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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已經不會難過了,托你的福?!?/br> “花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被ㄜ浦钢箝T外已經搭好的小棚,“祖母說從此花家和你再無干系,那這花家的門你自然是不能進了,可是做為一個孝順的女兒,姑母怎能不為母守喪呢?” 看著明里暗里盯著這里的人,花芷嘴角輕扯,“花家嫡長女自愿以地為席為祖母守靈,感念大姑奶奶的孝心,花家自是無有不允,姑母,請吧?!?/br> 花靜怒目圓睜,恨不得上前來撕了花芷,可她現在什么都做不了,她是宋家長媳,娘家已經靠不住的情況下她絕不能讓那個老虔婆抓著把柄,可這般就想逼她就范,那也是做夢! “花芷,我可是你姑母,做什么之前你最好想想你以后還是要嫁人的,名聲對一個女人何等重要需要姑母和你說道說道嗎?” 花芷一臉恍然,“據說表妹已經在議親了,姑母可得想想如果你落個逼死親娘的惡名,表妹是不是還嫁得出去?!?/br> “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急什么?!被ㄜ戚p輕撣了撣孝衣上的雪花,“花家你是進不去的,就在門口磕頭吧,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回宋家?!?/br> 花芷不再理會她,往大門內走去,四個粗壯婆子也不再夾著花靜,跟著進了門。 “花芷!你站??!”看到她真就這么走了花靜急了,總不能要她真的在這里守孝,別人看著得怎么想,可是回宋家……老虔婆正愁找不到機會整她,如果她連親娘的孝都不守…… 花靜頭一次知道了心慌是什么滋味。 可花芷連腳步都不曾停頓一下,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走進大門。 風起,雪花吹在臉上冰涼一片,花靜不由得抱住手臂,咬著牙進了旁邊的小棚子。 比起花芷要求的只能塞進一個人的小棚子,眼前這個明顯超了規格,夠三五個人呆在里邊了。 地上墊著草席,旁邊有張小杌,所有東西就這些。 花靜氣得兩眼昏花,花芷這是要她的命,要她的命! 好,好啊,她就在這里呆著,等她暈倒在這里了看她怎么把不敬長輩的罪名安她身上! 正想著,身后傳來動靜,她以為是花芷回來了,冷笑著轉過身去,就看到兩個下人抬著一個火盆過來,里面是燃得正旺的碳。 緊跟著又有人送來一床看起來厚實實際摸到手里沒什么份量的被子,一盒子涼了的糕點,灌得滿滿的熱水壺,甚至還有一小盒茶葉。 下人的聲音響亮的另一條街都能聽到,“大姑娘說了,大姑奶奶有心盡孝是好事,但也得顧著自個兒身體,如果大姑奶奶還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下人說就是,花家定當全力滿足?!?/br> 花靜眼前一陣陣發黑,花芷這等于是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既不能跳出去說這不是她愿意的,也不能轉身離開,更不敢往花家大門里跑,她不知道她要是這么做了花家的下人是不是會攔她,如果攔她她以后要怎么和外人解釋?一個連娘家都回不去的人,夫家得怎么看她? 只是想想花靜就心底發涼。 看著一地的東西,不知道的還當花家多體恤她這個出嫁女! 她不敢相信自己從不曾正眼看過的大侄女竟然是這么個狠角色!不,不可能是她,肯定是老三媳婦,不,也有可能是老四媳婦,家里就那兩有點主意,一定是她們中的其中一個! 等著,都給她等著! 花芷一進大門徐管家就迎了上來,聽著大姑娘的一道道吩咐心里只覺得解氣不已,可他也擔心這會讓大姑娘名聲有礙,委婉的提醒道:“大姑奶奶畢竟是長輩,您……” “大姑奶奶鐵了心要這般誠心誠意的來送祖母最后一程,與我一個晚輩何干?!?/br> 徐管家心頭一亮,腳步都輕笑了,“您說得對,大姑奶奶孝順,咱們也沒理由攔著不是?!?/br> 花芷看著已經搭建了個雛形的靈堂,心里那股郁氣并沒有散去半分,不管她做什么,不管花靜最后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祖母已經回不來了。 花靜!我教教你什么叫鈍刀子割rou! “派個人專門看著大姑奶奶,做什么了回給我知道,記得給她添碳,別讓她找著病倒的理由?!?/br> “是,小的記住了?!毙鞏|進又問,“若是宋家來人待如何?還有表小姐他們若是來了……” “該如何便如何,花靜知道該怎么做?!?/br> “是?!?/br> 宅子處處披滿白綢,刺得花芷眼睛生疼,她不著痕跡的垂下視線避開些,回了自己院子。 迎春正從院子里快步出來,看到她忙行禮。 “其他人呢?” “都忙去了,婢子叫她們回來?!?/br> “不用,叫拂冬來,順便叫人抬水進屋?!?/br> “是?!?/br> 拂冬沒有去到別的地方,就在廚房里給小姐熬著湯,自從知道花靜回來提了那么個要求后迎春幾人就把她看得眼珠子一樣,哪都不許她去。 反倒是向來膽小的拂冬沒那么怕,她知道小姐肯定會護著她的。 拂冬是帶著湯一起來的,看著小姐全部喝下臉上就帶了笑。 花芷也試圖勾起唇角,可滿身的疲憊讓她實在笑不出來,只得放棄,“來給我更衣?!?/br> 拂冬心細如發,一看小姐的樣子就知道她不大好,下手都是輕輕的,可當她看到小姐兩邊大腿內側都血rou模糊的模樣還是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無事,不要吱聲?!?/br> PS:謝謝姑娘們的月票和豐厚的打賞。 ☆、第一百零四章 我不能退! 花芷實在是很想泡一泡澡,可她沒時間,就算有時間拂冬這個死心眼的丫頭也不會讓她下水。 腿上的傷看著慘烈其實無大礙,不過是傷了皮rou,可疼也是真疼。 拂冬擰了帕子給小姐凈了身,又換了新帕子小心的清理傷口。 花芷看她不敢下手的模樣干脆奪了帕子自己來,就像對待別人身上的傷一樣三兩下清理好,血絲一點點沁出來也只當不見。 “柜子上那個包裹里有藥,去拿來?!?/br> 這藥就是去的路上芍藥她用的,效果非常好,火辣辣的傷口上抹上就清涼下來。 輕輕吐出一口氣,花芷抬頭,看著哭得一臉淚的拂冬有些無奈,“怎么這副樣子,說了沒有大礙?!?/br> 拂冬怎么會信,如果真沒有大礙臉色不會白成這樣,不會痛得一額頭的汗,可小姐卻帶著這一身傷去送了老夫人的終,安排下無數的事,還去了趟宋家。 要是花家還是以前的花家就好了,那時候的小姐多好,什么都不用想,看看書發發呆就能快活的過上一天。 哪里像現在,上次的傷痕還沒完全消掉又添新傷,再這么下去小姐連命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