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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大意了。他的聲音很小,怎么會被聽到?莫非這院子里還藏著高人不成? 功夫越高的人越容易藏匿行跡,同樣的道理,功夫越高的人也越容易發現別人的隱藏。功夫高到一定程度,異樣的氣息都能發現。所以很多高人隱藏行跡時多會屏氣。周子毅原本以為吳越重文輕武,不會有那樣出神入化的高人,于是就隨意了些。 這些人能在眨眼間發現他們,并且很快圍了上來,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若主上真的來這里,遇到麻煩可怎么好。那些兄弟都在外圍接應,院子這么大,真有那樣的高人,再多的人來救援也無濟于事了。周子毅越想越急,右手已經扣上了袖中利箭的機關。 沈芃潤方才聽到他們提到娘親一時也分了心,這會子見眾人圍了上來也為他行跡敗露懊惱:“還是撤了吧?!?/br> “還用你說!”周子毅揚手一箭正射在不遠處舉棍子人的面門上,那人隨即仰面倒下。 趁著眾人一愣的瞬間,周子毅,沈芃潤一左一右朝兩個方向飛奔而起。 只是隨著他們的身影還跟著兩枚黑黑的物件。 哎呀! 兩人幾乎同時掉在了地上。 轉瞬間,兩人被粗粗密密的網子罩住。 一個身量瘦小的罩著寬大黑袍的人拍了拍手,大步走向了周子毅。 借著燈光,那人看了看周子毅,片刻后一跺腳離開了。 周子毅瞇著眼睛盯著那人一直到他消失。 他穿著黑袍又帶著大大的兜帽,除了一雙犀利的眼睛,周子毅什么都沒看到。 只是那雙眼睛似乎在哪里見過。 沒容周子毅細想,他已經被人拖到了院子中間和沈芃潤扔在了一起。 一名身穿湛藍錦袍,大腹便便的老者背著手站在兩人面前:“你們什么人,竟敢夜闖大都督府!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沈芃潤窩著在網子里艱難的仰著頭,沖著面前的老者嚷道:“那個什么,許惠寧,你們可認識吧,我和他約好的,三日后呢,聽說他請了你們家王宏公子來和我比試,我這不是來探探虛實嘛。你們用不著這么網著我吧?!?/br> 老者冷冷一笑:“就是你害的我們家公子受罰!來人!把他們丟到柴房去!等明個讓大公子親自料理!” “喂喂!”沈芃潤連忙道:“我們和許公子可是君子之約,你們可不能動私刑?!?/br> 老者沒理會沈芃潤只呵斥著面前的持棍者:“還不動手!堵上他們的嘴,省得吵到大都督!” 兩人被人七手八腳的抬起了起來,輾輾轉轉走了許久才被重重的拋到了亂柴堆里。 隨著房門關上,柴房中漆黑一片。 # 馮氏的廂房中紅彤彤的燈火搖曳著一室溫香。 王燁穿著黑色的綢衣斜躺在床榻上,馮氏已經除去了釵環,只穿著紅艷艷的內裙,坐在床頭,光著白膩膩的膀子,輕輕的捏著王燁的肩膀:“爺,您還真的罰宏哥兒啊?!?/br> 王燁只合著眼睛不做聲。 “方才瞧著jiejie真的是動氣了。她這會子應該去祠堂了,若是jiejie心疼宏哥兒......” “夠了!”王燁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抓過了床沿上的瀾袍披在了身上。 “爺!”馮氏一驚站起身來,紅彤彤的燈光下,透過薄薄的紅裙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兩條修長的裸腿。加上披散的頭發,燈火下的馮氏有著婦人該有的風情與嫵媚:“爺,妾身不說就是了?!瘪T氏說著扯了扯王燁的袍襟:“爺您就別走了?!?/br> 王燁剛要開口只聽外面小廝喊道:“爺,您睡了嘛?” “沒!”王燁沖外面喊著,隨手拍了拍馮氏的手:“我出去看看?!?/br> 房門口小廝見王燁開了門連忙上前道:“爺,柳管家方才捉兩個私闖進來的年輕人似乎與許公子有關。有人已經去祠堂告訴大公子了......” “人在哪兒?”王燁邊說著便系好了衣袍:“帶到前廳去!” “人在柴房,只是柳管家......”小廝頓了頓,看了看王燁。 “我知道了,你派人看著大公子,不許他出祠堂一步!” “是!”小廝大步離去。 馮氏披著紫色的披風倚在了門前嬌聲道:“爺,您還是歇息吧。柳管家向來是按照老爺的意思行事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回去吧!”王燁說著頭也不回的大步朝柴房趕去。 還是早些把他們放了吧,省的那陸秀英前來糾纏。 白日知道是陸秀英的兒子打了自己的小舅子,王燁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莫非是上次自己爽約,那陸秀英惱了。 他是了解陸秀英的。 以她的烈性子,定然會心有不甘的。 后來才聽了許惠寧把事情說完,才知只是個巧合而已。 二十多年了,不都相安無事嘛! 為什么自己會如此的把持不??!上次居然鬼使神差的約了她,更沒想到,她竟是如約而至了。 是因為動了她的夫君,自己心生愧疚嗎? 當初不是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嘛,為何偏偏那么巧,選定的人竟是她的夫君。 當年兩人若再堅持一番,又會是怎么樣的天地了? 王燁只覺得夜風吹到臉上涼涼的,一抬頭柴房就在眼前。 只是柴房門前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護院。 ; 第66章 擔心 ? ?“都護大人!”一個護院上前道:“大都督吩咐,若是您來了,就去他的書房,他正等著您呢?!?/br> “噢?”王燁微微一頓,轉身離去。 大都督王睿的書房門窗緊閉,里面只點著暗暗的燭火。 王燁進來時王睿和黑袍者正面對面的低語著。 黑袍著見王燁進來微微微微抬起了頭,昏暗的光線中他只露出兩只犀利的眼睛:“燁兒來了?” “師父?”王燁連忙上前請安:“您老人家什么時候來的?” “晚間剛到!”黑袍伸手將王燁扶起。 “坐吧!”大都督王睿沖兒子點了點頭:“是為父請的上官大俠,事出突然就沒告訴你?!?/br> “什么事?”王燁有些心虛的坐了下來。 “你應該知道季四平落在周榮手里了?!蓖躅旱土寺曇糁蛔屆媲暗膬扇寺牭?。 “那邊不是已經飛鴿傳信取消一切行動了嘛?”王燁不解的問,不久前還是他親自去通知的。 王睿瞇著雙眸道:“那季四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