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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回屋去歇著。 花芷院里就是小丫鬟辦事都是利利索索的,前邊一通知后邊她們就準備得妥妥當當,花芷先是被灌了一肚子湯水,然后就被扶到了屏風后邊。 迎春要來解衣衫時她突的記起自己那一身還新著的傷,忙按住了她的手道:“我想多泡一會,你再去給我打些熱水來,叫其他人也不用過來侍候了?!?/br> “……是?!?/br> 一出門迎春就被幾個大丫鬟給圍住了,抱夏壓著嗓子問,“看著沒有?小姐傷著哪了?” 迎春沉著臉搖頭,“小姐把我支出來了?!?/br> 連看都不讓看,可見那傷有多嚴重,幾人對看一眼,又擔心又難過。 “行了,都散了,小姐平時不防著我們,總會露餡的?!?/br> 雖然這么說,迎春卻沒想到機會來得這么快,在外面久等不到小姐的召喚她便隔著門喚了兩聲,屋里依舊沒有動靜,她立刻就急了,想也不想的就沖到了屏風后邊,看到小姐只是睡著了才松了口氣。 花芷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是迎春便掩嘴打了個呵欠,半閉著眼睛站起身來習慣性的等人侍候,完全不知把自己那一身傷痕暴露了個徹底。 迎春捂住嘴,反應迅速的低了頭拿著干帕子走到小姐身后輕輕擦拭起來。 傷口還是癢的,當干帕子擦到傷口上時花芷下意識的就蹭了蹭,突的腦子里一靈光,她猛的睜開眼,將后邊的人拉到前邊來一瞧,那淚流滿面的樣子還有什么可說的。 “哭什么,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被ㄜ瓢延菏掷锬桥磷油詡€兒臉上一按,“別往外說,尤其是我娘那兒?!?/br> “……是?!?/br> PS:書評還是不顯示嗎? ☆、第三百四十九章 南澇北旱 花芷不瞞著了丫鬟們也就不再顧忌什么,各自暗暗抹了把淚后就小心翼翼的侍候起來。 心里沒了這事壓著花芷沾著床就睡死過去,抹藥還是干啥的是完全不管了,等到四夫人回來得了消息過來也只能看到那一身剛剛抹了藥的傷。 這邊如何神傷不提,那頭顧晏惜卻遠沒有這么輕松,一回京就用了他禁衛軍帶刀侍衛的身份直奔御書房。 皇帝正和幾位老大人議事,見到他便道:“此次賑災不經六部和地方官員之手,朕會指派人專門負責此事,告訴那些等著伸爪子的人,要敢在朕眼皮子底下使什么手段朕不介意全給砍了?!?/br> 幾位老臣皆是心下一凜,紛紛應是。 “明兒朕便要看到章程,退下吧?!?/br> “是,臣告退?!?/br> 等礙眼的人都走了,越來越喜怒無形的皇帝方有了點真心實意的笑容,“回來了?正好陪朕用晚膳?!?/br> 聽話聽音,來福躬身退下去準備。 顧晏惜上前行禮,“臣參見皇上?!?/br> “行了,坐著說話?!被实劭粗蹲幽菑垱]甚特色的臉,“把你那臉換回來?!?/br> 顧晏惜把人皮面具撕下,那力度大得讓皇帝看著都覺得臉皮疼。 “皇上,臣此次前去陰山關確定了兩件事?!?/br> 兩件?皇帝眼皮掀了掀,“除了老大身邊有朝麗族余孽還有什么事?” “朝麗族和草原部落勾結了?!?/br> 皇帝神情一凝,身體都微微前傾,“朝麗族和草原部落勾結?” “是?!鳖欔滔О炎约禾降降那闆r詳細的一一說明,“就陰山關那點兵力擋不住,臣應允吳永會從他處調至少五萬兵力過去,另外,臣讓吳永將陰山關分為內外兩城,外城充為兵營,其他一應與之無關之人皆遷入內城,最大限度的不綁住吳永手腳,臣未經請示擅作主張,請皇上責罰?!?/br> 說著話顧晏惜就要跪下請罪。 “坐著?!被实酆戎顾?,“朕回頭就給吳永去道圣旨?!?/br> 先斬后奏之事七宿司從來沒少做,這是歷代皇上給與他們的權力,可七宿司也從不曾欺上瞞下,每每有這等情況發生后面必會上書將事情詳細說明,之后再由皇上補上一道旨意。 莫小看了這道補上的旨意,沒有它,其他行事皆是名不正言不順,皇上要擼都無須找理由。 緊接著顧晏惜又將顧承德的情況說明。 皇帝看著這從來都繃得住的小子,“朕如今都要懷疑朝麗族是不是真的人口不豐了,你瞧瞧這都揪出來多少人了,繼續查下去就是查出來朕是朝麗族的朕都要信了?!?/br> “事情沒有那么糟?!鳖欔滔Э粗膊恢浅爸S自己還是嘲諷別人的皇上,“臣倒覺得朝麗族如今指不定正在哪里跳腳?!?/br> “怎么說?” “不論是您身邊的妃子、宮人,三公主身邊的姑姑,還是大皇子身邊的假公公,他們都選擇了皇室中人動手,袁世方更不用說,恐怕舉朝麗族全族之力也只養出來這么一個,這些日子臣著重查了另外八個總管,他們雖然都有一些問題但身份上沒有問題?!?/br> 皇帝也懶得問有些問題是什么問題,官員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過,晏惜既然忍下來了就是說還在容忍范圍之內,要真的做過了早一道折子呈上來把人官帽子摘了。 顧晏惜還在繼續說,“臣已經著人從皇室中人身邊排查,等結果出來此事便有個底了?!?/br> 可不就是有結果了,皇帝扯了扯嘴角,若是皇室不論誰身邊都能撈出來幾個,那朝麗族潛進來的人不會是少數,若那些阿貓阿狗身邊干凈了,那便真如晏惜所說,朝麗族怕是要跳腳了。 然而皇帝并未因此而覺得輕松,“南邊澇,北邊旱,朝麗族步步緊逼大有卷土重來之勢,朕是不是得下道罪己詔?” 顧晏惜沉默。 皇帝也不在意,輕輕笑了笑,越顯老相的臉上竟透出些慈祥的意味來,“朕前兒去了奉先殿,在一眾先祖面前仔細想了想朕這一生,發現朕雖然沒做什么敗壞祖宗基業的壞事卻也沒做什么好事,竟是過了個一事無成的人生,若是個平頭百姓,怕是早餓死了?!?/br> “您是天子?!?/br> 是啊,天子,所以即便一事無成也享盡人間富貴,要誰生誰就生,要誰死誰就死,可他自己卻也要死了! 皇帝面容有一瞬的扭曲,轉眼又恢復成之前的樣子,“你放開了手去查,萬事朕來擔著,顧承德那里你也自去處理了便是,既已貶為庶人便不再有進宮的資格,朕不想見他?!?/br> “是?!币娀什覆淮蛩阍倮^續說掏心窩子的話顧晏惜不著痕跡的長吁一口氣,再親近,皇上的心里話也是聽不得的。 “童家已夷族,老二圈禁至死,便是新君繼位大赦天下都和他沒有關系?!被实垩劾镩W著冷光,“朕的福蔭不庇護他?!?/br> “臣遵旨?!?/br> “另外還有曾賢?!被实劭粗蹲友凵袢岷土藥追?,“你既將他那個案子掀到了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