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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過人的力量那是能隨便傳人的,瞧瞧,略一使勁,就把他給打暈了?!?/br> 夏晚高聲喊道:“河生,河生,快請個郎中來?!?/br> 就在這時,李昱瑾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夏晚懷中翻了起來,連連擺手道:“姐,我沒事,我好著了,真沒事?!?/br> 說著,他一把拉過甜瓜,道:“不信你問他,我都叫他這樣打過好多回了,那一回有事過?” 夏晚厲目掃向甜瓜:“真的?” 甜瓜無賴攤了攤雙手,道:“二舅大約皮癢,總喜歡叫我打他一回。我不過用了三分力,他不會有事的?!?/br> 甜瓜的腦袋大,李昱瑾的腦袋比他的還大,濃眉大眼,虎頭虎腦,跌跌撞撞搖搖晃晃,拉起甜瓜,轉身就跑了個沒影兒。 待夏晚闖進那間一股臭汗味兒的屋子里,便發現墻上糊滿了所謂的練丹田之氣的秘訣,各類拳腳招式,還有所謂的道家心法,佛家口決,卻原來倆孩子悄悄躲在屋子里,是在練勞什子的絕世武功,而非像夏晚想的那樣。 她暗笑自己胡亂猜疑,剛才準備轉出小園子,便見甜瓜和昱瑾兩個一臉訕訕然的又回來了,隨著他們進來的,還有文貞。 她披著件水粉面繡金衽的綢面斗篷遮風,甫一進門,先叫公主再喚jiejie。 一左一右,她還牽著倆孩子的手,笑道:“要說昱瑾和甜瓜兩個,真真算得上好孩子了,可就是一點,什么規矩也不懂,為著這個,皇爺爺沒少在我跟前說過jiejie和三叔。 便六畜,也因此在皇上面前受了不知多少責備。jiejie您成日在家,除了吃茶讀書,難道就真的沒想過,孩子也是需要教養的嗎?” 迎門就是這樣一長串話,把所有人都夸了,轉了一圈子,唯有夏晚是個惡人。 這話說的,就好像晉王府不受皇帝寵愛,倆孩子不受皇帝待見,全是夏晚的錯了一般。 夏晚剛想說話,甜瓜掙開了文貞的手,問道:“郡主殿下,我爹真的因為我不聽話,在皇上面前受過責備嗎?” 文貞側眸掃了夏晚一眼,道:“我與他共同伴駕,每日同在御前,確實聽皇爺爺說過多回?!?/br> 甜瓜心思敏感,一聽老爹居然因為自己受過皇帝的責備,心里很有些過意不去。 李昱瑾直沖沖道:“文貞jiejie,伴駕好玩嗎?” 文貞低著眉頭,笑溫溫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笑道:“非但不好玩,而且很辛苦,不過有郭六畜時時幫著我,照顧我,所以就不怎么辛苦了?!?/br> 李昱瑾和甜瓜對視了一眼,沒再接文貞的話。 過了一會兒,昱瑾忽而說道:“郭添,你可知道我父親病的很嚴重?” 甜瓜點了點頭。 昱瑾于是又道:“唉,按理今天東宮的人也該去探望他一番的,好歹大家都是兄弟,難道說滿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晉王府的門在哪兒,東宮的人不知道? 知道叔叔病了仨月余卻從不探望,這又算得上哪門子的規矩呢?” 這小子不動聲色的,就給將了文貞一軍。 不過文貞多聰明的人,隨即就笑道:“正巧,奉皇爺爺的御令,我打算去看看三叔呢,昱瑾和甜瓜跟我一起去,如何?” 夏晚冷冷兒的看著,文貞隨即親手遞了一封燙金花箋來,這才是明日前往浮云堂,文安的正式拜貼。 她道:“我出宮前問及郭六畜,他說jiejie自幼出身山野,只怕于茶道全然不懂,所以叫我們不必請你,概因你也就只會……”離的近了,文貞在夏晚耳邊悄語:“下廚房燒頓飯菜,做個柴火婦,明兒要你去茶會,梨韻茶香,只怕都要叫你辱沒了??蒻eimei總覺得,jiejie再不懂茶道,當不至于像六畜形容的那般不堪,您說呢?” 以夏晚的氣,恨不能呼文貞一個耳光。不過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她不屑于跟文貞一般見識罷了。 但甜瓜和昱瑾兩個沒心沒肺的家伙明顯的沉默了,尤其是甜瓜,臨走的時候忽而回過頭來,悄聲道:“娘,若您不懂茶道,明兒兒子陪著您一起去,兒子跟著沈太傅,于茶道學的還頗有些心得?!?/br> 夏晚搖頭道:“不必。你不是要去沈太傅家么,全是婦人的茶宴,娘不需要你去,娘自己能應付的?!彼B個茶宴都應付不了,還妄稱什么公主? 因為文貞那一句說她只懂下廚燒飯,做個柴火婦,夏晚一直以來沒有發過怒的,終于被激怒了,所以,整個下午什么也沒做,就等著郭嘉晚上回來,和他算總帳了。 回到夜里,郭嘉手摁著額頭,正在輕輕硯著鬢角,隨著火折子啪啪幾聲響,燭臺刺啦一聲亮了起來。 他驀得跳起來,手還在臉上揩著,眼圈兒都是紅的,這時候還裝什么大爺,怕夏晚要看見他這個樣子要笑他,躲都躲不及。 夏晚哪知郭嘉在哭。 她每日在家里守著,眼兒巴巴的等著,他回來不過要衣服要飯吃,將這個家當成個客棧一樣,不過打個轉身便走,她倒成日成日的守著,等著他。 撐著盞燭臺走過來,夏晚抱臂笑道:“說是在宮里整日的忙,倒有時間和文貞一起議論于我,就沒有回家住一夜的功夫?” 郭嘉愣了良久,驚道:“我整日呆在御前,何曾和文貞一起議論過你?” 夏晚冷笑道:“往日也就罷了,餿了的白玉蘭瓜,繪過的小像,一樣樣兒的,我也只當沒看見。如今連我的口舌都嚼起來了,我在你眼中,就真的只配做個柴火婦人,連去趟茶會的資格都沒有?” 其實心里也猜得出來,那話當不是郭嘉說的,而是文貞自我編排的,但夏晚就是特別的氣。她在這小院子里守了三個月,時時體諒著郭嘉的辛苦,但她覺得自己徜若不戳破,只怕郭嘉永遠都體諒不了她的辛苦。 第136章 郭嘉越發不明白了,但眼淚沒擦干凈,也不敢轉身:“什么白玉蘭瓜,又是什么小像,你越說,我怎么越發的聽不明白?” 夏晚只穿著件兩層夾的寢衣,夜來頗有些涼,抱著雙臂道:“女兒家和男人不能相提并論,試問,除了畫師,那個男子替個姑娘畫幅小像,她不得認定那是以身相許的意思? 你或者沒有娶的意思,可替文貞畫了相,她便只當你愛她,想娶她,你做這等事的時候,難道就不曾檢點過自己?” 郭嘉把臉上的慌樣兒給遮過去了,轉過身來,依舊是冷冷的臉色,轉而又坐到了八仙桌旁:“文貞說的?” …… “她還說了什么?” 為了夫妻都過的艱難,夏晚原也沒想把這些話都說出來的,可她今天是實在忍不住了。 “供案下面雕瓜,青睞殿中繪像,月事來時替她遮掩,御前相伴那么多年,你到底替她做過多少事情,叫她到如今都念念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