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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有些紅。 林璦趕緊拍著她后背安慰道:“只要兄長在那里安生度日,過幾年就能團聚了,我會替你們看著他的?!?/br> 范三娘用手絹擦擦眼淚,抬頭對林璦道:“多謝你了?!?/br> 林璦搖頭。 “可是,大司馬、大將軍之事……” 林璦看著范三娘,鄭重地道:“你不用擔心,此事…一時說不清楚,我會處理好的?!?/br> 范三娘點點頭,她來洛陽兩月,早已聽了關于三人之間的事,想來也不是外人能干預的,又見林璦說的肯定,便稍稍放心,不再提起此話,只說別的。約過了半個時辰,范三娘告辭回去,臨走前林璦再三囑咐她,回去告訴李班:若可以,盡早離開洛陽回成郡去。 范三娘答應著回了官邸,見了李班說了林璦所言,李班思忖半響,沉默不語。 而盧氏、崔氏聽見此言,分別叫了盧霈、崔逸回到族里仔細問過,兩人一口否定,只說是流言,不足為信。族中之人有些信了,有些不信,可不信之人,卻沒有親眼所見,又不得不信。之后兩家擺了酒宴,讓兩人一同出席,又見他們面上一如既往,方放下心來。 皇宮,太極殿。晉帝正在看奏折,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會呈給他,要是以往沒一會功夫他就膩了,不過如今就當積累。正看著入神,張通一臉喜色走了進來,到他身旁耳語了半會。 晉帝臉上瞬間變成笑臉,直問張通:“是真的?不會是傳言罷?”邊說邊放下奏折,下了龍椅在殿上踱來踱去。 張通篤定的點頭。 晉帝喜不自勝,想了一下讓人宣王韶進宮。張通答應一聲去了,過了兩刻鐘,王韶來了。晉帝見了他,揮手示意他免禮,讓其坐下,才開口:“聽說大司馬、大將軍起了沖突,可有此事?” 王韶拱手回道:“確有此事,踏春之時,為了那位林女郎心屬何人生了爭執,當時許多人都見到了?!?/br> 晉帝拍案笑道:“好,太好了,孤等了這么久終于盼到今日。從前兩人利益相關,緊密無間,總算也有今天。對了,王侍郎,那么我們…” 王韶肅道:“陛下不可,雖說兩人有了芥蒂,但只是小事,還未到刀劍相向的地步。若我們一動,他們勢必又連在一起,再說兩家的族人也不允許這樣事發生。如今只能靜靜等待,待他日兩人勢如水火之時,方是我們最好的時機?!?/br> 晉帝聽了氣弱了大半,靠在椅上嘆道:“孤等了好久,快要等不了了?!?/br> 王韶端坐不語。 殿上靜了一會,張通急急推開殿門一臉喜色跑了進來,大聲道:“陛下,皇后和拓拔夫人在剛才分別誕下公主和皇子?!?/br> 晉帝大喜過望,一下從龍椅上立了起來,王韶起身道喜:“恭喜陛下?!?/br> 晉帝笑道:“侍郎先回去罷,孤要去后宮看看她們?!?/br> “是?!蓖跎匦卸Y退去。 晉帝出了太極殿,本想先去看拓拔嫣,轉念一想,腳步一轉去了皇后寢宮?;屎缶襁€好,就是神色有些不好,她剛得知拓拔嫣生了皇子,而自己的卻是公主。 見到皇后耐著性子詢問了幾句,瞧了一回小公主,連名字沒來得及取就去了拓拔嫣寢殿。望著晉帝的腳步匆匆的背影,皇后面色陰沉。 見了拓拔嫣,晉帝噓寒問暖,柔情蜜意,又將小皇子抱來逗了好一會,吩咐侍女帶皇子下去休息,便半抱著拓拔嫣說著貼己話,兩人就取名字商量了半會。這夜,晉帝就在披香殿休息。 四月底,李班、范三娘還未離開洛陽,林璦有些著急。一日,便帶人到了官邸親自問李班:“兄長為何還不離開?”前兩日她私下問過崔逸,李班的事已完,隨時可以回成郡,這都半個月,卻遲遲未見有動身的打算。 李班背著手,望著她緩緩說道:“為甚么如此著急趕我走?” 林璦一怔,留心看他的神色,見其眉宇中夾雜著一股憂色,心中五味雜陳,想了許久,還是狠心道:“兄長,如今你的處境尷尬,有諸多事不該過問,對你,對李氏族人還有三娘他們都是好事?!?/br> 李班張了張嘴想說甚么,又被林璦制止道:“兄長,你不必擔憂,不管事情如何,我都會保護好自己。而你,身上責任重,有些事不能一意孤行,要想想身后之人,若是做錯一事,他們的性命…”后面的話林璦沒有說,他也清楚。 李班眼中有痛苦、無力,他閉了閉眼,最后睜開時已清明了幾分,對林璦道:“你保重?!闭Z氣有些沉。 林璦卻笑了一下,說道:“不必如此沉重,事情還沒這么糟糕。明晚我在家里擺宴,為你們餞行?!?/br> 李班點頭道:“我們一定去?!?/br> 林璦得了這話就帶著人回去了,吩咐紫香幾人籌備宴席。次日午后,李班同范三娘還有李智來到香園,四人一桌,談天說地,吃菜喝酒倒也融洽。四人剛用了半碗飯,就聽紫秀說大將軍來了。 李班父子,范三娘忙起身,崔逸慢步走了進來。 “不必多禮,坐罷?!贝抟蒗獠降搅汁a身邊坐定。 三人復又坐下。因多了崔逸,之后的宴上三人有些拘謹,話不多,只簡單聊了幾句。 “大將軍,我敬你一杯?!崩畎嗯e杯向崔逸道。 崔逸舉杯向他,仰頭喝了,李班也同時喝下。 “大將軍,望您日后多擔待她些,我這做義兄的不能照顧她,實在是…” “兄長…”林璦出聲道。 崔逸瞥了林璦一眼,點頭道:“你放心,這是自然?!?/br> 李班這才無話,又與崔逸對飲了幾杯。 飯畢,略坐了一會,李班告辭要去,林璦挽留了一回,見他們執意要走,便不強留,親自送他們到園外才返回屋內。 “你怎么來了?”林璦回屋第一句話就問崔逸。 此時崔逸正喝茶,聽了這話,放下茶碗回道:“我為何不能來?” 林璦皺眉,讓紫秀等退下才道:“你忘了,我們有了嫌隙,不該見?!?/br> 崔逸懶懶靠在椅子上,桃花眼笑看著她,慢慢地道:“不是我們,是我與盧霈,我來是有事跟你說?!?/br> “何事?”林璦坐在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又忘了?五月初六是我的生辰?!?/br> 林璦喝了茶,回道:“沒忘,已經為你備好禮物了?!?/br> 崔逸張口便道:“不夠?!?/br> 林璦未咽下的茶險些噴了出來,蹙眉望著神色自若的崔逸,問:“你都不知有些甚么,一口否定?” “不用猜我也知道,不過是荷包香囊之類,再不就是鞋襪?!贝抟菖闹鹊溃骸拔蚁脒^了,這些也要,不過我想去附近郡縣游幾日,你看如何?” “你府里不擺酒宴了?” “不必管他們,到時露了面就走,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