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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快,即便是她先出手,花花也總能險險出招將她擋住,可也因為力道不足會被逼退幾步方能立住,總歸是比她期待的要差了些。 芍藥撒了手,面露疑惑,“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br> 花芷臉上紅撲撲的覆著一層薄汗,聞言便笑,“這就是我的水平?!?/br> “那為何在莊子上時會那么厲害?那人我知道,當時可是從晏哥手底下逃脫的,本事不弱?!?/br> “他要我的命,我只能和他拼命,你不是我的敵人,我自然無法和你舍命一搏?!被ㄜ平舆^抱夏遞來的帕子擦了汗,想起什么轉過頭去,問:“我記得老宅那個沙盤就是家里一個會木活的下人做的,他還在花家嗎?” 抱夏一愣,想了想,道:“在的,不過婢子得去查查他是在家還是派出去了?!?/br> “在家就好,讓他尋個空再按原來那個樣子做兩個,大些也無妨?!?/br> “是?!?/br> “什么沙盤?”芍藥走過來問。 花芷有些意外她不知曉什么是沙盤,這東西,在武將家中應該是常備……吧,以芍藥的神情當不至于沒聽說過才對。 看著芍藥的神情,花芷突然不是很確定這個常識在這里到底是不是常識了。 當時祖父看到那個沙盤的時候是什么樣的神情來著?花芷用力回想,可當時實在是沒留意,只隱約記得平日里都放養她的祖父那幾日都有過她院子里來。 “花花?” “小孩子玩兒的東西,做好了你看看就知道了?!被ㄜ扑餍苑砰_了不去想,反正既不是能影響民生的東西,于花家也不會有害處。 一聽說是玩兒的芍藥就來了勁,用了早飯就不見蹤影,知道她是干什么去了花芷也不多管,既然決定南下,家里的事她便需得盡快安排妥當,年中她必是要去北地的,她的時間并不寬裕。 “徐管家氣色看起來挺好?!?/br> 徐東進躬身,臉上笑意舒坦,長子有了出路,幼子也被當家的叫到跟前聽用,只要自己不行差踏錯了以大姑娘的性子定不會虧待了他,來之前他就打定了主意,就是讓他現在就讓位他也高高興興的應下。 “雖說想讓您去享享清福,可家里現在實在也是缺不得您,可能還得勞累您一段時間?!?/br> 徐東進一愣,徐杰之前不是說…… 迎春將一張紙遞到他面前,他下意識接了,低頭一看,是幾個人名,還都是府里的管事。 “這幾人無論品性還是辦事能力都不錯,還得勞煩您從中挑一個帶在身邊好好教導,不說要有您的辦事周全,該懂的卻也得全懂,您瞧著誰合適?” 徐東進素來知曉家里管事的聽任并非由大姑娘一力定下,而是由她身邊那幾個能干的丫鬟合力挑出,大姑娘只做最后的抉擇,可見她并不是專權之人。 于是他也不推諉,看著幾個人名細細思量過后道,“小的瞧著李德最合適,他家老子娘都在府中,娶的媳婦也是家生子,兄弟又跟著去了北地,可以說一家榮辱都系于花家,秉性上他雖說沒有徐強機靈,可做為一府管事,沉得住氣更重要,其他東西都是可以慢慢磋磨出來的?!?/br> “既如此,那就李德了?!被ㄜ飘敿磁牧税?,“管家受累,李德就交給你了?!?/br> “小的份內之事?!睂⒔犹嫠墓芗医唤o他來調教,這本就是對他最大的信任,徐東進只恨不得把幾十年的經驗一股腦全教給李德,好讓李德能盡快為大姑娘所用。 一事接一事,等閑下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偏了西,院子里傳來柏林的聲音,其間夾雜著六皇子和隨安的,當然,最大聲的那個肯定是芍藥。 她走出院子看到院中的情形就笑了,那人動作倒是快,這便做出來了,走近幾步,發現這個沙盤比之老宅那個要精致了許多,且也大了些,長寬怕是都有兩米了。 “表姐?!睏铍S安最先看到她,沒了掣肘的少年眉間郁色盡去,笑起來時有了些少年人該有的疏朗。 花柏林和六皇子齊齊轉過身來,一人喚長姐,一人喚jiejie。 對他們笑笑,花芷看向隨安,“休沐了?” “是,先生有事,今日便早早放學讓我們歸家?!?/br> “正好,鄭先生向我請了一日假,明兒你去族學替一天,把論語那一堂留給柏林即可?!?/br> 楊隨安笑瞇瞇的應下,他喜歡極了這種相處,并不因他不姓花而客套,也不會把他當成客人來看待,而是該如何便如何,讓他覺得這里就是他的家,他和花家其他表兄弟也沒什么不同。 在這花家,他安心得通常都覺得兩日休沐實在過得太快。 一邊等不住了的柏林著急的插話,“長姐,我們來對戰一局?!?/br> “你確定?”花芷掃過在場諸人,不知何時晏惜也來了,就站在一邊看著這個沙盤,微微凝眉不知在想什么。 柏林也不想丟臉,可是很久沒玩實在手癢心也癢,再說了,做長姐的手下敗將久了,他羞恥心都跟著跑沒了。 反正是長姐,又不是旁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來戰! 花柏林點頭的動作都帶著一股狠勁,“輸了我再贏回來!” 輸了后去啃一段時間兵法書,想到破解之法打敗花芷贏回來,然后花芷再用其他陣式打敗他,他再去看書破局贏回來,在這件事上姐弟倆一直是這個狀態,且兩人樂此不疲。 天氣正好,微風吹著,西沉的陽光落在身上很是舒服,花芷也就不挪地兒了,上前在沙盤上模擬出山川河流峽谷平原等等地貌,然后朝著弟弟抬了抬下巴,“選!” 花柏林沒有去權衡哪方更有利,徑直走向離他近的左邊,渾身戰意繚繞。 兩人從來不需要裁判,花芷走到他對面,見劉香將代表雙方的紅藍插牌各自放到兩人手邊便道:“來戰!” 六皇子手握緊又松開,他看向晏惜哥哥,同樣從他眼中看到了鄭重,顯然是想到了他所想到的事,若是,若是能將這個運用到軍隊中去,他無法想像能為大慶朝帶來多大好處! 他不錯眼的看著兩人以一種有序的規律前進后退左移右突,看著柏林步步緊逼,在對方的抵抗下壓過中線進入敵軍陣營,就在他們都以為柏林要贏時,卻發現花jiejie的一支軍隊不知何時已經深入敵軍腹地,柏林回防不及,他人尚在半途城池卻已經易了主,并被兩路夾擊,毫無生路。 這一局輸得太快,花柏林都被打愣了。 “警惕心降低了,當兩國開戰,敵軍主將絕不會是毫無本事之人,再昏庸的君主也不會將自己的國家雙手奉上,你沒覺得你前進得太順利了嗎?為何這時候沒有想過可能是敵軍在調虎離山?更甚者是要引你孤軍深入,關門打狗?” 花柏林羞愧的頭都快垂到褲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