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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到人出來并沒有大聲嚷嚷讓人難堪的話。 馬全被牽走了,馬車卻也被利用起來,一左一右兩個小廝架著,馬車上堆得滿滿的東西。 其中一輛馬車格外不同一些,不止抬的人有四個,左右還圍著好些個丫鬟仆婦,車里擠著坐的是花家未出閣的五位小姐,最小的才三歲,就算到了這個時候,老夫人也沒忘了要保住孫女們的名聲。 花家十歲以下的男丁共有七人,有一個還抱在手里,花家的夫人妾室臉上皆覆著面巾,一行人一起跟在馬車后面,從沒被這般明目張膽注視過的夫人們紅著臉低著頭,只恨不得下一步就到了地方。 和她們相比,老夫人顯得尤其從容,她也不讓人扶,拄著杖抬頭挺胸獨自一個人走在前邊,就像是要憑一己之力為家人開辟出一條路一般。 議論紛紛的人看著這樣的老夫人也不由得停了話頭,靜靜的注視著長長的隊伍從面前經過,走遠,看著花家大門關上,貼上封條。 被人圍觀一路,所有人都是靠一股氣撐著,等到了城南門戶大開處處凌亂的宅子,一坐下就都起不來了。 花芷其實也沒了力氣,大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相對的力氣也不足,不過她現在不敢耽擱。 把自己的小包袱打開,又要了拂冬的,把里面的銀票和金銀點了點,在眾人訝異的眼神下道:“聽到動靜我就叫她們藏起來了一點,很幸運沒有被找到?!?/br> 眾人都理解的點頭,她們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誰也不是會把所有錢都擺到明面上來的人,哪一房手里都多多少少余了點,只是沒有花芷這么多。 “娘,二嬸,三嬸,四嬸,你們帶著人做幾件衣服,要厚實一點,摸上去不會一下就摸出來里面藏了東西的那種,聽得明白嗎?” 幾個婦人對看一眼,點頭。 “立刻就做,多叫些人分著做,最多只有一個時辰?!?/br> 幾人趕緊忙活開了,有了事情做她們也不再那么慌。 “拂冬,你去找幾張油紙,把銀票包嚴實,等會要縫到衣服里面去的,銀裸子也都清出來,全縫進衣角里?!?/br> “是?!?/br> “抱夏,你去一趟楚家醫館找楚大夫,從他那買一些藥丸藥膏,具體要買些什么你和楚大夫商量著來,只有凍瘡膏一定要記得多備一點?!?/br> “是?!?/br> 花芷回頭看向祖母,“祖母,您寫封信給祖父,您最了解他知道該怎么勸,不能讓祖父xiele勁?!?/br> 老夫人眼神緊緊的盯著她,“你打算讓誰去?” “我去,其他人去我不放心,得讓花家的男人們知道我們都好,會在這里等著他們回來,徐管家,我需要一匹馬?!?/br> “大姑娘放心,小的能弄來?!?/br> 花柏林抓住jiejie的手,“jiejie,我去,我騎術比你好?!?/br> “我得去一趟?!被ㄜ撇⒉欢嘧鼋忉?,“你照顧好家里?!?/br> 花柏林從小粘著jiejie,聽過jiejie無數的故事,偷偷翻過jiejie寫的手札,見過jiejie帶著四個大丫鬟做各種好吃的,教她們他所不知道的東西,也見過jiejie不同于在外人面前的端莊,自在悠閑的模樣,他信任對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jiejie,也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所以他問出了心里最大的擔心,“jiejie,父親……還回得來嗎?” “回得來,咱們花家的男人都回得來?!?/br> 擲地有聲的回答讓花柏林心安,也給了其他人力量,祖母讓蘇嬤嬤扶著她起身,“我就這去寫?!?/br> 花家正是惹惱君王的時候,花芷不敢再多做什么,其他人也說要寫信的時候她都否決了,只是送點衣物之類的想來皇上就是知道了也交待得過去,信給多了惹眼,她也擔心婦道人家寫了不該寫的東西落到有心人手里,那才是花家的滅頂之災,現在的花家經不起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了。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徐管家牽著馬等在后門。 大夫人看著穿著利索的長女嘴巴張張合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讓她去?怎么能不讓她去,夫君走得匆忙,連換洗的衣物都沒有,更不用說厚實的衣裳,就穿著那一身單薄的夏衣只怕人剛到那就得病倒。 可讓她去……芷兒的騎術就是在自家莊園里學的,平時單獨出門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走遠路,這要是走錯了路或者遇上什么歹人…… 花芷這會也顧不上寬慰她娘,指揮人把東西分開打包,平攤了份量也就不重。 身上背了好幾個包裹,馬背上又安放了不少,花芷翻身上馬,看著下面殷殷看著她的數雙眼睛道:“等我回來,柏林,如今家里你是長兄,要照看好長輩和弟妹?!?/br> “我會的,長姐?!?/br> 大夫人終是忍不住上前一前,“芷兒……” “娘,我會盡快回來,安心,什么事都不會有?!?/br> ☆、第五章 追上送行 看了眼天色,她不再廢話,抓緊韁繩打馬離開,不能再耽擱了,在城門關閉之前還得趕回來。 花柏林追出去幾步,手緊緊握成拳,心里全是對長姐的擔心,平時連去趟胭脂鋪子都不愿意的jiejie真的可以追上父親他們嗎? 大慶國民風不算開放,大戶人家的姑娘也有會騎馬的,可在路上打馬飛奔的姑娘從沒有過。 路邊一輛馬車停下,馬夫打起簾子,馬車上大步下來一個個子極高長相俊俏的男人,聽著‘噠噠噠’疾馳的馬蹄聲他下意識的側頭,露出右頰上一條從耳畔到嘴角的疤痕,可這道疤痕落在他臉上卻并不難看,反倒讓他過于俊俏的長相多了幾分男人味。 看清了騎馬的人后他挑了挑眉。 “主子,可要去尋摸此人身份?” “京中治安不歸我管?!笨茨桥愚D上正街前便降了速度,男人便知道這是個心里有數的人,不會讓人尋著錯處。 城中主街道人來車往,花芷心下再著急也得夾緊馬腹控制速度,能在這條路上飛奔的只有戰馬,其他人不管是王公還是權貴都沒有特權,更不用說她一個剛剛才被抄家的花家女眷。 耐著性子被人看了一眼又一眼的終于出了城,花芷打馬飛奔。 如果是真正的大家小姐出了門自然是害怕的,但她內里早在十五年前裝著的就是個來自異世界的成年靈魂,雖然這些年一門心思做個大家閨秀,可她也不止是做做女紅學學琴棋書畫,各類雜書沒少看,地理志凡是市面上有的都翻遍了,就連大慶國的地域圖也從祖父那里看過許多回,知道要去往北地有幾條路,但流放犯人只會走官道,順著這條路走就能追上。 疾馳了大概兩刻鐘,花芷就看到了前邊烏泱泱的一群人,穿著中衣的犯人和穿著統一服飾的官差一目了然。 大慶朝開國太祖皇帝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