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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有說起小六?” “不曾?!鳖欔滔дf出自己的感覺,“她好像很看好我,比看好幾位皇子還要看好,陳情說他試探著問過關于幾位皇子之事,皓月很是不屑,直言其不能成事?!?/br> 兩人都是聰明人,頓時想到一塊去了,看不上皇子,卻主動接觸七宿司首領,也就是說七宿司首領將來的成就會超過皇子?而能超過皇子…… 這世上只有一個位置能超過皇子! 花芷心里一窒,這種窒息讓她的心突然針扎似的疼。 她并不相信皓月真能算無遺策,其一,自己是個變數,她這個變數又帶出了小六這個變數,這是其一,其二,皓月本身就是個變數,她為了送晏惜一份見面禮將隱藏得很好的袁世方引了出來,再經由袁世方引發的其他事……不知那皓月能不能兜得住。 ☆、第二百九十九章 樁樁事 時隔半年多,花芷又一次在那個村子里見到了陳圖,和上次什么都不知道不同,這次見著他對晏惜的態度她就知道這人大概是七宿司的了。 一頓算不得色香味俱全但還算是豐盛的飯菜后,花芷起身道:“你們聊,我去歇著了?!?/br> 顧晏惜提了茶壺跟著進了屋,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里道:“吃得太少了?!?/br> “顛簸得狠了,沒胃口?!被ㄜ菩?,“一半都是素菜,有心了,替我謝謝他?!?/br> “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早點出發,盡量在后天趕到陰山關?!?/br> “好?!?/br> 顧晏惜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出了屋。 屋外,陳圖正等著,兩人一前一后去了廂房。 陳圖重新見禮,“屬下參見首領?!?/br> “免禮?!鳖欔滔г谧肋呑?,“收到消息從陰山關趕過來的?” “是?!?/br> 顧晏惜點點頭,“下次就不必了,每隔半年把東西準備周全一些就是,以后這里就當個落腳點吧?!?/br> 如今阿芷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不必再玩那些花樣,以阿芷的聰慧今兒一踏入這里怕是就知道陳圖的身份了。 “顧承德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是,上月又有兩起針對他的刺殺,屬下查明,一波人是二皇子所派,一波人則是皇上派來的?!?/br> 這已經不是皇上第一次派人來殺自己曾經飽含期待的長子了,顧晏惜也不奇怪,倒是老二這次讓他有點意外,沒想到他會按捺這么久,原本他還以為老大一流放到這他就會動手。 長進了。 “把那邊的情況說說?!?/br> “是?!标悎D早就打好腹稿,這會便沉穩有力的道:“如您所料,大皇子以為護他的吳守將,屬下和吳守將通了氣,他順勢就將這事認下了,并且見了大皇子一次,后來大皇子再約見他就以各種理由推了,大皇子看明白他是不想和他有過多牽扯,也就不再登門,兩個月前來到他身邊的人一直沒有走,屬下沒有查到他的身份?!?/br> “來自京城無疑,誰也不蠢,對顧承德再忠心也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去觸皇上霉頭,至于查不到身份……有何難?!鳖欔滔Т浇俏⒐?,這樣的人他隨手就能扔出十個八個來。 陳圖躬身應是,繼續道:“屬下著重讓人跟著那幾個武將,表面上看來他們沒有任何聯系,有的在別人看來關系還頗為不好,可如您所料,他們有一套自己的聯系方式,只是他們除了那個小團體誰也不信,也不帶人進去,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br> 顧晏惜輕敲桌面,不帶人,那就給他們一個自己人,此事需得等他回去再作安排,“繼續說?!?/br> “是?!标悎D頭也不抬,“吳守將重用花家,花老大人制定出一系列的制度協助吳守將將陰山關管理得更加嚴密,就在四天前開始收網,一網就撈出來十四個探子,吳守將大怒,將此事快馬加鞭送往京城,再過幾天應該就會到達皇上案頭?!?/br> 顧晏惜心頭一動,“你可知折子里有沒有提到花家?” “屬下不知,不過此事在陰山關并無遮掩,上下皆知?!?/br> 吳永是個聰明人,應該有提,這功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足以說明花家就算流放了也盡職盡責的做著大慶朝的臣子,皇上不可能因此就起復他們,卻也多少能勾起他對花家的好印象。 “還有一件事,屬下是昨兒才得到的消息?!?/br> 顧晏惜掀眉,“說?!?/br> “是,被派往關外草原的陳風昨天派人給屬下送來消息,草原上已有三月不曾下雨,草地損傷嚴重,風沙較往年更大,需得防備?!?/br> “可有告知吳永?” “是?!?/br> 南方澇成那般,北方又旱成這般,顧晏惜站起來踱了幾圈,“接應好陳風,若有變故立刻讓他回來,其他都是昊永的事,另外,你派人進入并州看著,一防民亂,另外也看看并州一并官員之作為?!?/br> “是,屬下立刻安排?!标悎D半年才見到首領,有些事雖然已經上報七宿司這會卻也詳詳細細的稟明,有些細節是沒有上書的,首領慣于從小細節里發現問題,如今有機會面稟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 這一談就是大半夜,然而次日花芷早起時顧晏惜已經打完了一套拳。 這里離著陰山關已經近了,可越近心就越迫切,反而覺得怎么總也走不到頭。 為了防風沙花芷帶上了帷帽,顧晏惜則戴上了兜帽,把帽好壓得低低的,其他人則把頭整個包了起來只露出一條縫供眼睛往外看,悶是悶了點,可迎著風,風沙的攻擊力實在太強了些。 這樣的裝扮在次日黃昏趕到陰山關時才解了,顧晏惜示意屬下前去交了路引,守城的士兵卻沒有接,看著取了帷帽后看起來有點狼狽和疲累的花芷道,“年前花家的姑娘才來過,我還得過她給的凍瘡膏,記得她?!?/br> 顧晏惜看向明顯也愣了一下的阿芷,這人,大概自己都不記得給過別人東西了。 花芷已經反應過來,“那藥可有用?” “有用,少受了許多罪,在此謝過姑娘?!?/br> 花芷笑,“有用就好,我家的車隊大概還要些日子才能到,帶了不少,到時候再給你一些,你們自去分?!?/br> “那感情好,我替兄弟們謝過姑娘?!笔勘笙?,他身邊的幾人也和他一道拱手稱謝。 陰山關的城門雖然不比別的城市那般人來人往,卻也有人進出,一聽這是花家的姑娘紛紛慢下腳步看了過來,花家如今在陰山關可名聲響亮著呢,只要是生活在這陰山關的誰敢說自己沒因花家受惠?不說旁的,雜亂無章的坊市就好太多了,整潔得他們每每都想先把自個兒身上的土拍掉再進去。 花芷對這樣的目光恍若未覺,士兵一放行就打馬進了城,城內不得縱馬,小跑著卻也是沒人管的。 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