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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我沒有你以為的那么厲害?!被ㄜ拼驍嗨脑?,“我擅長做買賣,在這方面你說我厲害我也就應下了,至于其他事……當事情都逼到眼前而你絕不能后退時不會也會了?!?/br> 把書拿在手里翻了翻,花芷看向小孩,“若有一天你也被人逼到了那個地步你也會有那么厲害,前提是你要懂得盡量多的東西,人一輩子就那么長,不可能什么都懂都精通,可要做到稍有涉獵卻也并不那么難,總好過讓光陰虛度?!?/br> “是,承乾受教?!笔浅星?,而非小六,也不是一個統稱六皇子,這就是六皇子顧承乾愿意在花芷面前擺出的態度。 花芷只當沒有察覺出其中的不同,低頭翻開兵法書看起來。 六皇子也不再說話,就近拿了一本書翻閱。 一直到晚上雨都絲毫沒有要停的跡象,入夜后雨勢小了些,之后半夢半醒間好像屋頂上的聲音都更輕了些,迷迷糊糊的一眾人都放下心來,說不得,明兒就開天了。 可這樣的放心并沒有持續多久,天明時分暴雨再一次傾盆而下,雨砸在屋頂上的聲音仿佛外邊下的都不是雨,而是冰凌。 花芷一聽到動靜就醒了,披著外衣站在窗前眉頭微皺,這么大的雨要是下的時間長了惟河能承受得??? 天亮后,花芷讓于濤去了趟碼頭看情況,穿著雨披也沒起多大作用,回來時于濤依舊濕了個透,換了身衣服方來回報。 “水漲得有點驚人,比之我們下船時漲了約莫有五尺左右?!?/br> 聽著數字好像不多,可這還只是開始,這一段屬于惟河中游,上游的水會流往這里,分支的水也將匯入進來,再加上不停的暴雨,怕是…… “大姑娘,屬下覺得情形有點不妙?!?/br> 花芷略有幾分訝異的看向于濤,這個人很好用,也從不多說什么,今兒倒是難得,“怎么說?” 于濤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屬下是揚州人,幼年時曾經歷過一場大水,一開始也是這般下雨,停停下下的連綿不絕,雨勢最小時也能聽到落在屋頂上的響聲,一開始是看著水漸漸上漲,幾天后就會猛漲,喝口水的功夫就漲了半尺,當年屬下家中就是因此遭難,所以屬下印象深刻,逾越之處,請大姑娘處罰?!?/br> 花芷怕的也是這個,可她能如何?不說一無權二無身份,就是有她也不敢去逞那個能,就像昨兒和小六說的那樣,她真的就擅長做買賣,其他的都是半瓶水在那晃,逼到眼前了,為了花家她不得不扛住了,可此事……和她無關,她也扛不起這個責任。 “草草,不如你去趟襄陽衙門把這事說一說,讓他們做些應對準備?” “知道了,我馬上去?!?/br> “等等?!笨瓷炙庌D身就要走,花芷略一猶豫還是叫住了人,“看看能不能弄一些輿圖來,襄陽的,惟河這一片的,還有縣志之類的東西?!?/br> 芍藥回頭咧嘴一笑,“搶我也給你搶來?!?/br> 花芷心里有點焦躁,被困在這里動彈不得本就窩火,再遇上這樣的事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災難體質了,怎么到了哪兒哪兒就出事。 “花jiejie,襄陽是會鬧洪災嗎?” “說不好是大災還是小災?!被ㄜ瓶嘈?,“不過可能也不會那么嚴重,只要雨停了就什么事都不用有?!?/br> 可大家都知道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 “于濤,有沒有辦法替我送封信給晏惜?我身邊人手不夠,你們幾個都不能離開?!?/br> “有,襄陽有七宿司的點?!?/br> 花芷當即起身寫信,足足寫了四大頁紙才放下筆,封了口子又用油紙包了遞給于濤,“速度要快?!?/br> “是?!?/br> 芍藥回來時人濕得差不多了,倒是懷里抱著的東西半點沒沾到雨水,“全在這里了,花花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br> 花芷看著那堆東西心里泛苦,她雖然曾經常年居住南方受回南天的困擾,可她一不是干部二不是軍人,最多就是在新聞里看到這種新聞去看一看,她會的都很片面,而且她那些似是而非的經驗還未必適用于此。 可她困在這里,就是為了自己能好好活著回去她也得對襄陽對惟河的情況更多一些了解,至于要不要做些什么,她現在還想不了那么遠,也覺得自己沒那個能力,只希望她能平安的熬到七宿司到來。 PS:滿腔負面情緒,實在寫不出好東西,今天一更。 ☆、第二百六十五章 生死系一身 于濤一個人去,回來時卻是五個人。 “大姑娘,七宿司在襄陽的人除了去送信的外剩下的全在這了,聽從大姑娘調遣?!?/br> 幾人之前就已經得了于濤的交待,這會便齊齊見禮,“屬下見過大姑娘?!?/br> 花芷想說她無權調用七宿司的人,更不敢讓他們以屬下自稱,可想到眼下的情況心里又實在沒底,也就礙著頭皮對幾人點了下頭,然后看向芍藥。 芍藥笑,“花花你客氣什么,這都是關起門來的事,誰還敢置喙不成,你們幾個,報上名來?!?/br> 從左至右,五人依次上前,“薄凡,柳云,謝旭,鄭巧,謝如?!?/br> 七宿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序號,在外行動時一般會用那個,其他時候他們會用自己的本名。 芍藥點點頭,“正好問問你們,如今襄陽這一任縣令如何?” 薄凡拱手回話,“襄陽縣令陳鴻亦上任兩年,無功績,也無大劣績?!?/br> “看樣子走的是中庸之道?!鄙炙幮Φ贸爸S,可諷刺完又覺得挺沒意思,滿朝文武不就是這樣的官占了多數嗎?既不會擋了誰的利益又能安安穩穩的往上爬,至于做不做事,呵,那不重要,有時候她都覺得滿朝文武加起來辦的事還沒一個七宿司辦的多。 揮了揮手示意幾人下去,芍藥湊到花花身邊和她一起看地圖,“看出什么來沒有?” 花芷也不看她,手卻安撫的往她頭上摸了摸,“沒那么快,要是無聊了去幫我做件事?!?/br> “什么?” “做一個大的沙盤,越大越好?!?/br> 芍藥眼神一亮,“對啊,反正走不了,正好玩一玩那個?!?/br> “不是用來玩的?!被ㄜ剖种冈谳泩D上劃拉,“從輿圖上便可看出荊州這一帶水運發達,我記得在哪本雜書上看到過,說這一帶的人出行首先考慮的就是坐船,由此可見一般,我想用沙盤來做計量推演一番?!?/br> 沙盤還可以這么用?芍藥眼睛都睜大了,“我馬上帶人去做,今天就讓你看到?!?/br> 花芷看她踩風火輪一般飛快跑了也不攔著,她心里確實著急,她現在就盼著下雨的范圍不要太大,不然真是要糟糕。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花芷把縣志推到六皇子面前,“靠水的地方不可能沒遭過災,找找記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