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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驚般遠離他,“我不要當母親!” 顧晏靳拉住她的胳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你是不愿意生還是不愿意跟我生?你——” 他話未說完,看見南風眼淚含在眼眶里,他遏制住情緒,“如果我們做了任何措施可還是懷孕了,你還是不愿意生?” 南風抬眸,“不生!” 其實她心底閃過一絲猶豫,可顧晏靳沒有察覺到,他看到的是南風的無情和冷漠。 兩人沉默了好久。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哪怕一次?”顧晏靳視線望向她,語氣悲涼。 他患得患失,她在他身邊不是本意,因為開始的不對,所以中間哪怕再完美,始終留有缺陷,可她竟然不愿意有他的孩子。 顧晏靳目光落在她臉上,她蒼白著臉,弱不禁風,“是不是你的心里一直都是舒桐?” 南風看著他,神情哀傷,原來他一直是這樣看待她的。 南風收回眼淚,死死地盯著他,“是!我從始到終愛的只有他一個人,你滿意了嗎?” 顧晏靳扭頭往外走,南風立在原地,眼淚無聲的從臉頰上滾落。 他那么聰明的一個人,為什么看不懂她的心? 顧晏靳順著樓梯往外走,趙阿姨聽見聲音從屋子里跑出來,剛好看見他開車離開了。 唐朝到會所的時候,顧晏靳已經喝了半瓶酒。 梁旭走樓道里遇見唐朝,知道顧晏靳在這里,不怕死的叫了幾個陪酒的進去。 幾個陪酒女郎走進去,抑制住激動,臉色緋紅的看著坐在沙發里的人。 幾個人歡喜的坐過去,嬌滴滴的叫了一聲,顧先生。 顧晏靳頭也沒抬,幾個人膽子大了,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穿著清涼的女的將手放在顧晏靳腿上,還沒動作,一把被顧晏靳抓住,另一只手握著的酒杯“啪嗒”掉在了地上。 顧晏靳動作算不上溫柔,陪酒女立刻臉色煞白,“顧先生,我錯了,您放過我吧!” 顧晏靳起身,將陪酒女拖著往外拽,唐朝站在門外聽到了動靜,嚇了一跳,趕緊推開門。梁旭也匆匆從大廳里跑來,站在門口呆若木雞。 唐朝知道,老板動怒了。 陪酒女幾步被甩到了門外,顧晏靳頭也沒抬,當著唐朝和梁旭的面“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梁旭站在門口,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給你們說什么了,讓進去只陪酒,誰讓你們多事了?” 幾個陪酒女哭哭啼啼,梁旭煩躁,擺了擺手。 唐朝站在門口,梁旭問,“哥,怎么了?” 唐朝一臉茫然,梁旭意會。 顧晏靳喝的醉醺醺,他分明不想跟她吵得,可為什么就是忍不住。 看著她哭,他心里也不好受。 想到她堅持不愿生的態度,顧晏靳心里寒涼一片。 手機在桌子上震動,顧晏靳看了一眼沒接,來電人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 顧晏靳看了一眼,接過。 “先生,太太昏倒了!”趙阿姨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顧晏靳顧不得拿外套就打開了門。唐朝看見門開了,立刻迎上去,只聽見顧晏靳說,“去錦苑!”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跳舞,我都好著急! 第30章 Chapter 30 到了錦苑,車剛一停下,顧晏靳穿著單薄的襯衫就匆匆下車。 渾身酒氣沾染,他一只腳邁上臺階,倏然止住步子,轉了方向,去客房換了一件衣服才進臥室。 推開臥室的門,趙阿姨站在一側,手里握著毛巾,神情焦急。 顧晏靳幾步走過去,南風臉色蒼白的躺在穿上,額頭冷汗濕了發絲,他伸手往她額上探去,“怎么回事?” “太太之前吐了,估計是傷風了!”趙阿姨猜測著回答,發現顧晏靳頭也沒抬,視線一直落在床上人的身上。 “叫胡醫生過來!”顧晏靳接過趙阿姨手里的毛巾,親自動手冷敷。 趙阿姨趕緊下樓給顧家私人醫生打電話。 顧晏靳輕輕擦拭著南風臉上的汗液,心疼難耐。 南風剛才一吐,覺得胃里好多了,她睜開眼,看見是他,愣了一會兒,撇過臉。 顧晏靳被她孩子氣的動作逗笑了,“還生氣?” 南風不說話。 顧晏靳情緒柔和,盯著她的面龐,“我錯了,好不好,生孩子這件事情我也不勉強你,可是真的不能再吃避孕藥了,是藥三分毒,對身體不好!” 南風睫毛動了動,他說的話一針針扎在她心尖,揪得疼。 是因為他再次妥協了,也因為他這么小心翼翼的與她交流。 南風轉過頭看著他,顧晏靳摸了摸她的臉,“還難受嗎?” 南風搖頭。 “生病怎么不告訴我?”語氣里是埋怨,也是心疼。 南風雙眸凝視著他。 他淡淡笑了,“都怪我,不該惹你生氣!” 南風被他的語氣逗笑了。 顧晏靳被她明媚的笑容感染了,輕輕開口,“學校里那么多帥哥,你先生真的很有危機感!” 南風微笑著瞪了他一眼。 剛好胡醫生進來了,兩人沒再說話。 一番折騰已經后半夜了。 外面飄起了雪花,樹枝上鋪滿了一層,在霧氣朦朦的月色里閃耀著光澤。 南風打完針沒了睡意,她渾身粘膩,實在不舒服。 顧晏靳靠在床頭,手里翻動著書籍,不時看她一眼,“睡不著?” “我想洗澡!”聲音不大,足夠他聽見。 顧晏靳放下手里的書,輕微嘆了一口氣,嘴里低聲說了一句,“麻煩精!” 話雖這么說,卻站起來扶著她起來,動作很緩慢,極其耐心。 雖然掛完點滴狀態好點,可胃里空空的,實在沒有力氣,南風本想自己進去衛生間,猶豫了下,還是在顧晏靳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南風進了衛生間,忽然想小解,可他就站在門口,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要是老夫老妻還罷了,但她此刻還是比較尷尬的。 她站在馬桶邊緣,希望他看懂她的意思。 顧晏靳的確明白了,問了一句,“要幫你脫褲子嗎?” 神情再不能正經了,南風實在憋不住了,無奈坐到了馬桶上,抬頭望去,顧晏靳直著腰站在一旁。 南風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兒,她輕聲喊了一聲,“顧晏靳?” “嗯?”他很直白的疑問。 南風說,“你先出去!” 他在這里她怎么可能小解,更不用說洗澡了。 雖然這世上人人都需要小解,可畢竟不雅觀,能避免就避免。這么一個大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看著她小解,南風做不出來,也不可能做,她是窘迫的。 顧晏靳看出了她的意思,轉身走了出去,沒說一句話。 此時此刻,如果他說一句話,南風一定會羞愧而死,但他懂,所以他不言不語轉身離開了。 一門之隔,他在衛生間外面,她在里面。 南風不清楚是不是心里作祟,她蹲坐在馬桶上,忽然沒了狀態,整個人有點心慌,是不是碰到在乎的人總想保留自己最好的一面在他面前,至少此刻她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