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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露怯,打起全部精神應對。然幾天過去后,她心驚地發現:王亨有些迷失! 她想,是他過去的生活太單純了,驟然接觸這紙醉金迷的生活,被各種阿諛逢迎和美人的青睞迷暈了頭。她不能任由他這樣下去,于是那天晚上借口頭疼,將他帶離了宴會,希望利用他對自己的愛喚醒他。 她很慶幸,成功地將他帶出來了。 一出那個客院,將喧囂拋在身后,她便覺得整個身心和頭腦都安寧了。寂靜秋夜,他背著她走在別苑的游廊上,慢慢往上爬,她希望能走到地老天荒。 回到房里,他對她百般愛憐,陪著她,直等到她睡著了才離開,那時候,她以為他不會再去客院。 然而,她錯估了紅塵繁華對十六歲少年的巨大誘惑。 王亨不但去了客院,還帶著少年男女們去馨香亭夜宴,還跟孟清泉琴簫合奏,彈的還是!聽見那些少年和女孩子們低聲議論他們是天生一對時,他也沒有避嫌停下來解釋,只怕還很得意呢。 ******** 今天是考兒幸運的生日噯,??純荷湛鞓?,永遠青春! 第142章 愛是一把雙刃劍 她覺得他年輕不經事,可是這一刻,她自己也失控了。 王家想為王亨娶世家貴女,她毫不退縮,運用智計化解;面對無數情敵嫉妒和不屑的目光,她也能坦然以對,但這些都是建立在王亨和她相愛的基礎上,她才有底氣。一旦王亨變心,她所有的依仗都將坍塌。 她也并非單純吃孟清泉的醋,而是對王亨失望。 今日參加宴會的不過是徽州地方的官宦子女,他便這樣迷失,若是到了京城,見了那些金枝玉葉、豪門貴女又如何? 雖然難受,她不能不做任何努力就退縮。 她不是軟弱無能的人,也不會輕言放棄。 她佯做無事樣進去了,不動聲色地攪了他們的合奏;又借王亨自己的口,提醒他已經半夜了,該散了;還有眾位千金小姐,這樣通宵作樂有失體統吧,不該散了嗎!結果,事情發展出乎她的意料——她被排斥了! 沒有人聽從她的安排,都不肯散去。 當時情形很微妙,譏諷地提醒她:她這個王家大少奶奶說話毫無威信,也表明了她在王家毫無地位。 她便將目光投向王亨,看他的意思。 她以為他一定會跟她走的。 那時那刻,不論是為她身體考慮——她生病了嘛——還是為她面子考慮,他都應該無條件支持她。曾經他把她看得跟性命一樣,不舍得她受一點委屈,今日被這么多人恣意輕賤,他不應該毫不猶豫地為她出氣嗎? 只要把他帶走了,她就沒白來! 別人算個鳥啊,怎么想關她屁事! 可是,她發現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高估了自己對心上人的影響力。 他當時準備走的,結果被眾人一起哄,便舍棄她選擇留下來,那一刻,她清楚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孤零零地立在馨香亭中央,被排斥在他們之外。 馨香亭的名字是他為她起的,這是她的地盤,眼下這一切統統成了諷刺,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他們雖是夫妻,卻未圓房,現在正處于火辣辣的青春熱戀期,而不是什么“七年之癢”的時候,這時候她都留不住他的心,將來還有什么指望? 最后的依仗失去了,她孤軍奮戰,想要完美退場,不要太狼狽,不要失去最后的尊嚴。她聽見自己笑著對眾人告辭,也聽見他為她安排護衛和小廝相送,不由嗤笑:讓再多仆從相送又如何?都掩蓋不了他舍棄她的事實。 她盡量保持笑容,從容出了亭子,走上通往別苑的小徑,她的腳步才踉蹌起來,若彤急忙扶住她。 她今晚并不是裝病,是真病。 這幾天她周旋在眾多客人中間,還要留心老太太和王夫人的動靜,唯恐有任何威脅到她大少奶奶地位的因素冒頭,真是心力憔悴。這宴會對別人來說是放松歡樂,對她來說是考驗,只想快快結束。心里反感,絲竹之聲便成了噪音;眾人的談笑也成了喧嘩sao擾,吵得她頭疼欲裂。 還有,她月信來了! 心理上的情緒影響到身體,她只覺得腹痛如絞,痛得她腰佝僂成一團。之前王亨背她回來,走在通往第四進院落的石階上,她覺得夜色美、游廊美、心情也美,哪怕走到地老天荒,也不嫌長;現在,這石階在她眼里好像天梯,她看不到盡頭,也爬不上去,望而生畏。 她再也撐不住,叫若彤背她。 回到房中,她就躺下了。 這并沒有讓她好些,她只覺下身熱乎乎一團一團血塊往外擠,若非她還是十二歲的小女孩,幾乎以為自己流產了! 她知道,這是她情緒太壞導致。 心痛引起腹痛,腹痛又催得心更痛,到后來,她已經分不清是腹痛還是心痛了,仿佛在地獄中煎熬! 若彤嚇壞了,要叫人。 她不許,讓她去熬紅糖水。 房里沒有人了,她才放任痛苦宣泄出來,但她不容許自己流淚,于是干叫著、呻吟著,罵那頭小豬! 王亨就在這時候回來了。 聽見他的聲音,她既安慰又酸楚。覺得安慰,因為他總算回來了,雖然晚了些,到底回來了。覺得酸楚,是想起之前他當眾舍棄她的羞辱,現在才回來也于事無補;她都可以想象的到,便是他不回來,孟清泉之流也會催他回來,這個現成的人情誰不會做?先打她的臉,再裝作大度,只會襯托得她更加不堪和在王家的不受重視。 她心里的痛和身上的痛更加劇烈了,忍不住便開口譏諷他,心里卻希望他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結果,他翻來覆去就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