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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絲毫不覺得惠娘哪里做錯了,覺得幾女很機智,可惜抓的是假反賊,想殺了泄憤也不行,憋屈! 方磊:“……” 今兒真窩囊,真不像大丈夫! 雖然這是一場誤會,但這誤會的后果有些嚴重——他毀了惠娘的名節!這件事不比別的,若是損壞了東西,作價賠償就是;若惠娘是梁心銘的妹子,他娶了就是,用一輩子來賠償;可是,惠娘是梁心銘的妻子,他能怎么辦?請梁心銘把妻子讓給他?那不更打臉嗎! 他想來想去也不得個主意,只好再次躬身賠罪道:“在下魯莽,沒有解釋清楚,造成誤會,任梁大人處置?!?/br> 他本待說“在下魯莽,侵犯了梁夫人”,想想還是別火上澆油了,“侵犯”二字落在梁心銘的耳中,梁心銘不但不會消氣,恐怕會更生氣,急忙改了口。 梁心銘冷笑道:“方少爺這話說得大氣,然本官只是一個小小縣令,如何敢處置方二爺?” 方磊頹喪道:“依梁大人的意思呢?” ——難不成要他以死謝罪? 梁心銘道:“這筆賬,本官先記下了!眼下情勢緊張,本官不能因私廢公,當以大局為重?!?/br> 等時機成熟再一總清算! 方磊:“……” 總覺得梁心銘的目光深不可測。 嚴楚瑜賠笑道:“梁縣令果然大人大量,學生佩服。冤家宜解不宜結,回頭再向大人請罪?!?/br> 梁心銘不理他。 這沒他什么事! 她在心想:欺負了本官媳婦,想就這么算了?沒門!方磊,忠義侯第二子,尚未定親,少時淘氣頑劣,長大掌管方家產業庶務,還算成器…… 她默默背誦方磊的生平履歷。 欺負了惠娘,就得付出代價。 可如何負責,實在讓人頭痛。 老實說,以她的眼光和親身經歷,根本不看好方磊和惠娘,也不贊成惠娘入侯門深宅。她和王亨先成親,后來又共患難并相愛,還經歷許多挫折呢?;菽锸毓堰€帶個孩子,就算方磊接受她,忠義侯府也未必肯接納她。 她們又何必受這份氣! 可是眼下怎么辦呢? 梁心銘殺方磊的心都有了。 她眼中的怨念太深,自認為身正心正人更正的方二爺也有些受不住,訕訕笑著強撐著臉面。 梁心銘瞇了瞇眼—— 再看吧,這事要仔細斟酌。 不是冤家不碰頭,今天方磊和惠娘這一仗,也許打出了緣分?;菽镫m然名義上是梁夫人,實際身份是寡*婦,平日里言行十分謹慎自愛。比如趙子儀偶爾進內院,和惠娘碰上了,惠娘都會避嫌讓開。而眼下她看方磊的眼神,眼刀嗖嗖的,恨不能食其rou喝其血。 感情這東西,有時候恨著恨著就變成愛了,倒是兩個相處熟悉的人,永遠擦不出火花。 惠娘見梁心銘高舉輕放,就這么一句話揭過了,雖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氣吞聲。一來她今天夠丟臉的了,再當著人細掰扯這事,只會更丟臉;二來眼下情勢危急,她也聽見號角聲了,實在不是算賬的好時機。 這也是梁心銘乖覺之處:一個字不提惠娘受辱,只公斷雙方誤會原因,并重點贊揚了幾女機智應敵,盡量弱化惠娘名節被毀的細節,避重就輕。 梁心銘先吩咐綠風:“給他解藥!” 又對方磊道:“丹桂苑情勢危急,方二爺一番苦心別用在這內宅,還是帶人去殺魚鱗軍吧?!?/br> 方磊裝作沒聽懂她譏諷,忙道:“在下正有此意?!彼筒坏泌s緊走,實在受不了梁心銘和媳婦的目光,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他此刻身上已經千瘡百孔了。 綠風掏出解藥,是褐色的小藥丸子,一人一粒,讓方磊去喂給屬下;嚴楚瑜肋骨受傷,不能動了。 聽說丹桂苑“情勢危急”,在場眾人神情都嚴肅起來,他們都聽見了那尖利的號角聲。 惠娘再也顧不得生氣,反抓住梁心銘的手,給她支撐和安慰,并低聲道:“恩師一定沒事的?!?/br> 梁心銘見她都這樣了,還顧忌自己,心疼的很,掏出帕子給她擦淚,小聲道:“我不過這么一說,其實我并不擔心他……我先送你回去,看看她們怎樣了?!?/br> 方磊瞅著那一雙人,心頭不是滋味…… 王亨就在這時候趕到了。 梁心銘大喜之下,放開惠娘,躬身施禮道:“恩師這么快就出來了?學生算著,總還得一會兒呢?!?/br> 王亨笑容如秋陽,雪白的牙齒閃閃發光,忙搶上前托住她手肘,不讓她彎腰,又趁勢攥住她手腕,按捺不住滿心的喜悅,對她嗔道:“照青云的意思,為師出來早了?該在里面過中秋?為師在里面都快急瘋了!” ******** 感謝各位打賞和投票支持O(∩_∩)O~~ 第562章 恩怨情難了 為什么急? 還不是擔心你嗎! 四目相對,如粘住了一般,再也分不開,他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周圍一切都被忽視了。 王亨想著,人們常說“度日如年”,這不貼切,他在密室內的每一瞬息都像一年,短短一刻鐘就經歷了幾個輪回。梁心銘竟然還說他出來快,難道她一點不擔心他、不想他?又因為她說“學生算著,總還得一會兒呢”,又覺得開心,說明她對他有信心,相信他能脫身。 梁心銘也想:他果真厲害,這么快就脫身而出,枉她為他牽腸掛肚,早知道就不擔心了。 王亨問:“你怎知為師能脫身?” 梁心銘微笑道:“讓學生猜猜看可對,可是天子劍?” 王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