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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種時候誰也別想把我摒除在外?!?/br> 江琊欲言又止,一旁方青硯道:“小詞擔心花太醫,你就讓她進去吧,我在外面替你們放風,不會被發現的?!?/br> 又一次進了這牢里,雖然自己不是下獄的那個,但是柳詞心里不好受,她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江琊的衣角。 “小詞?”江琊的腳步一滯,回眸。 柳詞低頭不語,江琊軒起眉峰,輕輕嘆了口氣:“別怕,大哥之前中毒時,你不是也很冷靜么?”他折回來拍了拍柳詞的頭。 “不一樣?!绷~惶然抬頭:“大哥你知道嗎,我原來都覺得快結案了,我還親眼看見白琛說他的計劃如何如何,可是突然......”她喘了一口氣道:“我覺得很可怕,這個人的勢力是不是比天都大,可以控制白琛,可以躲過我的追蹤......” “好了先不想這些?!苯鸬穆曇舻统劣辛Γ骸澳銊e忘了,只要他有所行動,就一定會露出馬腳,我們雖然沒有揪出他,但是阻止了他很多次不是嗎?” 柳詞深深地吸氣,點頭。 遠遠地,里頭的牢房里傳來叫罵聲和打斗聲,江琊和柳詞對視了一眼,面色均是一變。 幾個高頭大馬的牢犯揪著花子譽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狠狠的掄到墻上,花子譽似乎連叫的力氣也沒有,狼狽的摔躺在地上,劇烈的喘息,幾個牢犯圍上前去捏著他的下頜骨冷笑:“還聽不聽話?” “無恥!”花子譽低聲說,他柔弱的外表和莫名強硬的脾氣勾起了那幾個勞煩的征服欲,一陣拳打腳踢又襲來,花子譽蜷縮成一團,咬牙不吭聲。 柳詞腦子一熱就要沖上去,奈何江琊還留了些理智,一壓她的肩膀讓她待在原地,大喝一聲:“全部給我住手!公主在此,誰敢造次!” 那一頭幾個牢犯扭過頭來,臉上帶著探尋的神色,隨后放開了花子譽,各自退到角落里。 江琊飛快的打開了牢門,他守在門口先讓柳詞進去。 “花太醫!”柳詞按捺住內心的焦慮,強作鎮定,幾步并做一步上前去扶他。 江琊立在門口,冷冷的盯著那幾個蠢蠢欲動的牢犯。 “我說今兒個怎么獄卒都沒了?!逼渲幸粋€脖頸上紋了一條龍的男人說:“原來是公主來了?!?/br> 幾個人饞涎欲滴的目光從花子譽身上挪到了柳詞身上,毫不避諱,江琊的眸色又暗了幾分,那一頭花子譽氣若游絲,他強撐著推了推柳詞,動作虛弱無力:“小詞你快走......這里臟得很,他們都不安好心......” 柳詞抱緊了他,她一度想起來關于牢里許多陰暗齷齪的事,再看一看花子譽,他瘦弱蒼白的不成樣子,露出一截手腕瘦的腕骨分明,嘴角淤青,囚衣破破爛爛,只覺得怒氣上涌。 “你們好大的膽子!”她厲聲道。 “我們怎么了?”那男人嗤笑一聲:“哥幾個無聊跟他玩玩,誰知道他玩不起?” 話音未落,他肚子上就挨了一拳,這一拳打的他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他痛的彎下腰跪倒在地,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江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活動活動腕骨發出“噼啪”響聲,紅紅的眼角一下一下跳動著,像是猛獸出籠。 隨后又撲上來一個不知死活的,被江琊過肩摔撂倒之后一腳狠狠的踩在肩頭,那雙官靴左右碾壓了一下,柳詞分明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江琊自從當上了總捕頭,年少時的戾氣磨去了很多,腰間配刀也只是個身份的象征,大多時候為了作為表率而必須顯得沉靜,但要知道他也曾經與人打過架搏過命,如此,柳詞知道大哥是暴怒了。 “你這狗官!濫用私刑!”那幾個牢犯在地上一邊□□一邊罵罵咧咧,江琊蹲下身冷笑:“不光濫用私刑,我們還官官相護,你叫啊,你信不信就算我卸了你的一條腿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他這話說的逼真,讓人不得不信,那幾個牢犯顫巍巍閉了嘴,江琊這才起身走到花子譽身邊。 “江琊......我......”花子譽龕動著干裂的嘴唇,眼中滑落一行淚來:“對不起?!?/br> “這個時候還說對不起?!苯鸢櫭?。 “對不起,我不說了......”花子譽慌張不已:“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 “好了,大哥你不要再嚇子譽哥了?!绷~將他架起來道:“想辦法給他安排個單人的牢房吧?!彼ゎ^睨了一眼那幾個瞪大了眼睛瞧她的牢犯,厲聲道:“看什么看!統統把頭給我扭過去!拿稻草把耳朵塞上!要不然我回去稟報父皇,把你們一個個都削鼻挖眼做成人彘!” 那幾個牢犯麻利的躲了起來,花子譽的身體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小心的看了一眼江琊,似是被他陰鷙的臉色嚇到。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跟我說不知道有什么用?”江琊的聲音帶了一絲沙?。骸斑@個時候你能回憶起哪怕一點點東西,說不定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不要跟我說不知道!” “可我真的不知道?!被ㄗ幼u哆嗦了一下,垂下頭去,他頭發散亂,又沾了零碎的稻草,狼狽到了極致:“那天我太困了,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大皇子就已經死了......屋子里就我一個人,我手里還沾著朱砂......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子譽哥你不要急??!”柳詞道:“你再好好想一想,當時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白琛之前吃過什么別的東西?還是說一開始太醫院的診斷就是錯的?他不是風寒,是別的什么嚴重的???” 花子譽苦痛的閉上雙眼,許久,他搖搖頭。 柳詞嘆息,江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眸色冷冽。 “子譽,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他低聲說:“那件案子當初也是板上釘釘,可后來不還是翻案了嗎?” 花子譽渾身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極可怕的事,深陷的眼眶幾乎要裂開。 “如果你自己都放棄了,那無論我們怎么努力都沒有用!”江琊說。 花子譽沉默不語,江琊嘆了口氣,對柳詞道:“我待會兒去跟李大人說,讓他多照顧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