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居自有她們打理,也不用你做什么?!?/br> 方錦安卻只直勾勾地看著煥兒,一聲不吭。煥兒被她這樣看著,小眉頭也如李憫般一皺:“爹爹,她是誰?” “這是你的......嫡母?!崩顟戀M了好大勁兒才說出這倆字:“煥兒,喚母親?!?/br> “她才不是我娘親!”煥兒大嚷:“煥兒要娘親!煥兒要回家!煥兒不喜歡這里!” 李憫趕緊抱緊了他哄他,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好煥兒,只要你乖乖的,很快就會見到娘親的,很快就會回家的。聽話好不好?” “爹爹騙人!娘親給壞人抓走了,嗚嗚......”煥兒說著就哭了起來:“煥兒要娘親!”又拿手指了方錦安:“煥兒不喜歡她!” “他多大了?”方錦安終于出聲了。 李憫看也不看她:“虛歲三歲了?!?/br> 方錦安面色似哭又似笑:“三年之前,是你我新婚?!?/br> “是?!崩顟懤淅涞?。 “那時,新婚之夜,”方錦安的聲音又輕又虛:“你說皇后娘娘的喪期未過,雖是按著她的遺愿成婚,但不可圓房,說完你便走了......我一直,還覺著你至孝......可是,可是這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李憫疲憊地揉揉眉心:她這是什么腦子。當時喪期未過的是阿繡。他母后的喪期,已在大婚前一月結束了。他當時雖沒直接言說是誰的喪期,但她竟連這么簡單的事兒都弄錯!這么糊涂的人,哪里配得上做他的太子妃,更配不上做阿繡的meimei!是了,她從來都記不得阿繡的忌日,虧阿繡在世時還那般寵她...... 這樣想著,態度不由地愈發惡劣:“沒錯,如你所想,我只是不想碰你。從來都不想碰你?!?/br> 縱是一邊的謝岫聽了,亦覺著恨不得扯了他衣襟扇他兩個耳光。 卻不知道方錦安是如何的痛入心扉。謝岫只看見她抬袖遮了遮面,放下袖子之后,依舊是傲然的仙人之姿?!白屗x開我的地方,別讓我再看見他?!彼氐?。 她這話顯然觸怒了李憫:“無論如何,你都是她的嫡母!晉陽侯府便是這般教導他的女兒為人主母?” “晉陽侯府?”方錦安輕笑一聲:“按著我晉陽侯府的行事,怕不一刀把他給剁了!” “你!”李憫倒是從沒見她這般硬氣過,不禁有點愕然:“你怎可如此惡毒!” “是了,你一直便是這樣的人?!彼葡氲绞裁?,面上又浮起嫌惡之色。 方錦安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然而李憫突然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拉住她往內室扯:“你到底要如何?就是記恨我不碰你嗎?那我現在滿足你便是了!” 旁觀的謝岫簡直瞠目結舌。我要怎樣做?我要做些什么吧?否則,否則李憶會氣瘋吧?! “放手?!狈藉\安一副心力憔悴的樣子,她想擺脫開李憫,然而竟虛弱的做不到。 她那戴著護甲的兩只手指在李憫面前晃來晃去。謝岫心中又是一驚:如果這護甲一不小心脫落了,讓李憫看到其下斷了一截的手指,呵呵,李憶會氣的當真把她掐死的!......她也顧不得許多了,撲上去一把把李憫推開,緊緊抱住方錦安。 “大膽!”李憫怒斥。然而再一看,方錦安已經是一副虛弱到站不住的樣子,到底不敢再咄咄相逼。 “這孩子可以留下。你走吧?!狈藉\安強撐著說了這一句,謝岫忙攙扶她回寢殿。 一入寢殿,方錦安便癱倒在床上,幾乎像是要昏厥過去?!澳锬?,您怎么樣,要宣御醫嗎?”謝岫擔心地問。 “讓我睡會兒?!狈藉\安道。 然而如何睡得安穩。 你一直是這樣的人,這樣惡毒的人。 李憫的話,縈繞于耳邊,順勢爬入腦海,勾起那片刻不能釋懷的舊事。 那一年冬深,她率部與蠻人吐烏部交戰于黑云山下。 吐烏部早有謀劃,安排了伏兵,令她首尾受敵。 她決定兵行險招,以火雷炸雪山,引發雪崩,埋葬吐烏前兵。 卻不想雪崩的范圍出乎意料的大,波及到山的另一側。一隊商隊,恰于那時從山下經過,受了這無妄之災。 等她察覺,派人去救,已然晚了。數十人的商隊,只活了一人。 這人她還認得的。他是常年往來北疆的大商的孫子。 而那被埋葬的商隊里,就有那位與她家三代交好的大商。 “你怎可如此惡毒,你怎可如此惡毒!”那時那個幸存的少年,撕心裂肺地怒斥她。 ...... 沒錯,我一直是這樣的人啊。 在睡夢中,她才滑落一滴眼淚。 看放錦安一時半會兒睡不醒,謝岫便返還了自己的綺蘭堂。 “良娣,您早上要來的那個小太監,名喚做鸚鵡的,奴婢把他放在外面灑掃上,可合適?”阿拂請示她, “先叫他來見我?!敝x岫道。 一會兒鸚鵡來了。謝岫屏退其他宮人,方要和他說話,豈料鸚鵡麻利地行個禮,開口便道:“肅王殿下有話命奴才帶給良娣?!?/br> 昨兒個說了那么多,今兒又有話說,沒看出來,李憶還是個話嘮呢。 “說吧?!敝x岫邊喝茶便漫不經心地道。 鸚鵡挺挺胸脯:“已經去見過安安了?她今天精神還好?” 他一開口,謝岫那茶就噴了出來。 那聲音,語氣,氣勢,都和李憶一樣一樣的,不看人的話,謝岫絕對以為是李憶在說話! “怪不得叫鸚鵡啊?!敝x岫拍拍胸口。 鸚鵡等她平靜下來,才繼續道:“早上幾時起的?穿了什么衣服?早膳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