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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語:“我愛你呀,我只是愛你,我愛你。她不愛你。她不愛你?!?/br> 他聽見自己殘忍的聲音,輕蔑道:“她不必愛我,我愛她就夠了。你愛我?你憑什么愛我?!你愛我,那又怎樣?我永不會愛你!” “噢,不,不,”他抱著頭大叫出聲:“俞槿,俞槿,原諒我,原諒我,俞槿。我錯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回來,你回來呀,俞槿?!?/br> 漸漸地他的語聲低了下來,模糊喃語著:“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俞槿,你回來,你回來,俞槿,你回來呀!你原諒我,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br> 守在邊上的小齊,見他情狀似已癲狂,心知不妙。伸手摸了摸景初的頭,果然發燒了。他的頭燙得厲害!小齊急得不得了,趕緊的叫來酒店的客服,幫著給請來了醫生。 診斷結果:高燒。必須打退燒針,他這種情況,物理降溫沒有用。小齊當然謹遵醫囑,由著醫生給景初打了針,又強灌著給喂了藥。景初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再無聲息。給他喂的藥里面含有安眠的成分。 小齊吁了口氣,老板是得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任是鐵打的,也經不起這樣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疲累的坐到景初床前,經過這么一番折騰,他也感覺有些吃不消。卻又不放心讓老板獨自一人呆著。他望著老板睡夢中猶有苦痛的神情,心里唏噓不已。 以前他想象不出老板動情后的模樣,現在他看到了,卻寧愿他回到之前冷冰的狀態。至少,那時候的老板不會為情所傷,不會如此痛苦。 不過,聽老板的囈語,貌似是老板先對不起人姑娘啊。瞧這情形,糾葛深著呢! 唉……他忍不住再次嘆息。 世間情之一物,當真是難解難休。 他就這么定定的望著景初,景初睡覺時不打呼,呼吸輕緩。有好一陣,小齊疑心他沒有吸氣,他心里咯噔,神經質的將手指貼上老板的鼻端,確定還有呼吸,方才松了口氣,安下心神。 坐回椅子上的小齊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有人道情懷了。 他心里默默念叨:“老板啊老板,我這么的盡心盡力,忠心耿耿!你醒后,要不要給我加工資??!” 第11章 第二天景初醒轉,耳際傳來淺呼聲。他偏頭看見趴睡在床邊的小齊。靜靜的注視了一會,小齊沒有反應。 昨夜里小齊守了他大半宿,這會睡得正沉。已無法接收他家老板大人的眼波指令。。 景初起身,雖仍然感覺頭重腳輕,腿發軟,走起路來腳步很是虛浮。但比起昨天身體發熱而引發的眩暈感,已是好受多了。 他撐著身子,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洗浴間。平素一天要洗兩個澡,有嚴重潔癖的他,無法忍受身上出汗后的味道。 沖過澡后。對著鏡子剃須的時候,景初望著鏡中的那張臉,突然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自我厭棄情緒。 他微低頭垂下眼瞼,卻因為分神,手失了準頭,下巴被劃出一道口子,血很快涌了出來,連成一條細線,緩緩地滴落在洗手臺上,一滴又一滴。 景初任憑血珠向下滴落,他木然的望著血滴,在臺面上的水跡里暈開。下巴上的刺痛,讓他覺得渾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俞槿”他低喃。 隨即痛苦的閉上眼,雙眉緊蹙。心里抽搐不停的疼痛。他要怎么辦?這樣的痛,這樣的難忍! 半晌后,門外傳來敲門聲,他不搭理。 接著是拍門聲,伴隨著小齊急切的呼喊:“景總,你沒事吧?景總,景總,你怎么樣???你還好嗎?” “景總,你應個聲??!” 正當小齊準備撞門的時候,門開了。小齊望著景初鬼一樣慘白的面色,還有滲著血絲的下巴。他輕嘆出聲。這個自小眾星捧月著過活的大少爺??!這次是被打擊大發了。。 人們總說失戀對用了情的女人來說,是最殘忍的。其實啊,對忘不了情的男人,何嘗不也是一種噬心的磨折。瞧瞧,這才幾天,他那豐神俊朗的BOSS就被整得跟廢柴似了。。 食不下咽,睡不安寢。生病發燒,精神頹唐?,F下就連血光之災也沒落下。。 小齊早在景初剛進浴室不久,就醒了。他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是一位李姓同事問他什么時候去機場?;亓送潞?,他在房間的沙發上等著。耳聽得流水的聲音,停歇了很長時間,也沒見景初出來。他擔心起來,老板病體猶虛,不會是暈在浴室了吧。 又過了一會,浴室里仍然寂靜無聲,他慌了起來。乖乖,不會是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吧。這想法讓他心驚,忙不迭跑去浴室門前敲門。 小齊返回自己房間,取來一張創口貼。這都是他那小叮當一樣的女朋友給他備下的。他遞給景初,示意他貼上。 景初興趣缺缺的瞥了眼,不接。小齊忍不住腹誹:“這是要他變成受嗎?受嗎?受嗎?!事兒媽!” 無奈,他強忍著雞皮疙瘩給老板貼上。說實在的,作為一名根正苗紅的直男,他對與另一個男人之間,太~過親密的行為舉止,敬謝不敏。 尤其他家老板還是個絕色~~他拒絕一切被拉彎的可能性。。 這時酒店送來了早餐。這是包在客房服務里面的。景初一點食欲也沒有。 這回小齊很固執,將餐盤推到老板身前,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你再怎么不想吃,也得填點東西在肚子里。不然,人是撐不住的。而且,你都生病的人了,還不顧惜著點,難道你想老爺子,老太太跟著cao心嗎?” 唉瑪!真素苦口婆心,語重心長~ 他說的是景初的爺爺奶奶。這兩老將金孫看得跟寶石玉鑄的一般,疼孫子的名聲遠近聞名。景初自小跟爺爺奶奶感情深厚,甚至比他與父母之間的關系更為親密。 聽到小齊提到自己的爺爺奶奶,景初總算有些動容。加之感念他對自己的盡心照顧,景初到底是提起筷子,吃了幾口。 雖然吃得很少,但小齊還是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位小祖宗油鹽不進,一心鬧絕食。那問題可就大條了!這位爺要真出了什么岔子,他怎么向景家的老祖宗們交差呀。。 總經理助理說白了,就跟那古代書生身邊的小書僮一樣,什么都得顧著些。他心稍安,埋頭開始吃起了自己那份。 吃完后,他問景初:“現在去機場么?”機票是中午的航班。 景初沉默了會兒,終點頭。 小齊掏出手機,給歐翔安排的送機師傅,掛了個電話。過后,又給景晟隨行過來的技術人員們,打了電話,知會大家做好準備。一切就緒后,他們離開房間,步入酒店大堂,在沙發上等候司機師傅。 兩位司機師傅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