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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提并論! 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趙弘佑努力忽視心底深處那股悶悶的異樣之感,重又拿起筆認認真真的批閱起奏章來。 “娘娘,有一事卻是不知當說不當說?”這日,覓云一邊為余太妃按捏著肩膀,一邊遲疑著低聲道。 “但說無妨!”余太妃愜意地微闔著眼。 “娘娘可還記得前些日曾讓人到御藥房里取些滋補藥材,可御藥房卻說一時半會的湊不齊全,讓娘娘多等了幾日才配齊?” “記得,那事可是有什么不妥?”余太妃睜開眼睛,娥眉輕顰。 “奴婢今日方得知,原來有不少滋補的藥材并未送到御藥房,而是直接送到了龍乾宮?!币捲频?。 余太妃驀地地坐直了身子,“當真?” “千真萬確!” “……那些藥材雖男女均可服用,可到底還是女子用得多些,皇帝拿這么多去卻是為何?”余太妃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給宮里頭哪位娘娘?”覓云試探著道。 余太妃沉默不作聲,半晌之后吩咐她,“去查一查,不,不必咱們親自去,你只要想個法子將此事傳到儲禧宮去,徐淑妃自然便會去為咱們找出答案,如今御藥房里有她的人,她去查,總比咱們去查要容易得多!” “奴婢覺得,此事若徐淑妃并不知曉,可見御藥房她并未能掌控;若是她早就知道卻按兵不動,必是有所圖謀?!币捲普遄弥?。 “別的事本宮不管,本宮只要保證大齊皇室下一輩的男兒,均出自靖王府便可!”余太妃微仰著頭,冷然道。 “還有一事,方才奴婢回來的時候,見有傳旨公公……奴婢也只是隨口一問,原來那公公竟是要往靖王府傳旨的!” “往靖王府傳旨?難道皇帝又要分派差事給瑾兒?”余太妃眉頭皺得更緊。 “這倒不清楚,許再過一陣子便可知了?!币捲戚p聲道。 再過得幾個時辰,皇上突然降旨,將丞相府四小姐徐韻芳賜給靖王為側妃的消息便傳遍了后宮,不提余太妃心中是如何震驚,只說徐淑妃得知后手上一滑,‘啪’的一下清脆響聲,正端著的茶碗便掉到了地上,瓷片、茶水四處飛濺。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的?皇上怎會突然的便為那賤人賜婚?靖王側妃?經過那件事后她居然還能進靖王府?!”徐淑妃先是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說到后頭,面目漸漸變得猙獰。 她苦心安排的一切,原以為能斷了那賤人的富貴路,誰知老天竟是如此不開眼,兜兜轉轉之后還是讓她如了愿! “娘娘又何需在意,誰人不知靖王爺與王妃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如今王妃又懷有身孕,王爺豈會為了別的女子而讓王妃傷神?況且,四小姐進靖王府未必便是王爺所愿,若是被迫納了她進去的……王爺怎會對她有好臉色?”素桐也顧不上地上的凌亂,柔聲勸慰道。 徐淑妃暗自咬牙,好一會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將滿腹的不甘與憤恨壓下去,“本宮知道,圣旨已下便是再無轉圜的余地,為本宮好生準備賀禮,祝賀本宮的好四妹終于覓得‘良婿’,一朝飛上枝頭!” 徐四小姐臉上的傷雖已痊愈,但到底還是留了些傷痕,只不過日常用些粉敷一敷,倒也能掩飾住??删├锷杂行┑匚坏娜思?,又有哪個不知道丞相府的四小姐去年萬壽節時傷了臉,太醫都道只怕難回復最初的。 本身便是從妾室肚子里爬出來的,雖記在了丞相夫人名下,但也改不了她庶出的本質,看在丞相府的權勢下,勉強為嫡子聘娶她倒也未嘗不可,但她偏偏便破了相,大家夫人又怎能是容顏有損的! 如此一來,原本還是不少名門大家夫人眼中不錯的兒媳婦人選的徐韻芳,一下便掉了身價,雖也有人沖著徐丞相的地位權勢上門求娶,但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又怎能容許被些不知所謂之人糟踐了自己。 也正是因為如此,丞相府四小姐的親事便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地步,高不成低不就。如今一紙賜婚圣旨,可謂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讓徐韻芳的生母高姨娘睡覺也會笑醒! 另一邊,周源總算是不負所托。 “屬下幾番周折,終是查到當年曾有一人確是與余太妃容貌相似?!?/br> “是誰?”趙弘佑心中一突,急切地問。 周源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將一直拿在手上的卷軸呈了上去。 趙弘佑接過打開,神色有片刻的怔愣,畫上是兩名打扮相差無幾的女子,其中一人,他一眼便認出是年輕時的生母文純皇后,而另一人,雖形容尚小,可卻能清晰地看得出,她的容貌竟是與余太妃有六七分相似。若是此女再長二十來歲,只怕會更像! “此人姓莊,閨名馥妍,若按民間親戚輩份來算,她應是皇上的表姨母、文純皇后的表妹。當年莊家遭遇匪徒劫殺,莊小姐九死一生逃了出來,孤身一人投奔姨母老鎮國公夫人,與文純皇后、謙王妃相處得倒也融洽,后來老鎮國公、永定侯、忠義侯及兩位護國將軍先后罹難,鎮國公在戰亂中下落不明,老鎮國公夫人一病而去,這位莊小姐也不知為何突然去世了?!?/br> 老鎮國公指的自然便是趙弘佑的外祖父,兩位侯爺分明是他戰死沙場的大舅舅和二舅舅,兩位護國將軍指是便是與父輩同時戰死的大表兄與二表兄。 喬崢歸來后便承了父輩的爵位,如今正是鎮國公。 “突然去世?這就是說事前并無任何征兆?那是得病而死,還是出了意外身亡,總也有個定論吧?”將畫小心地卷好后,趙弘佑擰著眉頭問。 “屬下無能,確是打探不出這位莊小姐過世的真正緣由,只知道她是老鎮國公夫人病逝后次日便也去了的!”周源滿臉慚愧地低下了頭。 “難道她是自盡?還是說因外祖母一病而去,她悲傷之下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趙弘佑猜測,只一會的功夫,他又繼續問,“這位莊小姐往日身子如何?可是個體弱多病的?” “就屬下所知,這莊小姐并不是個體弱多病之身,否則又怎能孤身一人山長水遠地投奔到喬府?!?/br> 趙弘佑不作聲。 母后的表妹與余少芙容貌相似,余少芙又極得父皇寵愛,這只是一種巧合,還是另有隱情?若是另有隱情,那位莊小姐與父皇可否也是認識的?父皇為何會寵上一名與她容貌相似的女子? 疑問一個接一個地在他腦中蹦出,趙弘佑揉揉額角,努力整理漸漸變得混亂的思路。年代久遠,這些事要查并不一定能查得出來,還是得問問與她們熟悉的人,這個人,非如今的謙王妃莫屬! 無論是他的母后文純皇后,還是那位莊家小姐,抑或是他年輕時的父皇,這些人皇伯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