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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茗嫀莞爾一笑坐下身來:“二哥,每日起那么早趕過來,真是辛苦了?!蹦侨丈蚱M潤在碼頭呆了半日又回了沈宅。采青未歸,沈茗嫀心情低落多虧了沈芃潤時時的寬慰。 “辛苦?”沈芃潤哈哈一笑:“這么好喝的皺能是白喝的嗎?再說了我可是答應過教三meimei習武的,不起早能行嗎?” 昨日采青說到即墨懷瑾會功夫,沈芃潤看到沈茗嫀眸子里的喜悅便覺得采青沒把即墨懷瑾帶回來實在是太好了!沈茗嫀要學功夫只能他沈芃潤來教,別人都休想!那即墨懷瑾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居然會功夫!還有那周子杰,都古怪的很!日后見了周子毅倒要問問他們找即墨懷瑾是什么目的。 沈茗嫀咬了咬唇:“二哥大湖那邊怎么樣了?你可曾知道衙門怎么處理的?”本來采青和即墨懷瑾都沒事,沈茗嫀也不想關注那邊。但是想起她還把救爹爹的恩人咬了一口,時間越久她心里的歉意就越深。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那么大膽子,放火殺人!衙門會不會查到他們? “那邊???”沈芃潤連喝了幾口粥道:“衙役午間就散了,他們去了湖心并沒有其他浮尸,只有幾塊飄蕩的燒焦了的船板,想必是那船遺留下來的?!?/br> “啊......”沈茗嫀蹙了蹙眉,還是雨天,竟然將那么大一艘船燒的如此干凈,那火油真的很恐怖。想至此處,沈茗嫀對周子杰的身份又疑心了幾分,一個普通的茶商怎么會有火油?火油價格昂貴,一般人買不起。再者火油可是攻城略地作戰所用的,一般人也買不到啊。特別是在素來沒有戰事的吳越一般人幾乎一輩子連火油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他們有火油!沈茗嫀突然呆住了。那悲慘的經歷中,燒死她和秦清玉的火油會不會與周子杰他們有關系!當時沈茗嫀只以為是孫家放火,但是文官的孫家,怎么會有火油呢?莫非不是孫家放火,而是另有他人? 沈芃潤也不抬頭只繼續道:“衙門也沒辦法啊,又找不到與大船相關的人,一點線索也沒有。聽說衙門只備案下來,當做一般的行船事故處理了?!蔽鞫寄吓R大湖,商船往來,碰到異常天氣,墜船,船只相撞之類的事也不少見的。 “噢.......”他們把燒了船,把那個假扮爹爹的人帶走了。沈茗嫀當時只想和殺人放火的他們撇清關系,如今想想,疑點頗多。他們要假扮爹爹的人做什么?還有那人為什么要假扮爹爹?難道這一切與那悲慘經歷中她與娘親的慘死有關系? “meimei!”沈芃潤伸手在沈茗嫀面前揮了揮:“怎么了?”沈芃潤說著又望著秦清玉道:“秦姨您瞧,三meimei不是病了吧,你看她!” 沈茗嫀手中淡白色的竹筷是倒著拿的,面前的粥一點都沒動。 “嫀兒是沒休息好嗎?”秦清玉伸手摸了摸沈茗嫀的額頭,發現不燙。秦清玉想到女兒那日回來時候跟她說當時情形的緊張,不由關切道:“是不是嚇著了?” “哎呀!”沈芃潤一拍頭:“都是我口無遮攔的,meimei莫怕!咱們別說這個了,說點別的吧,眼見就是你的生辰了。今年二哥在,你打算如何過?” 沈茗嫀將筷子拿正,看了看秦清玉道:“不打算過了,又不是整歲?!?/br> “那怎么行!”沈芃潤一瞪眼:“既然三meimei和秦姨都沒準備,那就交給我了。三meimei放心,二哥絕對給你過一個難忘的生辰?!?/br> 第51章 真言 ? 細雨如絲,綿綿不絕。 城西一處院落的側間內傳出上氣不接下氣的哈哈大笑聲。 隔壁的孫阿婆在房內追著小孫子玩,那笑聲之大,有些耳背的阿婆都依稀聽得到。 身著紅綢子長褂,黑綢子開襠褲的阿福跑到門口一把抓起了油紙傘:“奶奶,他們又笑了,你帶阿福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阿福乖,等雨停了奶奶就帶你去好不好!”孫阿婆蹲下身來抱住了小孫子,不讓他去抓那濕漉漉的油紙傘。 “我不嘛!”阿福在奶奶懷中掙扎著:“你昨天就是這么說的,阿福小,但阿福知道雨還要下好久呢,要是他們不玩了,阿福就看不到了?!?/br> 孫阿婆又摟緊了孫子:“那等爹爹回來帶你去好不好!” “不好!”阿福撅了撅嘴:“爹爹回來天都黑了,阿福要睡覺了。爹爹回來他們又不玩了。奶奶好,就帶阿福去嘛!”阿福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孫阿婆:“你帶阿福去看看,阿福以后一定聽奶奶話!” 孫阿婆望了望房外的細雨,悠悠吐了口氣。 隔壁的人家似乎剛搬來不久,平日也不怎么見他們出門,也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人。聽這笑聲應該是中年男人的笑,或許他們家也有孩子。若是這樣日后給阿福做個伴也好。 “奶奶......”阿福攬住了孫阿婆的脖子,用rourou的小臉蛋蹭著孫阿婆的臉:“就去看看嘛,阿福保證看一眼就回來?!?/br> 孫子柔柔的臉蛋讓阿婆不忍心再拒絕,伸手拿起了油紙傘:“那好,咱們就去看看?!?/br> 孫阿婆將阿福抱在懷中,撐開了大大的油紙傘,走出了房門。 來到外面那笑聲越發的清晰。 只是細聽著那笑聲有些聲嘶力竭的感覺。 或許在孩子耳中這笑聲一定是因為有了好玩兒的。 但是對于季四平和楊自秀來說他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那日喝了一碗加了藥的熱湯,這三日來,他們滴水未進。這還是可以忍受的,要命的是三日來他們被輪流看著,一直都沒合眼,更要命的是每天總有一陣子被點了笑xue還撒上癢癢粉,抓心撓肺的癢著還止不住笑的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 百里衛手捧一杯熱茶,躺在太師椅上,二郎腿翹的老高:“我說兩位差不多就行了,你們主子可不會管你們死活。要是再這么樣子,爺爺可是要動真格的了!” 百里衛一揮手,兩個黑衣男子各自手拿一把雪亮的匕首走了進來。 衣衫凌亂,身上隨處可見血淋漓的抓痕在地上翻滾的季四平和楊自秀一見刀子,不由抱在了一起,依舊是止不住大笑。季四平結結巴巴道::“你們......哈哈哈......要......哈哈哈......做......做......哈哈哈......什么......哈哈哈......” 百里衛將茶杯放到一側的高幾上,背著手走到兩人面前,邪邪的笑道:“先點了你們的啞xue,然后再一刀一刀的割著玩.......”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