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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給梁大人招來更多的非議,且祭祀宴會,不能不開?!?/br> 靖康帝一想可不是;再說,衛鳳祥等被梁心銘彈劾的人該如何處置,他也要交代一聲,梁心銘被人告要接受審問調查,他們也要接受審問調查,一視同仁。 于是他吩咐道:“譽親王,你先領諸位愛卿去乾陽殿,和崔淵主持祭祀宴,朕隨后就到?!?/br> 那二人忙上前領旨。 人群散開,靖康帝便看見跪著的衛鳳祥了,指著下令:“你也去,都不許出宮!”說罷又點了趙寅和忠義侯隨身護衛,其他人都去乾陽殿,才匆匆出去。 眾人躬身送走御駕,才松了口氣。 又互相竊竊私語,感嘆唏噓不已。 蘇相看著金尚書,十分惱火。 崔淵和李揚也皺著眉頭。 本來他們的能力就比梁心銘稍遜一籌,文臣里面除了王亨,無人可與她比肩,誰料她竟懷孕了,懷孕還做出這些驚天動地的事,更將他們比落塵埃! 科舉之路難,難于上青天。 梁心銘把屎拉到身上并不是件丑事,而是她的榮耀,病成那樣還能奪得會元,旁人有什么資格嘲笑她?金尚書真瘋了,才會罵她“不知廉恥”。今天,她若流產了,傳出去對眾人的名聲極為不利。梁心銘可以因欺君之罪被懲戒,也可以因為涉嫌殺人被懲治,卻不能被羞辱。 羞辱她,越顯得他們鄙陋! 第749章 夫妻一體 御書房東暖閣,東方傾墨先替梁心銘施針止血,救醒她,然后開了保胎方子,命人去抓藥、煎藥,靖康帝又命御膳房送來了熱粥,喂了一小碗,總算緩過來了。 王亨聽說沒事了,喜極而泣。 東方傾墨心有余悸道:“虧得她底子好?!辈蝗唤駜嚎删碗y說了,能吃能喝就是福啊,再不錯的。 外間,靖康帝等人聽說沒事了,都松了口氣,紛紛恭賀王諫。王諫忙向皇帝告退,說回去安排來接人,總不能讓梁心銘在宮中養胎,這萬萬不行。 靖康帝點頭道:“你去吧?!?/br> 王諫便出宮去了。 靖康帝便進去看梁心銘。 王亨忙起身見禮并謝恩。 靖康帝對他道:“愛卿暫且出去,朕有話問她?!?/br> 王亨猛然抬頭,驚叫:“皇上!” 靖康帝蹙眉道:“怎么了?” 王亨撩起衣袍跪下,堅定道:“皇上請恕微臣難以從命!” 靖康帝:“……” 君臣詭異地對峙一會,靖康帝才面無表情地對忠義侯命令道:“把他拖出去!”又對沈海道:“都退下!” 方無適就把王亨拖出去了。 王亨自然不從,憤怒掙扎。 方無適低聲苦勸道:“大人糊涂了?皇上不過是想單獨問梁大人一句話,沒別的意思?!被噬显倩栌?,也不會當著臣子的面公然對梁心銘不利。 王亨則想,皇上想問梁心銘什么話?有什么話是他不能聽的?于公于私他都要在跟前才合適。 到外間,連趙寅也來幫忙,壓著他不許他莽撞。 王亨氣得發抖,怒目而視。 沈??床贿^去,趁著拉扯的機會微聲提醒王亨道:“皇后?!比缓笥盅b模作樣地責怪王亨幾句。 王亨這才冷靜下來,請沈海派人去坤寧宮找皇后告知詳情,再借一套衣裳給梁心銘替換。 沈海忙答應了。這并不算借口,來了御書房,梁心銘見紅也瞞不住了,都浸透到外衣上來了。王亨駭得差點昏過去?,F在雖止了血,原該要換衣裳的。這宮里除了找皇后幫忙,還能找誰?再說這事也該告訴皇后。 暖閣內,梁心銘正懊悔呢。 之前,大家正要去乾陽殿赴宴,她便不想再吃那什么大補丸,想吃些熱熱的飯菜,誰知就出了事,丟臉不說,還差點流產。如果她當時聽王亨的話,吃兩顆大補丸,是不是就能撐過來了?大補丸還有,后悔藥沒有! 靖康帝進來,就見她靜靜地躺在炕上,身上蓋著錦被,再無之前的鮮活,臉是蒼白的,唇是淡粉的。 聽見動靜,她轉過臉。 見是他,就要起身參拜。 他忙上前道:“不必行禮……”伸手想去扶她,伸到一半又放了下來,好在她聽話地又躺下了。 君臣一站一躺,默默對視。 屋里安靜得仿佛凝滯了。 她在等他開口詢問。 他在想如何措辭。 好一會,他問道:“當年,你是如何脫身的?” 梁心銘緊緊閉著嘴,不回答。 她親手將翠兒送進了虎口。 翠兒當時是死是活,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愿意相信翠兒當時活著;翠兒是死是活也不是關鍵,關鍵在于她親手把翠兒送出去了,才得以脫身。 她看著靖康帝,無法信任他。 有這么一個名正言順殺她的機會,他也有些心動的吧?畢竟錄取一個女狀元,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靠女子輔佐才得以撥亂反正,更不是光彩的事。 靖康帝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絕望和無助,心里郁悶難當。她看似平靜的眼眸深處充滿警惕,就像山中的野狐,對一切人類懷有戒心,除了王亨。 他換個方式問:“愛卿可有辦法證明自己?” 梁心銘不語,半晌,睫毛蓋下。 她若有,會任由那些人囂張嗎?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容不得任何巧言令色和推諉,她除了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能說。 她只能等上了公堂,見了原告見招拆招。比如要吳子葵拿出證據證明,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