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走過去,拉著林璦到一旁輕聲問道:“你發現了什么?” “我沒發現什么,只是…直覺不是她,難道你真的覺得是她做的?” 崔逸不語,不管是不是拓拔嫣,目前她最有嫌隙,即使不是她親手做的,也極有可能與她有關,當然要抓起來,審問個明白。 “我聽說她的父親投靠你了,若是你把她綁著走,到時拓拔留候見了,心里恐怕很不樂意,如今雖有證據說是她,卻沒有人證,終是不能判定是她,我看……要審問恐怕連附近的人也一起審問了才行,否則…”說到這里林璦搖搖頭,“恐怕拓拔留候與你離心?!痹O下此局之人真是一箭雙雕,若是自己死了,崔逸定會大怒,不會放過拓拔嫣,那么…崔逸失了一臂膀,可是…林璦總覺得這不是那人真正的目的。 這些事崔逸早已想到,但那又如何?有人要謀害林璦,不管是什么緣由,揪出此人才是關鍵,當下道:“你不必為我擔心,此事務必要查,不綁著她也要看守起來?!闭f完回到人群,吩咐士兵將拓拔嫣圍起來,立刻回程。 林璦無法,盧霈也未開口阻止,拓拔嫣只能流著淚被看了起來,一行人往谷外而去,浩浩蕩蕩出了大裕谷,路上謝夫人和那位李女郎一直勸慰拓拔嫣。 而拓拔嫣看起來有些心灰意冷。到了地方,晉帝正端坐在上首與大臣喝酒說話,賞舞。 一行人先見過晉帝,還未說明事情經過,拓拔嫣見到拓拔宥忙哭著喊道:“阿耶,阿耶我是冤枉的?!?/br> 她這一聲喊讓不知情的人莫名其妙,連晉帝也望向她。拓拔宥瞅著崔逸和盧霈的神色,心中一凜,起身上前對崔逸行禮詢問。 崔逸示意如煉去回。如煉還未開口,王韶便說了經過,拓拔宥聽得眉心抖動,暗恨背后之人,他是不信拓拔嫣會如此做的,先不說她對大將軍滿是愛意,且她也知如今家族的情形,決不會做這等蠢事。突地瞥見林璦,猛地一驚,若是為了此女,也確有可能。難道嫣兒真的一時糊涂做了此事,而說傷了大將軍只是借口……拓拔宥腦中一時思緒亂飛。 “都是我教女無方,請大將軍責罰?!辈还苁虑槿绾?,先請罪了再說。 “自然要罰,不過…”崔逸想了一下,道:“她是否有同謀?” 拓拔宥驚了一下,忙道:“大將軍言重了,只是阿女一時不慎失手造成,豈會有同謀?” 崔逸瞥了他一眼,道:“是嗎?”拓拔嫣聽了還想開口辯解,被拓拔宥一眼制住。拓拔嫣委屈地閉上嘴。 晉帝在上瞧見幾人神情,又聽了他們之間談話,心內暗喜,面上一如平日寬容地道:“大將軍,我看此事確實有誤解,王侍郎說得也對,拓拔女郎臂力不夠,恐其中有人使詐?!?/br> 崔逸不語,盧霈上前一步道:“陛下說得有理,大將軍也有此意,不過此事非同小可,那人能謀劃射殺大將軍,焉知不會謀害他人,臣請陛下下旨,從谷中回來之人從即刻起不得隨意走動,需接受西府兵的盤查方可回去…”見晉帝似不贊同,盧霈接著道:“這也是為了陛下和眾位大臣的安全,若放過此人,恐怕日夜難以安寧?!?/br> 崔逸順勢道:“大司馬說得對,陛下,此事非要如此不可,否則…臣難以心安?!?/br> 晉帝無法,料想崔逸不找出人來不會罷休,想了一下道:“那就依兩位愛卿之意,只是…拓拔女郎她…” 崔逸、盧霈對視一眼,似明了什么。崔逸道:“先將她送回其營帳,派人看守起來?!?/br> 晉帝點頭,拓拔宥也無異義,只拓拔嫣有些難受,哭著被押回了其營帳。崔逸叫來如煉、墨武,吩咐他們帶人去查,二人領命而去。這時,出去狩獵的各世家子弟也一一回來了。晉帝此時卻沒了當初的興致,略問了眾人一回,讓張通帶人下去記下獵物,賞了前五位,就讓他們各自散了,自己也回了營帳。 盧二郎得了最后一個名額,領了晉帝的賞賜又聽崔大郎說了事情起因,眉峰微皺,覺得略有不妥,踱步到盧霈、崔逸兩人身邊道:“我說你二人也太膽大,貿然興師動眾查各世家,若是他們知道真相,豈不是要恨死林女郎了?” 盧霈忙道:“二哥,受傷的是崔逸,被刺殺的也是他?!?/br> 盧二郎望著一臉平靜鎮定的兩人,嘆了口氣。 “你也不必勸他們了,說也無用?!贝薮罄尚Φ?,早在事情發生之時他也私下跟六郎說過,此事應暗暗查訪為妙,奈何對方不聽他的,連盧霈也是默認之態,他就不勸了。見盧二郎一副無奈神色,上前笑著拉對方回了營帳喝酒。 兩人走后,盧霈送林璦回去,讓她無事不要出來,又叮囑察語好生照應才離開。而崔逸則留在原地,盤詰從谷中回來的世家子弟,沒有嫌疑才能回去;若沒有同伴為其作證都要被扣下來。一時間人心惶惶,滿地嘈雜。 就這樣一直到天已黑沉,從谷中回來眾人才陸續得已回去,只剩下七八個,因是獨自一人或中途離開沒人證明其清白被留了下來,崔逸連夜審問。 次日,因昨日之事又兼聽張通等人說,崔逸將此事鬧得頗大,晉帝也沒甚心情出去狩獵,只在帳中見見大臣。然這些臣子中有素日不得崔逸、盧霈兩人看重的,趁機說他倆壞話,使得晉帝心里越發不痛快。 而崔逸雖知這些大臣的動作卻不理,又忙了一日,只剩下兩三人有嫌疑的,逼問他們皆說無辜,最后崔逸心中生了些怒氣就想用刑,是盧霈攔了下來。 這日,林璦在帳中坐著想事,崔大郎走了進來坐在她對面。林璦已略知他此來的目的,見他只顧喝茶也不著急著說,便沒有開口。 “林女郎果然沉得住氣?!贝薮罄煞畔虏璞χf。 見他開了口,林璦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問:“你有事?” 崔大郎頷首笑道:“是。這幾日之事女郎也該清楚,六郎鬧得沸沸揚揚,不說那些世家心里不舒服,就連陛下……今日我來是想請女郎去勸勸他……適可而止?!?/br> “為甚你不去勸他?” “我已去過了,無用?!?/br> 林璦道:“既然你去了無用,我去…也不見得有用?!?/br> 崔大郎搖搖頭,笑道:“我看未必,端看女郎…愿不愿意了?!?/br> 林璦不語,崔大郎也不再多說,略坐了一會就告辭走了。林璦待了一會起身出了營帳,察語見了忙上前詢問有何事吩咐。 “崔逸此刻在哪兒?” “大將軍在帳中?!?/br> 林璦往崔逸的營帳而去,察語等在她身后不遠處跟著。沒兩步路就到了,林璦卻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門外看了一會。自上次崔逸救了她之后,兩人還未見過,這兩日她想起當日的情形,崔逸眼中的心思歷歷在目,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