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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求您再來看女兒一眼,女兒還想回長安,替您孝敬母妃了,義父……” 她還在尖叫,在蹬腿,和陳雁翎兩個扭打在一起,啐陳雁翎一口,罵一聲賤/貨,婊/子養的。陳雁翎也不示弱,回罵道:“我能有你賤?自個兒舔巴巴的跟了我哥,那你送來的銀子就該是我的,都是我的。 連郭六畜都說你活該,你可不是活該?” 當初為了讓郭嘉爭風吃醋而跟著陳雁西奔,是郭蓮此生都不能揭的傷疤。方才她被侍衛們扯出行府,恰好郭嘉也被趕了出去,她仿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又哭著去求郭嘉。豈料郭嘉側首看了看她,就只拋了一句: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郭蓮扯著郭嘉的袍簾子,忽而就想起來,五年前她不管不顧拿著方兒肚兜入這行府的時候,郭嘉就曾說過:你這是明知不可為而為,自作孽,只要你跨進去,咱們的兄妹情就盡了。 那時候郭蓮覺得,成了王爺的女兒,成了縣主,還不怕你郭嘉追著腆著? 可惜時人目光短淺,五年前跨過那扇大門時,她那知會有今日?越想越氣,郭蓮撲過去抓上陳雁翎,將她一頭烏發一團團往下抓著。 曾經小時候那么要好的表姐妹,長大之后也因為彼此的利益一直牢牢捆在一起,此刻看她們連為女了基本的尊嚴都不顧,一個扯著一個的臉,一個抓著一個的發,而陳寶畢竟也不過個孩子,站在旁邊垂著手大哭,不停的叫道:“姑,娘,別打了,你們別打啦?!?/br> 夏晚伸出手來,攬過甜瓜的肩,捏了捏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害人之心不可有,你瞧瞧,人須得正直,才能堂堂正正于天地間,作惡,遲早是要遭報應的?!?/br> 郭蓮是因為失了縣主的身份才會崩潰的。 而陳雁翎崩潰的理由則有點叫人啼笑皆非,卻原來,她這些年一直未嫁,但二十歲的女子不懷春是不可能的,所以,吳梅開著當鋪做生意,她漸漸兒的就勾搭上了個當鋪里站柜臺的小子,那小子生的皮白rou嫩,最會獻小殷勤的,當然,也是一心一意癡戀著陳雁翎。 也就是吳梅被抓之后,陳雁翎帶著來行府的那個小伙計。 就在早晨,夏晚到行府之后,李燕貞便命人去抓傷害甜瓜的兇手,一抓之下才發現,打傷甜瓜的,正是和陳雁翎相好的那個小伙計,而陳家的當鋪里也壓根沒有什么伙計卷財跑路一說,真正卷了財準備跑路的,就是陳雁翎和那小伙計倆個。 誰知倆人才出了金城,那小伙計就叫李燕貞給抓起來下到大獄里去了。 就這樣,郭蓮和陳雁翎兩個一番苦心,卻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jiejie?!彪S著一聲輕柔的喚,一個年約二八的少女緩緩上了樓梯,這少女一張鵝圓的臉,膚如凝脂,笑的格外嬌艷,上前便握夏晚的手:“天知道我們盼了多久,才把你給盼回來?!?/br> 小家碧玉般的明媚,這小丫頭生的不極她娘陳蓉美艷,但勝在年青,嬌致可人。 說著,她自脖子上解了個繁花累累項著紅寶石的金鑲圈下來,咔嗤一聲,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勢,就扣到了甜瓜的脖子上:“這必是我的小外甥,小甜瓜?!?/br> 陳蓉所有的感情都拿捏的恰到尺度,握過夏晚的手,似乎是強忍著淚:“你娘在天有靈,今日始能閉上那雙至死無法閉上的眼睛?!?/br> 夏晚記得李燕貞說,陳蓉不過是她母親陳姣的個庶姐而已,是因無處可去,他收留在此,替他管家的。 這等明媚艷麗,端莊雅致的婦人,在李燕貞眼里,竟不過一個管家。 至于這陸莞莞,李燕貞方才隨□□待了一句,說她是陳蓉在外與人私生的孩子,總之,李燕貞于這倆母子,語氣極為輕淡,顯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不過甜瓜的病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夏晚認親是為了去長安,有正當的名目入宮見楊喜,幫甜瓜配出能治病的血清來,所以她最想知道的,是長安晉王府的大致情況,畢竟那是她的家,她入長安,最先要去的就是晉王府。 便新來乍到,畢竟夏晚才是這府宅中的主人,她輕撫裙擺,坐到了主坐上,紅衣襯著,于這高貴華麗的朱樓上,像朵艷麗的紅山茶一般,相比之下,陸莞莞美則美矣,到底寡淡了許多。 陳蓉多年不回長安,于王府諸事并不了解,所以她叫了曾經侍奉過郭蓮的雙兒,來給夏晚講長安晉王府的情況。 李燕貞的王妃姓孔,其父孔方掌關東兵事,是如今大魏國的關東提督。王妃與李燕貞感情寡淡,所以生的嫡子行二,名叫李昱瑾,她膝下也唯有李昱瑾一個孩子。 另有位側妃袁氏,這位袁氏生了李燕貞的長子李昱元,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劉夫人,雖說沒有名份,卻也是李燕貞的通房。除此之外,府中再沒有別的女人。 堂堂一國親王,李燕貞算得上潔身自好了。 夏晚覺得有些累了,不想再跟這庶姨多話,見倒茶的小丫頭兩只眼睛格外的靈,給她添的是燙茶,給甜瓜卻是端了一杯豆汁兒出來,心覺得這孩子靈俐,送問道:“叫什么名兒?” 這小丫頭一看便是投了夏晚的眼緣了,立刻一跪道:“奴婢叫雙雁?!?/br> 夏晚道:“雙雁,找間舒適些的房子,我和孩子都有些困,得睡上一覺?!边@就是明著逐客了,但陳蓉似乎恍然未覺,親自帶著夏晚上了樓,領她進了一間寢室。 錦帳深垂,香氣淡淡,陳蓉笑道:“這屋子原是姨母給太子于甘州所納的一個美人而置的,因太子走的急,那美人也未納進來,你且將就兩日,改日姨母再給你換新屋子,好不好?” 夏晚覺得這姨母親熱的有些過了,但也許她對姨母沒有感情,姨母對她是有感情的,遂只得強撐著精神應付。 與小甜瓜倆人一起躺到了床上,甜瓜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陳蓉一直陪在榻側,只等甜瓜呼息勻了,便拉過夏晚的手,語帶凄然:“孔王妃悍妒,多少年來勢同水火,你娘的死大約和她脫不了關系。你真要入長安,第一個得注意的就是她,姨母怕她要對你不利?!?/br> 夏晚倦的要命,闔上眼皮道:“姨母,我不是小孩子了,凡事會分辯著來的,你且出去,讓我睡一覺吧?!?/br> 陳蓉望著夏晚側首而睡的臉看了許久,心說,小時候也不見她生的有這般姣好,怎的在外十幾年,卻生出這樣一幅惑人的國色相貌來。 她招呼雙雁放下簾子,出去了。 再一覺醒來,眼看日落西山,夏晚心說糟了,我這頭一日來認親,跟誰都不曾說過,只怕我娘要著急了。 遙遙聞得外面一陣孩子的嬉笑聲,中間還攙雜著個成年男子低沉的笑,她披上衫子出門,轉到隔壁,這是一間書房兼著茶室,李燕貞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