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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調兵遣將過,所學的所會的從不涉及這個領域,她這輩子也不是出生在武將世家,沒有身邊隨便拎出一個下人都能對付三五個普通人的便利,也無法組織組織就拉出一個武力值夠高的隊伍來,她甚至連個武先生都得靠外援。 她有的,是超前許多年的眼光,以及她在商場縱橫多年磨練出的還算不錯的眼力勁。 可光憑這些以及一份輿圖,她也看不出來炎國想做什么。 于炎國來說大慶朝是龐然大物,他們就算野心天大也不會想著在大慶朝還沒有衰落之前將之吞并,除非他們有把握大慶朝國力會滑落,并且是一落千丈。 可一個國家的衰落不會是突然的,從歷史上來看每個朝代都需要幾代人的作妖才會把一個朝代折騰完,大慶朝雖然如今國力比不上鼎盛時期,可也絕不是一個小小的炎國可比。 那么,問題會出在哪? 東邊的朝麗國?北邊的游牧民族?還是說,國內? 花芷腦海中閃過那幾位作妖的皇子,不,應該不至于,他們再怎么爭怎么搶,也得這個國家在這里,并且姓顧! 炎國的底氣究竟來自哪里? 花芷覺得自己想多了,這些根本不是她該考慮的事,可自從陸先生逾期未歸,她心里的不安便如影隨形。 大概是太害怕戰爭,她總擔心越不希望發生的事越有可能發生。 把輿圖一層層折好輕輕放在桌上,花芷抬頭,神情清朗,看不出半分心里的隱憂。 不論哪個時代,平和的表現下總有人鮮血淋漓的扛起不能訴諸于口的苦難艱辛,有陸先生這樣的人在,有守護邊疆的戰士在,有一心為國的大臣在,她頭頂的這片天不會塌。 “花花?” 花芷對她笑笑,“如果這個孩子有麻煩花家就不能留,花家現在誰都招惹不起?!?/br> “你放心好了,小麻煩我扛得起,大麻煩晏哥來扛,而且,我也想知道這小孩是誰家的?!鄙炙幚湫?,“如果是被人綁了也就罷了,我就當做了善事,如果是被自家人折磨成這樣……” 那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要讓她知曉了這事替天行道! 門被人輕輕敲了敲,“小姐,有人求見芍藥姑娘?!?/br> “來得倒是快?!鄙炙幫庾呷?,花芷趕緊拉住她,“陸先生說了你不能出去?!?/br> “我不去,我讓汪容去給我傳話?!?/br> 花芷這才放了人,走到門口看著芍藥剛走到院門口就被汪容擋住了路。 芍藥回頭看了看花花,壓低了聲音道:“你去告訴來人,我不去他們家的主子還能活到閻王爺召喚的那日,我去了保證他見不到明兒的太陽,一個字不許少,如果這樣他們再來請,我去?!?/br> “芍藥……” 芍藥笑,“都上趕著找死了,我去送一程怎么了,趕緊去,對了,如果吳壁來了趕緊來告訴我?!?/br> 汪容無奈去跑腿,芍藥跑跑跳跳的回到花花身邊,“花花,我餓了?!?/br> “找拂冬去,我給你變不出吃的?!?/br> “遵命?!?/br> 花芷漸漸斂了笑意,她并非一點都看不出來芍藥的避之不談,就因為看出來她才不多問,能夠說出來的苦都不叫苦,只有那些真正撕心裂肺的才摸不得碰不得談不得,寧可它們在心里腐爛化膿也半句不愿提及。 這樣的過往,她只盼著芍藥能一輩子都不要想起的好。 看了一眼桌子上地上擺著的輿圖,花芷不由得想起如今消息全無的陸先生,不知他是遇上了什么事才會遲遲不歸,惟愿他平安。 PS:今天休息了半天,兩更一起放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無恥之極 炎國都城新淮城的一處宅子內,顧晏惜也在看輿圖,他穿著一身普通青衣,面容普通,人看起來清瘦了些。 門被人從外推開,顧晏惜抬頭看了一眼,是肖五。 肖五疾步進來跪倒在地,“司主,人找到了,可我們晚了一步,那人死了?!?/br> “怎么死的?” “火,這會還在燒?!?/br> 這法子倒是好,把所有痕跡燒得干干凈凈,一點證據都休想找到,顧晏惜冷哼出聲,“已經打草驚蛇,召令所有人立刻撤退?!?/br> “是?!?/br> 自從接掌七宿司以來,這還是顧晏惜頭一次處于如此劣勢,他有種感覺,對方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七宿司的存在,甚至知道他這一次行動,從他出京城開始他就已經處于對方的視線之內,這個人,不會在炎國。 顧晏惜視線落回輿圖上,手指重重點在京城兩個字上,他會揪出來的! “來人?!?/br> 一人靜靜跪在門邊。 “四宿、五宿各兩人留下,給我藏好了,盯死了阮西江?!?/br> 阮西江是炎國現任國主,正值壯年,野心都能與天齊了,但是本事也是真有,之前幾任國君擰起來加一起都抵不上他,一旦給他機會,他一定會將大慶國咬下一大塊rou來。 顧晏惜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 做好安排,顧晏惜歸心似箭,兩個月,他已經兩個月沒看到花芷了,他逾期未歸,不知她對他可有一丁點的擔心。 *** 出孝數日,就在花家已快被眾人拋之腦后之時,花柏林一身素衣去往各家謝孝。 他哪家的門都沒進,就在門外磕的頭,當謝完陳家他就回轉,陳智和余征遙兩家卻是在經過時都沒有停車。 京中近日里無新鮮事,看到他這番舉動立刻有人多想了,再一問一打聽,做為花老大人的弟子竟然連師母過世都沒有露面,沒有戴過一天孝沒有送出殯的事當即被掀了出來,引起軒然大波。 花老夫人去世并沒有大宴,也不像有些人家一樣法事做足四十九天,陳智和余征遙沒有露面所有人也只家他們在花家幫忙,只是不像陳達義那樣進進出出的引人注意罷了。 現在竟然得知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平日里吵個家都文縐縐的文人學子出離憤怒了,當天就堵到了兩家門前,有那嘴皮子利索的冷笑連連,“平日里沾了花老大人多少光?打著花老大人的旗號行了多少事?因為你們是花老大人的弟子給過你們多少面子對你們行過多少方便?現在花老大人是落難了,花家是倒了,可你們是老大人的弟子這一點沒有變!好處占盡大難臨頭卻要各自飛,這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對,沒有這個道理!” “余征遙你不要裝不在家,我們早打聽過了,前兩天你還和陳智一起吃過飯,不要以為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就沒人知道!” “再不出來我們就砸門了!” “對,砸門!” “……” 群情憤慨之聲隔著墻都聽得清清楚楚,余征遙來來回回踱著步,大冷的天額頭卻冒著汗,要是這一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