皇上想要除掉他們也沒那么容易,我再用另一樁買賣分散他的注意力,多少也能爭取一點時間,若雙季稻能成,說不得還能以這個為由明正言順的拖到明年去?!?/br> “雙季稻有多大的可能能成?” “問題不大,南方和北方不同,土地不會凍得那般嚴實,解凍也就快,天氣冷得也遲,能成的可能很高,對大慶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糧食,有了糧食將士才能吃飽,就是開鑿運河百姓也是要吃飯的,哪怕是讓他們頓頓喝稀的也得有糧食,總不能把他們全拖死在運河上,大慶總共也只四千萬人口,經不起耗?!?/br> 朱博文微微點頭,都在理,只要他們的君王稍還有點理智都該說得通。 花芷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要繼續往下說,畢竟她是白身,很多事情是沒資格發表意見的,可這是在外祖面前,她也就沒那么多顧忌,猶豫了下還是問,“能不能和兵部通通氣,今年不允以銀錢替代兵役?眼下的情況一個不好邊鏡就得開戰,到時運河一修兵源根本無從補充?!?/br> 朱博文苦笑搖頭,“我只能試著和陳尚書交涉,至于能不能成我卻也不好說,畢竟這其中還牽涉其他內情?!?/br> 不就是所繳銀錢的歸屬嗎?花芷懂,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她也沒敢指望那些人有多忠誠無私,這種夢她上輩子就不做了。 可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若是國都沒了哪還有他們的榮華富貴,朝麗族素來是將異族人當畜牲使喚的,他們不知道嗎? 大道理他們都懂,且可能比她懂得的還要多,可他們都心存僥幸,因為有七宿司在前邊擋著,他們就能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事七宿司早晚能解決,這個時候他們都忘了七宿司的人手有限,忘了他們有無數個窟窿要填。 所以七宿司存在的意義在哪里?臟活累活全是他們的,還要被人防著盯著懼怕著,倒不如揭了那張皮活得輕松些。 想到傷還沒好全卻大冬天的還在外奔波的晏惜花芷就惱火,皇帝說看重他說得震天響,說到底也不過是說給世人聽的,在她看來就是晏惜好用,所以用好聽話哄著把他當牛來用! 花芷有點焦躁,記起是在長輩面前她端起茶盞來做掩飾,默默消化這些負面情緒。 朱博文人老成精,自是有所感覺,他今天本就是來為皇上之后很可能的傳召提個醒,目的完成也就不再談這些糟心事,轉而說道:“出來之前你外祖母讓我問你一聲,之前給你的人家有沒有相中的,她也好去走動走動,免得讓人搶了先?!?/br> “還真有?!被ㄜ飘敿葱Φ?,“勞您和外祖母說一聲,元家和余家不錯,讓她老人家幫著瞧一瞧哪家更適合我二妹,另一家看看我其他meimei里有沒有合襯的?!?/br> 一個自己還待字閨中的姑娘卻要cao心他人的婚事,還真是把一家子全當成責任背自己身上了,偏偏不管是她還是其他人都覺得理所當然,朱博文只覺得自己被打磨得石頭一樣的心也有些酸澀,“有時間也多想想自己的事,別只顧著替別人cao心?!?/br> 花芷笑,“我的事哪里由得了我,我現在也不愿意嫁進皇家受那諸多條條框框限制,在外邊我才能隨心所欲?!?/br> 想到皇室那些個事朱老大人也皺眉,“世子怎么說?” “他倒是想先訂下婚約,我不贊成,天子的臉面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