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0
都有各自需要承擔的責任,這個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最大可能的保護好自己,我希望我們是創造好日子的人,也有命享受好日子?!?/br> “……好?!?/br> 花芷把頭埋進晏惜頸窩,這樣沒有一日不用想事的日子啊,實在是累。 放任自己片刻花芷便抬起頭來,神情一如平常,“走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鬧?!?/br> 二門的守門婆子見到兩人只一愣便將門打開,如今家中誰不知曉此人是誰,雖說都覺得自家大姑娘膽大了些,卻也無人說三道四,她們家大姑娘膽大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都已經習慣。 至于大姑娘要帶外男進內院,大姑娘總不會害自家人。 雖然家里的人都是如此想,花芷到底還要顧著meimei們的名聲,只在遠處看著那游廊里的熱鬧景象。 其他地方都暗著,越加顯得那里亮堂。 如果有相機就好了,花芷想,她可以把這一幕拍下來給祖父送去,讓他看看大家是真的都好。 接過迎春遞來的燈籠,花芷提起來瞧了瞧,不算好的工藝,但南瓜的樣子還是能看出來的,她輕咳一聲往晏惜手里一塞,“禮物?!?/br> 顧晏惜低頭看了片刻,再看阿芷不自在的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笑容頓時絲絲縷縷的從眼角泛開,“我很喜歡,不過……這些符號是什么意思?” 花芷低頭看著燈籠上的一句英文,一開始她是打算留個難解的燈謎的,可那太尋常了,想了想,她便留了在她的前世最常見的一句英文。 “成親那日我告訴你?!?/br> 顧晏惜深深的看她一眼,應了聲好便不再追問,阿芷有秘密,他從來都知道。 夜涼如水,花芷把披風攏得更緊些,顧晏惜握住她的手并肩看向笑鬧聲不斷傳來的方向,總有一日,這樣的日子只是平常。 *** 正月十六,大朝會。 顧晏惜官服著身立于眾人之首,與以往不同的是他不再面具覆面。 毫不意外的,連著五位大臣出列彈劾他因私廢公。 這理由倒是找得不錯,顧晏惜垂著視線不理會,與人當堂對峙,實在是有失身份。 “哦?不知諸位愛卿可不可以替朕解惑,世子因何私事廢了公事?”旒珠相撞的清脆聲音響過,皇帝悠悠開口。 朝中一靜,出列之人對看一眼,有人一咬牙就把眾人皆知的事情挑破了,“世子因一女子而自揭面具,壞了七宿司多年規矩,皇上明鑒,世子此舉實為因公廢私?!?/br> “哦?朕如今記性大不如前,愛卿和朕說說大慶朝哪一條律令規定了七宿司首領必須面具覆面?” 這樣的律令自是沒有的,不過是代代如此,于是約定俗成罷了,出列彈劾的大臣已知不妙,紛紛想轍脫身。 而安國公朱尚書等人則著實松了一大口氣,看皇上的態度此事應是翻篇了。 “想不出來就不用想了,今兒才復朝,朕也不愿意第一天就發作爾等,入列吧?!?/br> 幾位臣子深深一躬,連忙退回自己的位置。 皇帝沒好氣的看向惹麻煩的世子,想給他點教訓吧又怕被有心人死抓著不放,不教訓他吧,又惱他不聽話。 不過,也不是捏不住他軟肋的。 “朕,欲新開鑿一條運河,穿過凌州經東巖縣和硯縣連通涇水河?!?/br> 此話一出,彈劾對手的和誰過不去都是小事了,開鑿運河?在國庫不豐,連年天災人禍不斷的現在?銀子哪里來?人力哪里來?年后就是春耕,便是征招勞役人力也遠遠不夠??! 兵部尚書陳元慶立刻出列,“啟稟皇上,按慣例,四月初便得勾補兵丁,請皇上三思?!?/br> 戶部尚書朱博文緊跟著出列,“啟稟皇上,去年南地水患,北地旱災,多數地方皆免了賦稅,今年開荒存糧方是重中之重,請皇上三思?!?/br> 便是工部尚書賀連杰也坐不住了,“啟稟皇上,工部已多年不曾承此大事,一時半會恐怕不能擔此重任,請皇上三思?!?/br> 朝臣這時候齊心得很,除了顧晏惜仍站著外其他人齊齊跪下求懇,“請皇上三思?!?/br> 皇帝黑了臉,剛剛那點大度立刻見了底,身為一國之君,想做點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反對,置他的臉面于何地! 看向唯一站著的人,皇帝沉聲問,“你怎么說?” 顧晏惜躬身一禮,“您這時提出定有您的理由?!?/br> 皇上神情好看了些,總算沒有白疼他。 “沒銀子可以掙,不是有個點石成金的女財神在嗎?至于人,朕也沒想著要趕這兩個月,土地還凍著,怎么都得四月過后,到時春耕已過,人手不就填出來了?” ☆、第五百一十章 懲罰 皇帝的強詞奪理讓眾臣不知該如何是好,春耕過去就沒活兒了?總不能讓老的小的都去搬石頭吧?如此這般,這般倒行逆施,是會要激起民憤的??! 一個國家若失了民心會如何?讓百姓活不下去了會有怎樣的后果? 朝中眾臣雖然是各有各的私心,可只要不是那吃里扒外判家賣國的,誰愿意自己的國家走到那個地步去?他們有的人也曾去過花家的清談會,曾經也是意氣書生,他們抨擊過很多不平,可他們也從來都承認相比于前面數朝,大慶對百姓是最寬容的,好像是經過了朝麗國那樣一個暗無天日的朝代,制定法則法規的人都寬容了起來,皇上這般做是將大慶拖入萬劫不復! 眾人的沉默讓皇上又惱怒又難堪,他哼了一聲,起身道:“朕已經決定了,此事不會有任何改變,著六部商議列出個章程,退朝!” 送走皇上,一眾臣子卻沒有誰先行離開,目光有意無意落在顧晏惜身上,要說和皇上親厚,誰可和世子比? 同在殿中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對望一眼,便是不忿也只能忍下,父皇待世子親厚是事實,四皇子更是擺出笑臉上前道:“一起走?” “不同路?!鳖欔滔Р]有因為摘了面具而改變態度,朝著安國公和朱尚書拱拱手便大步離開,他知道,這才是皇上對他,對阿芷的懲罰,且他和阿芷都不能拒絕。 他去了七宿司,把這段時間積攢的公務處理了,如今最重要是金陽之事,有關于金陽的消息都是直接送到他手里,倒也不曾耽誤什么。 看著過來請完安后欲言又止的七位司主,顧晏惜索性開誠公布的談了一回,“便是之后不再有七宿司,你們每一個人都是七宿司花了諸多心血培養出來的,不用擔心會被閑置,你們且做好手頭上的事,若真有散伙那日,本官也必會安排好你們的去處?!?/br> 二司主率先問,“首領,七宿司……真要撤嗎?” “于大局來說有撤了的必要,你們看看我們手里的活,有戶部的,有吏部的,有兵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