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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心銘見他笑容假得就跟貼上去的一樣,腮頰肌rou還一個勁兒地抖動,慌忙把碗遞給他,道:“大哥,我不吃了,把這拿走?!币幻媸箘懦蛩?,示意他“淡定”。 趙子儀接收到她的目光,心里一驚,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忙接過碗,胡亂道:“我再讓他們盛一碗來?!?/br> 梁心銘暗自撫額:碗里還沒吃完呢,盛什么盛! 王亨并沒在意他二人的異樣,只追問梁心銘:“如何受的傷?”之前他擔心梁心銘有生命危險,覺得她只要活著就好;現在看見她受傷躺在床上,他又忍無可忍了,且職業病發作,要問清緣由,查清內幕。 梁心銘道:“恩師先坐下說話?!?/br> 王亨就坐在床沿上。 趙子儀端著碗就出去了。 他得出去平靜一下。 這里,王亨和梁心銘對視一會,忽然都笑了,王亨又問一遍她是怎么受的傷、經過情形。 梁心銘心想,不就是那天晚上親了你、報應嘛。 她和趙子儀離開漢江府后,趕了一天的路,在一小鎮上找大夫看了,并抓了藥,養了兩天,等傷勢穩定了才繼續上路。進入桐柏山脈后,梁心銘恢復男裝:乘馬車的兄妹消失,騎馬的趙子儀和梁縣令出現。 到約定地點,他們沒有等到胖胖。 趙子儀打聽到京城過來的山路上發生雪崩,忙告訴梁心銘。兩人忙趕往出事地點,是抄近路去的,因為梁心銘又想故技重施:再次誣陷莫須有的人刺殺她,給身上的傷口找個來歷。趙子儀便帶著她深入雪崩山區,佯裝被困在山中好多日,一副等人來救的模樣。 事實證明,誣陷這一招挺好用,她再一次成功了! 敵人也很識相地湊上來“幫”她:這雪崩還真是有人要陷害她,才故意制造出來的,將胖胖等三人沖散,胖胖被人救了,被一安發現,才傳信給王亨的。 趙子儀在山中擊斃了兩名搜尋他們的刺客,為這次冒險之旅畫上了完美的句號,因為梁心銘的傷死無對證了! 當然,梁心銘對王亨不是這么說的。 她編了一套完美的說辭,說她很謹慎,分兩路出京:她和趙子儀走僻靜小路,胖胖等三人走官道,約好在桐柏山會合,誰知快到家門口了還被人暗算、被追殺,幸虧有驚無險。真真假假各五分,王亨完全相信了。 她說的都是真的,唯有兩件事假:一是“男扮女裝”走漢江府的事;一是受傷的真相。 這兩件事連胖胖也不知道。 王亨雖相信,卻不會丟開。 他又重頭幫她擬了一遍,挑出許多關鍵問題來問梁心銘。梁心銘也謹慎地回答了他,和他進行了一場偵查和反偵查的“切磋”。梁心銘覺得,這樣的切磋有利于提高雙方的業務水平,是將來他們夫妻在官場的立足資本。 王亨又叫了胖胖等人來詢問。 ******** 絕對歷史性的會面,月票頂起來! 第344章 何不再親一下? 胖胖道,臘月三十那天,他們三人離開京城后,往東跑了幾百里,到趙子儀的一個朋友家,將趙子儀和梁心銘的馬寄養了,另換了兩匹馬,并脫去原來的衣服,換上精干的短打衣服,露出少年面容,繼續趕路。 從那以后,梁心銘一行人等于從路上徹底銷聲匿跡。 直到進入桐柏山,胖胖也不知自己哪里露了馬腳,被人盯上并制造了一場雪崩,追殺大人。 梁心銘道:“恩師,孟家人狗急跳墻了?!?/br> 王亨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梁心銘道:“學生離開京城后,孟家父女為破開局面,不得不和別人聯手。比如左相!” 王亨道:“青云是說,他們說動了左相派人追殺你?” 梁心銘道:“應該是?!?/br> 王亨蹙眉,心中想道:“左端陽怎會輕易相信孟遠翔的指控,懷疑青云就是馨兒呢?若不相信,以左相謹慎的性子,絕不會冒著觸怒皇上的危險,派人來追殺青云?!?/br> 孟家用的什么手段? 王亨深思間,目光無意識地轉動,掠過梁心銘放在被子上的右手,那手纖長優美,但比一般書生的手要圓潤,他腦子轟然炸開,瞬間記起在滿庭芳那晚,那個俗艷的女子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也是這樣的手…… 一個人的臉可以化妝,手卻很少能改變:大概除了涂染指甲,少有人將手畫的亂七八糟的;再者,唱戲那一行,若是把手弄得烏漆墨黑的,也不行。 王亨這才明白,自己面對那俗艷女子時,為何一面討厭嫌棄,一面卻忍不住想去探究她,總覺得她濃妝艷抹的外表下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有自己熟悉的味道。 原來,她就是梁心銘! 她沒走什么小路,而是男扮女裝從荊州過來的! “恩師,孟清泉不簡單?!?/br> “嗯?!?/br> “她見到學生神色驚恐,次日孟家便派人刺殺學生,小師母的死絕對和她脫不了關系?!?/br> “嗯?!?/br> “此女心機深沉,在孟家生死存亡關頭,她會不擇手段也要聯絡左相打擊王家和恩師?!?/br> “嗯?!?/br> “恩師找不到證據,學生建議恩師用反推法:孟清泉見了學生驚恐,接著孟家派人刺殺學生,加上吳繁當年陷害學生,以此推論是他們當年殺了小師母。再正推:她見了學生做賊心虛,以為小師母未死,所以殺人滅口……” …… 梁心銘竭力提示和暗示王亨,如何給孟家母女定罪,說了半天他也沒回應一句,仿佛在發呆。 她問:“恩師在想什么?” 王亨依然不語。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