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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養回來是正經,你四嬸還會和你計較不成?!敝焓厦畠罕鶝龅闹讣庑睦镫y受得不行,以前明明是個小火爐子,什么時候手都是熱熱的,哪像現在,這一年又忙又累的到底是傷著身子了,說起來也是她這個做娘的沒用,什么忙都幫不上,女兒的事上是如此,兒子的事也是如此。 “對了,前兩天徐管家給我送來了柏林的信,通篇都是好話,說得好像外邊千好萬好似的,我雖未出過遠門卻也知道外邊沒那么好,他孝順,怕嚇著我,我不辜負他的心意,權當不知,芷兒你聰明,心里有主意,多給他引引路,娘知道你們姐弟感情好,他也就聽你的話,好好教他,以后啊,他要是敢對你不好娘也不要他?!?/br> 這估計是她娘能說出來的最狠的話了,花芷抱了抱她,這不是一個因為子女而剛強起來的母親,可她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不論她走了多遠,不論她謀劃了多少,不論她心性變得多狠,只要一回頭,她娘依舊這么柔軟的站在這里,她就有歸來處。 “爹在陰山關可受歡迎了,都有小婦人想替他洗內衣?!?/br> 朱氏懲罰似的輕拍了她肩膀一下,又舍不得的給她揉了揉,瞪她一眼道:“你爹才不是那等人,若是在以前,他抬個人進房倒是有可能,可現在,以他那性子才不會拉個女人進來受罪,他認為的受罪?!?/br> 雖說是朵嬌氣的菟絲花,卻也是有韌性有驕傲的菟絲花,花芷笑,“我話還未說完呢,爹怕得現在都直接就著洗澡水洗了衣裳才敢出門了?!?/br> 朱氏立時笑彎了眉眼,眼里有光,是信任,也有想念,便是相隔千里,情緒也受對方牽引,花芷覺得,這個時代的愛情大概就是這個模樣吧。 把人送進屋,又陪著說了會話,離開時花芷道:“您不用擔心我和柏林,我相信他的秉性,便是有朝一日他真的心性大變,我也不會因此就活不下去,您的女兒可是有點石成金的財神之名,只有別人求我的時候,您放心好了?!?/br> 朱氏紅著眼眶點頭應好,等人一走就伏桌子上哭了一場,只要一想到他們姐弟有可能決裂她就難受,親人的背離又豈是有錢就能代替的。 顧晏惜從暗道先去了七宿司,戴上面具后照例去往御書房,卻被告知皇上此時在月貴人處。 估摸了下皇伯父此時的心態,他如往常一般直接去了月貴人的如蘭殿,宮人看到他忙往里通傳,等了一會才得到進殿允許。 顧晏惜哂然一笑,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先敲打他一番。 “微臣參見皇上?!?/br> “哼,還知道回來?”皇上怒從心起,一拍桌子提高了聲調,“過家門而不入,你眼里可還有朕?” “皇上息怒,便是之前過家門不入現在不也回來了嗎?不在的時候您念叨,見著了您又要罵,這可讓他怎么辦才好!” 顧晏惜抬頭看著笑語盈盈的皓月,能這般態度隨意的和皇上說話,并且皇上還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不過短短時日,好大本事。 皓月朝著他一笑,拈了塊干果送到皇上嘴邊,皇上吃了,脾氣也跟著緩了下來。 好似此時才發現侄子還跪著,皇上眉頭一皺,“跪著干什么,還不起來?!?/br> 顧晏惜站起身來,拱手道:“微臣有要事稟報,請皇上移駕?!?/br> 皓月下意識就要踩一句,到底還是理智戰勝沖動忍了下來,指甲掐進掌心而不自知。 “在這里不能說?阿月嘴嚴得很?!?/br> “此事干系重大?!?/br> 能被晏惜說一聲干系重大定非小事,皇帝也知曉事情輕重,起身撣了撣衣袖,溫聲和皓月說了幾句才離開,顧晏惜莫名有種夫妻倆道別的感覺。 皓月送到門口,等人離開視線神情就冷了下來,也就是說,那個花芷也回來了嗎?花家大姑娘,上輩子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人物,這輩子卻風聲水起,莫非…… 御書房內,顧晏惜半點沒有要和皇上敘話的意思,直接道:“微臣人尚在陰山關時接到阿芷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信,說是金陽有異,微臣一直覺得金陽和朝麗族關系菲淺,不敢耽擱,立刻連夜趕往金陽,到了那邊順著她查到的線索往里挖才發現問題遠比預料的要大,豫州這幾年稅收情況如何您可知?” “無人告知于朕?!被实壑皇瞧接?,能坐上皇位卻也不是蠢才,知道侄子不是為了花芷才去的豫州而是因正事,心里那點邪火也就散了,直接吩咐道:“叫朱博文過來?!?/br> 來福立刻要出去安排,就聽得世子緊跟著道:“請朱大人帶上金陽十年內的各類稅收帳目?!?/br> “是?!?/br> “繼續說?!?/br> “是,微臣親眼見到金陽如今已成賭城,全城皆賭,任何事皆可拿來開盤下注,作坊多數關門,田地亦有荒廢,這絕非一年之功,按理來說從田稅和商稅當能看出些問題來才是?!?/br> “方鴻志!” 顧晏惜垂下視線,因一己私心埋下此等大禍,他恨不得將人開棺鞭尸! ☆、第四百六十七章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皇帝抬頭,“你懷疑在幕后cao縱此事的是朝麗族?” “微臣目前沒有找到證據,尚不能確認?!鳖D了頓,顧晏惜提醒道:“那邊的官員目前不能動,微臣擔心會打草驚蛇?!?/br> “此事就交給你了,務必要還朕一個如昔日繁華的金陽?!?/br> “微臣定當竭盡全力?!?/br> 聽著這硬梆梆的話,皇帝品出味來,這是怪他在如蘭殿時發落他呢! 這才是他家的千里馬嘛,有什么說什么,不藏著揶著,朝著他也敢撒氣。 這么想著皇帝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在外奔波又是這許久,辛苦你了,時間上你自己調節,放自己好好歇上兩日?!?/br> 顧晏惜低頭應是。 “還和朕鬧脾氣呢?”皇帝笑罵,“你之前又未向朕說清楚,這么大的事就不能提前先和朕透個音訊?” “當時事情緊急,微臣擔心走露風聲?!鳖欔滔ь^,“微臣也不敢肯定朝麗族混入宮中的人是不是真的全部清干凈了,在金陽的事情解決之前,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br> 皇帝眉頭一擰,“你懷疑皓月?” “她出現的時間太巧了?!?/br> 皇帝踱了幾步,“行,朕知道了,此事不得走漏風聲?!?/br> “是?!?/br> “對了,小六呢?怎么沒和你一道回來?外出一趟都不知道要來向朕請安了不成?” 顧晏惜唇角微掀,出口毫不客氣,“老四沒少在您面前給小六上眼藥吧?就他那個心胸,除了那個位置還能看到什么,小六比他小好幾歲,在外已經是幾進幾出了,他呢?京城的城門出過幾回?” 皇帝食指點了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