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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嫀兒怕是太虛弱了,老爺您先去忙。嫀兒也醒了,您就去jiejie那邊吧,您好不容易才回來,別讓jiejie太掛心了。嫀兒痊愈我會差福叔告訴您?!?/br> “好!”沈羨陵望著秦清玉微微笑道:“這次回來,會呆的久些,你就放心吧。照顧好嫀兒!” 望著沈羨陵離去的背影,沈茗嫀心里一酸淚水便涌了出來。 這么好的爹爹,不久就要陰陽相隔了嗎? 自己如今究竟是夢是幻? 為什么一切又是那么真實? “嫀兒怎么了?”秦清玉見女兒流淚不由緊張了起來:“好好的怎么哭了?” “娘親,我們還活著嗎?”沈茗嫀用力的抓住了娘親的手,是熱的。 由于離得近,母親溫熱的氣息自己都能感受的到。 放開娘親的手,沈茗嫀又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臉頰,是疼的! 真的還活著! 沈茗嫀一下子笑開了:“娘親,我們還活著!”翻身就想起來。 第4章 夢境 ? ? 秦清玉只認為女兒是大病初愈說胡話,伸手按住了女兒的肩膀:“剛剛醒來,可不能用力,再睡會?!?/br> 身穿淺綠色襦裙,碧綠色長裙的丫鬟采青進屋問低聲問道:“夫人,老爺給三姑娘帶了上好的老山參要不要燉上?還有一大包的首飾,衣衫。要不要給三姑娘拿進來?” “燉上吧!衣服清洗了再送來!”秦清玉簡潔的吩咐著,帶著笑意的眼眸一直沒離開女兒。 壽宴后的那場大火,采青不是死了嗎? 自己竟是見到了采青! 沈茗嫀確定自己真的是回到壽宴前了!是死后團聚還是夢里相會? 若不是采青舍命相救,那場大火自己早就死了。在沈茗嫀的記憶中,采青一直都是少言寡語的,遠不及采香同自己親厚。那次大火卻是采青舍身救了自己,采香則是在院外哭的暈死過去了。 沈茗嫀心中一酸呼道:“采青!” 采青已經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圓圓的臉龐帶著倦意:“三姑娘有何吩咐?” 沈茗嫀微微一笑:“沒事!采香呢?” “給三姑娘煎藥了,待會就好了!” “噢,去吧!” “你呀!”秦清玉伸手捏了捏女兒的臉頰:“這才剛醒,就念叨著采香了。這些日子,她們可沒少辛苦。你趕快好起來,她們也少替你憂心了。你身子虛再睡會養養神,待采香熬好藥,你再起來?!?/br> 采青采香是自幼服侍沈茗嫀的丫鬟。采青做事冷靜又有條理,采香則是活潑而又機敏。沈茗嫀一直把兩人當成親jiejie。 “嗯!”娘親的話語溫暖宜人沈茗嫀順從的閉上了眼睛。自己這是回到壽宴前了。只是這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幻覺?不管是夢是醒還是幻境,眼下要緊的是,阻止爹爹北上。更不能讓大火燒傷母親。 想到此處沈茗嫀猛地睜開眼睛,喊到:“娘親!” “嗯?”面帶微笑正輕輕拍著女兒的秦清玉微微一愣,柔聲道:“不怕娘親在呢?!?/br> 沈茗嫀一把抓住了娘親的手,聲音帶著顫栗:“娘親,我們都被大火燒死了!” 原本瞇著眼睛的秦清玉瞬間瞪大了美麗的眼眸:“嫀兒你胡說什么?” 迎著娘親驚恐的眸子沈茗嫀繼續顫聲道:“娘親,不久會有場大火,六年后還會有場大火,我們都被燒死了......”看著素來柔情似水的娘親由于驚恐變了模樣,沈茗嫀的聲音越來越小,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娘親我們都死了......” 瞬間的驚恐很快消散,秦清玉一把將女兒擁入懷中,輕輕撫著女兒的后背柔聲道:“不會的,嫀兒不怕,我們都好好的活著呢。你聽娘親說,一定是你做噩夢了。這幾天你可沒少說胡話,聽話,娘親抱著你,好好再睡會兒。睡一覺起來一切就好了......” 聽出娘親話語中帶著細細的抽咽,沈茗嫀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不管如何自己不能惹娘親傷心的。 自己要好好想想,怎么和娘親說。 沈茗嫀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到了夜間。 床頭兩只羊脂蠟燭將房內照的通明。 身著粉色襦裙,大紅長裙的采香正單手托腮的倚在床榻邊上。此刻她正雙目緊閉,睡的正酣。 “采香!”沈茗嫀試探的叫了一聲。 采香胳膊一歪,一頭磕在了床榻上,好在有錦被墊著,磕的不是很嚴重。 只是一磕,采香睡意全無,坐直了身子揉揉眼睛見沈茗嫀醒了,連忙笑道:“三姑娘終于醒了!”說著又沖房外喊道:“采青三姑娘醒了?!?/br> 沈茗嫀病后,采香衣不解帶日夜守候,短短半個月整個人瘦了一圈,越發顯得削肩細腰。采香比沈茗嫀年長三歲,正是美好的年紀,只是由于多日熬夜,整個臉龐顯得有些灰暗。由于太困細長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 此刻對自己忠心至此的侍女,在自己出嫁時卻不愿陪嫁,而是留在了沈家侍候起了二姑娘沈茗妧。沈茗妧出嫁時采香成了她的陪嫁。沈茗嫀望著疲憊不堪的采香不禁有些神游。 不對啊,采香可沒死,面前的采香明明是年少時的模樣。對自己也是疼惜的很,而不是自己出嫁時的那種唯恐避之不及的疏離。難道眼前一切是夢境,夢里一切都會是美好的? “三姑娘,感覺如何?來把參湯喝了吧,我可是燉了整整一個晚上呢?!辈上阏f著輕輕的扶起沈茗嫀,又在她身后墊了個厚厚的被子,讓她可以躺的舒適些。 “我娘親呢!”沈茗嫀一時沒看見娘親,心里有些慌。還有好多話要和娘親說的。 “夫人為了照看您兩天兩夜都沒合眼了,奴婢實在不忍心,才讓夫人先去睡了,此刻都過子時了?!?/br> “噢!”半躺著,沈茗嫀才覺得渾身黏糊糊的,頭發也是膩膩的貼著頭皮,一時覺得渾身膈應:“我想泡個澡!”或許洗個澡人就清醒了。 “這可不行,春寒不定,又是夜間,您才大病初愈,可不能再著涼了?!辈汕噙呎f著話邊走進來。采青手上端著暗紅的托盤。托盤上潔白的瓷碗正冒著徐徐熱氣。 采香輕輕接過碗,拿起勺子,盛了一點參湯,送到嘴邊嘗了嘗笑道:“三姑娘先喝吧。您放心,知道您愛干凈,奴婢每晚都會幫您擦拭身體的。如今出了汗是好事,您忍忍,等痊愈了。奴婢定會侍候您舒舒服服的泡個澡?!?/br> “采香,我......”沈茗嫀環視了一周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