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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議,當著自己的面,顯然是看不上自己順帶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而且現在看來白淵對這個太后順從孝順的居多,她心頭莫名的有些不痛快,說起來自己也算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的六扇門扛把子,女工和烹飪這種東西,理論他都知道!只不過很少實踐罷了,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啊,方青硯這個死人高興壞了吧?都高興傻了!她瞇著眼睛偷看。 “青硯?!绷加窨ぶ餍÷曢_口道:“聽說你驍勇善戰,可有常常受傷么?” 柳詞心想,廢話,打仗能不受傷么? “難免會有些傷疤,不過也無大礙?!狈角喑庉p描淡寫。 那良玉郡主竟然因此抽泣起來:“那你一定很痛吧.......”她一壁梨花帶雨,一壁用絹子拭淚:“還有那些將士們,為國捐軀,家中妻兒只能翹首盼歸,就如詩詞中寫的那樣......”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绷~端著酒杯接了一句。 那良玉郡主愣了一愣道:“是,是這句?!?/br> “郡主愿意當年輕俏寡婦心也真是大?!绷~含含糊糊的說著:“換我我可不樂意?!?/br> “你這是什么意思?”良玉郡主瞪著一雙水靈靈的淚眼瞧她,甚是楚楚可憐。 “她胡說八道,口不擇言!”方青硯的聲音涼涼的:“郡主別理她?!?/br> “也是?!绷~怒極反笑:“如果娶的是良玉郡主這樣的大美人,將軍肯定追著趕著也要活著回來哦?” 方青硯微睞雙目:“我和郡主八字還沒一撇,某人字里行間怎么聽著這么酸呢?” 柳詞一愣,不輕不重的把酒杯頓在桌上,咬牙切齒:“酸你個大頭鬼,你可勁瞎想吧!” “你們聊得這么開心,聊些什么呢?”白淵冷不丁插了進來,笑盈盈道。 柳詞剛要說話,那良玉郡主黃鸝鳥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剛才我與青硯聊聊戰事,九公主忽的說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又問我為什么會樂意守活寡?!闭f到這里她潸然淚下:“良玉傾心于將軍,如果嫁于將軍,必定會耐心等待,哪怕是一輩子,只是九公主不知為何詛咒將軍戰死,將軍史整個國家的棟梁,他若是有事,那豈不是國本動搖,這詛咒未免也太惡毒了?!?/br> 柳詞和方青硯隔著一個座位面面相覷,柳詞心想這姑娘告狀告的實在有水平,當事人都在她還敢放到臺面上來告,而且方才還嬌羞的恨不得太后不要把她和方青硯放到一起提,現在一口一個要嫁要等要傾心,女人變臉變得快真不是空xue來風。 果不其然,那一頭太后的臉色都黑了,白淵也有些尷尬。 方青硯連忙幫良玉郡主擦眼淚,一邊擦一邊柔聲安慰:“別哭了別哭了,郡主你想多了,九公主不是這個意思,她又不是仙女,哪能說什么就是什么,不過逞口舌之快而已,沒那么嚴重?!?/br> 良玉郡主一把抓住他的手,悲傷欲絕的忍住眼淚:“好,我不哭,良玉不惹將軍心疼?!?/br> 方青硯原意大概是給柳詞打個圓場,沒想到良玉郡主這戲份一加進來整個就變了味兒,柳詞看方青硯一張俊臉都在抽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徹底崩盤,太后猛地一拍桌案怒道:“你這野丫頭,妒忌詛咒也便罷了,竟然還能厚顏無恥的笑出來!” “母后息怒?!卑诇Y一邊朝柳詞使眼色,一邊好言好語:“原本青硯是和阿九有娃娃親的,咱們這突然改了主意,她心中難過也實屬正常,她先前就與青硯小打小鬧,想必只是開開玩笑,莫要當真?!?/br> “小打小鬧?”太后冷笑:“我可是聽說的,她之前是死也不同意這門親事,后來豫親王一來提親她就哭著鬧著要追隨著青硯,即便不說她現在如何,若是良玉真的嫁給了青硯,那她還要與青硯這般糾葛不清,豈不是□□行為!”太后目光涼薄的掠過柳詞的臉,帶著輕蔑和鄙夷:“民間來的公主就是不能與純血統的公主相較,哀家看這些不檢點的習慣都是娘胎里帶來的,皇帝,你說呢?” 終于說到點子上了,后半截顯然還帶了斥責白淵的味道,一時間整個桌上鴉雀無聲,只剩柳詞還有膽與太后對視著,她心中想雖然罵的不是自己的親爹也不是自己的親娘,可是總是覺得不平。 她用余光注意著白淵,這個從一開始就執意捍衛自己的男人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垂著頭,一言不發,他是一個好男人,好父親,好兒子,也因此而兩難。 “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服氣?”太后不依不饒:“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她一拍桌案厲聲道。 柳詞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輸了,但不是輸給了太后,是輸給了別的東西。 她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離開座位,退了一步跪了下來:“阿九知罪?!?/br> “去外面跪著反省兩個時辰?!碧蟮溃骸八芈勀阍幱嫸喽?,這是哀家罰你,你若敢擅自起來,哀家便打斷你的腿?!?/br> 柳詞一言不發,她也不再看周遭人的反應,轉身拂袖而去。 第24章 被罰了 慈惠宮外面的巷道與旁的地方不同,以白玉浮雕鋪就,凹凸不平,柳詞跪了不過半個時辰,膝蓋便已痛的麻木了。 半個時辰前,他們便陸陸續續離去,太后與良玉郡主談笑甚歡,聽言辭間的意思是邀了方青硯和皇后作陪去暢歡園點戲文聽,白淵稱身體不適回了太和殿,一下子又只剩柳詞一個了。 天說變就變,早上還是明媚的晴天,到了下午就轉陰,豆大的雨點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 柳詞渾身酸疼,被雨一淋,輕薄的紗衣濕透,黏在身體上冰冷一片,她打了一個寒戰,揚起臉來。 雨點砸在面孔上很疼。 今天的柳詞,不是柳詞啊。 為什么回對良玉郡主說那些話,會對方青硯說那些話......那些話都不需說不該說為什么要說呢?! 為什么又會對太后低頭呢......她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脫身??! 是因為看不得白淵兩難的模樣嗎? 她不過是想借此機會冷靜一下,清醒一點。 從前她不論遇到什么樣的狀況,都能夠從容應對,因為她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所有的人和事都不過是戲本上的故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