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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晏惜眼里浮起笑意,不擅長拒絕對她好的人就是花芷的短板,當她知道你的出發點是為她好時她就算心里不愿也無法一拒到底。 云來酒樓三樓靠近主街的包廂內,白銘夏低頭看著茶盞中的茶葉沉沉浮浮,心思跑出了老遠。 生在京城長在京城,各家小輩多少都是認得的,做為白家三子更是從來都不缺少往他身邊湊的人,可真正能當朋友的沒幾個,花平陽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兩家世相當,處境也相當,都是心有萬般抱負卻無從施展,花平陽還好,至少兄長不會防他跟防賊一樣,只要他不一心往仕途上去便能隨心所欲過日子,他卻不行。 他的兄長哪哪都比不上他,卻還容不下他,但凡他做點什么他都要派人從中攪和了,時間長了他也就懶得再折騰,接下了家里這一攤子買賣,徹底絕了那些個心思。 可就算他退得這么徹底他的好長兄還擔心他貪墨了公中的銀子,帳房全換成了他的人不算,他還時不時親自查帳,做得這么難看父親也不過是口頭上敲打幾句,母親更是讓他退讓,卻沒人發現他都已經退到懸崖邊了。 有時候啊,真想干脆把他掀下來,把他踩腳底下讓他看看兩人的差距有多大。 門被人輕輕敲響,白銘夏回神,坐正了身體示意下人去開門。 戴著帷帽進來的女子就算看不到臉也能看出她的從容姿態。 白銘夏是知道花芷其人的,花平陽灌多了黃湯后不止一次感慨他的侄女可惜是個女兒身,現在看來倒也幸虧她是女兒身,不然花家沒了男人撐著又去了老太太,還不定會變成什么樣。 再看了眼跟在她身后進來靠墻而立的男人,白銘夏微微皺眉,這是哪家的?花家的姑娘怎會和一個眼生的男人走在一起? 花芷取下帷帽遞給抱夏,福身一禮,“花氏見過白公子?!?/br> “免禮,坐下說話?!卑足懴倪@是第一次見花芷,確實如傳言一般顏色好,可更讓他另眼相看的是她的姿態,不卑不吭,不急躁不輕慢,沒把自己放于低處,也沒有高看自己,她就是把自己放到了和他相同的位置,欲來一場平等對話。 平等對話,白銘夏笑,有點意思。 “聽說你去了一趟北地,見著越之了?” 越之是花平陽的字,花芷也不問他怎會知曉自己去了北地,點頭道:“是,見著了,四叔說白公子為人仗義,若遇著難處可尋你幫忙?!?/br> 白銘夏又笑,以他對越之的了解,這話可不一定是他說的,“你這次尋我想來是有事想讓我幫忙了,說來聽聽?!?/br> “比起單方面的幫忙,我更想與白公子合作?!被ㄜ瓶戳诵旖芤谎?,徐杰把兩個瓷壇抱到桌上,去了封口打開蓋子,一股水果的清香撲鼻而來,在封閉的空間內香味越來越盛。 白銘夏管著家中買賣,對這一塊本就留意,花家開了個鋪子卻無人上門這事也是聽說了的,不過他沒有管,他更希望花家不要試圖往外走,現如今關緊門戶從他人嘴里消失才是花家該做的。 此時他也不看面前那兩份晶瑩飽滿的小東西,徑直看著花芷道:“如果花家缺錢,我可以墊,多少我都出得起?!?/br> “一個家如果要依靠外人才能生存下來那就已經廢了?!被ㄜ祁^微微抬起,嘴角上揚,“就是這個買賣黃了,花家我也養得起?!?/br> PS:看姑娘們都想一起看,那空空就一起更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談合作 白銘夏一眼就看明白花芷不是在吹噓,花家她是真的養得起,所以她不會把花家的生存牽系在別人身上,所以她才說合作,而不是求幫忙。 白銘夏突然就明白越之為何會有那樣的感慨了。 垂下視線看向面前兩個碗里的東西,他簽起一塊放入嘴里,很甜,但是甜得不膩人,他不嗜甜也覺得可以接受,女人小孩怕是沒有不喜歡的。 “你想怎么合作?” 有戲,花芷眼神一亮,將背挺得更直,“白公子覺得這東西可有市場?” “如果是獨一份,有市場?!?/br> “自然是獨一份,就算有人想學短時間內也掌握不好火候?!?/br> 真自信啊,白銘夏笑,“你想放到云來酒樓賣?” “是?!被ㄜ凭拖矚g和爽快的人打交道,她也不繞圈子,直接道:“比如這個rou桃,這樣的大塊可以切成小塊免費給客人試吃,若有客人覺著好他自然會再點,當然,再點就要出銀子了,白公子覺得如何?” “來店里吃飯喝酒的大多是男人,他們對這種過甜的東西未必會感興趣?!?/br> “只要十桌客人里有一個能想著家里的夫人孩子就夠了?!彼⒉皇钦嬉柽@里賣出去多少,而是想借云來酒樓的名氣把這東西抬高檔次,她相信這東西大多數女人孩子都會喜歡,只要她們口耳相傳,市場就打開了。 白銘夏敲了敲桌子,“你那個店鋪還是繼續往外賣?” “當然,不管在你店里賣出去多少我都分你五成利?!?/br> 五成利!白銘夏訝然,這可真是有魄力,“你就不擔心別人只信我云來酒樓,東西都只能從我這里賣出去?”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大家都有眼睛看,時間長了自然清楚這貨源的來路,云來酒樓一般人進不來,可開在街邊的店鋪卻隨時都敞開了大門迎接,看起來花芷是吃了虧,可真要說起來也是舍著孩子套了狼。 怪不得花老夫人要越過幾房媳婦把家交給這個長孫女來當。 白銘夏簽起一塊桔片放入嘴里慢慢嚼著,花芷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看不出半點急躁。 “那便請個中人過來吧?!?/br> 收斂起所有氣勢當了許久觀眾的顧晏惜接過話頭,“中人就在樓下等著,徐杰,你去把人叫上來?!?/br> 花芷沒有回頭,要表達謝意也不是這時候。 她的反應卻讓白銘夏以為她過來時就算準了這樁買賣能成,所以直接帶了中人過來,更覺得這姑娘了不得了,笑道:“我之前便計劃等年后天好了些就去北地看看受苦受難的越之,到時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帶去的交與我便是?!?/br> 花芷沒說自己今年也會去,只是道:“那到時就麻煩白公子了?!?/br> “論輩份,你當叫我一聲世叔?!?/br> 花芷從善如流,“是,白世叔?!?/br> 白銘夏笑容從眼里浮起,眼神落到顧晏惜身上,“不知這位如何稱呼?看著眼生得很?!?/br> “在下陸晏惜?!?/br> 陸?京城倒是一有戶陸家,不過那家的幾位他都是認得的,沒聽說還有這么一位,“世侄女,這位和你……” “家中孩子體弱,我請陸先生教他們些強身健體的把式,不說要打得過三五個人,至少病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