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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歡還很樂意抱著他玩,后來對此避之不及。 有一日,遲恒同往日一般,用完膳便纏著夏瑾歡要抱抱,夏瑾歡雖說力氣大,卻也還是個六歲的女娃娃,加上這人不知吃了多少,于是使了勁抱了一下,沒抱起來,干脆把人晾那了。 遲恒見瑾歡不抱他了,癟著嘴哼哼著,一副要哭的架勢。 這要哭了可不得了,嬤嬤肯定會訓她的。 夏瑾歡連忙一個猛子,結果抱著懷中的rou球四腳朝天翻了過去。 顧不得屁股一陣痛,夏瑾歡當成了rou墊子也只悶悶哼了一聲。 遲恒是真的重…… 幸虧這動靜沒將嬤嬤招來,夏瑾歡推了推眼前的小屁孩示意他起來,然趴在她身上的人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瑾歡,親親?!?/br> 說著,遲恒扒拉著夏瑾歡的脖子,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頓時糊了她一臉口水。 這是什么毛???夏瑾歡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將人推出了老遠。 “咣當——”一聲,遲恒翻下身,腦袋直接磕在了地上,剛長出的新牙蹭破嘴唇,冒出了血絲。 遲恒疼得吸氣,圓澄的眸中頃刻間蓄滿了淚水,儼然一副嚎啕大哭的模樣,夏瑾歡見狀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巴。 遲恒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到夏瑾歡手背。 “你別哭了?!?/br> “唔……唔” “你不哭,我就松開?!?/br> “唔……唔” 不說話當你默認了,要是再哭保準揍你。夏瑾歡想著,慢慢松開了手,便見面前的遲恒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肩膀一抽一抽的,忍著哭。 估計是真摔疼了,夏瑾歡湊近他看了看,嘴唇上破了點皮。 遲恒一臉委屈道:“疼……” 夏瑾歡安慰:“忍著點就不疼了?!?/br> 遲恒:“還是疼?!?/br> 夏瑾歡蹙眉,這要是嬤嬤看到了鐵定要訓她的。 卻聽遲恒抽噎道:“吹吹就不疼了……” 說著,小皇子胖乎乎的手指了指他的傷口。 夏瑾歡忽然想起她受傷的時候娘親便會對著她傷口的位置吹一吹,好像是有點效果。 于是二話不說湊了上去,對著遲恒嘟起的嘴唇吹氣。 輕飄飄的涼風落在遲恒臉上,他竟覺得面前的夏瑾歡甜甜的像塊糖。 就是那種,他最愛吃的香薷糖餅。 正想著,遲恒情不自禁將整張臉都貼了上去。 看著愈來愈近的腦袋,夏瑾歡不耐的一把掀開,眼神略帶嫌棄。 “不疼了就趕緊起來?!?/br> “瑾歡抱我?!?/br> 夏瑾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 “瑾歡,腿疼?!?/br> 遲恒一屁股坐在地上,指了指他的小短腿,表示他起不來了。 “起不來那我走了?!毕蔫獨g越發懶得搭理他,拍了拍衣服準備走人。 一聽她要走,某團子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行動力飛快,哪點像腿疼的樣子? 就算他起來了,夏瑾歡也不想呆著了,她得回府練練新學的劍法,怎么能整天胸無大志的跟一個三歲的小屁孩混在一起。 見她執意要走,遲恒急了,連忙跑到門口扒著門框,急急道:“瑾歡不許走?!?/br> “你讓開?!?/br> 遲恒一副誓死守衛的模樣。 夏瑾歡一氣,叉著腰看他,又不好與他對著干,娘親時常在耳邊囑咐他,一定要跟小皇子好好相處,平日里更要多照顧他些,切不可在皇宮惹事。 若不是聽娘親的話,以夏瑾歡的一身蠻力早就一巴掌把他拍遠了,畢竟眼前的遲恒才剛到她的腰際。 像是想到了什么,夏瑾歡板正了臉,對遲恒說:“以后不要叫我瑾歡?!?/br> 遲恒:“那叫你什么?” “當然是叫我jiejie呀,我可比你大三歲呢?!?/br> 三歲就是三年的意思,夏瑾歡覺得這個時間特別長,于是特意豎起三根手指頭強調,說的很是認真。 “你不是皇姐,才不叫你jiejie?!?/br> 聞言,夏瑾歡摸了摸鼻子,不甘心道:“我不管,我比你大,必須叫我jiejie?!?/br> “不叫?!?/br> “叫jiejie?!?/br> “不叫?!?/br> 夏瑾歡已然被身前的人磨光了脾氣,不叫就不叫吧,于是一把將遲恒從門框上提了下來。 邁開大步走了,任憑身后的遲恒怎么喚她就是不理。 第38章 后來遲恒長大了些,纏著夏瑾歡的機會也少了。 身邊沒了個跟屁蟲夏瑾歡卻樂得輕松,于是閑暇時便跟著夏淵越習武,早將遲恒拋在了腦后。 為此夏夫人沒少念叨過夏淵越,把女兒當初成男兒養的估計就她家這位了。 誰家的閨女會跟瑾歡一樣盡學些舞刀弄槍,不會做些巧活兒只有一身蠻力,日后到了成婚的年紀,還有人敢來上門提親嘛。 細細算來瑾歡今年生辰一過便到了及笄之年,該想著讓她做些女兒家的事兒,若是真由著夏淵越亂來,估計自家閨女就沒人要了。 于是夏夫人特意派了幾位繡娘專門教夏瑾歡做些針線活,奈何那丫頭手拙又不好這,有時繡著繡著,手里的針便成了長劍。 幾位繡娘拿她沒辦法,只得手拿針線繡帕,眼睜睜的看著將軍千金舞劍…… 最終夏瑾歡刺繡沒學成,寥寥幾次倒是把手扎出幾個血洞出來,夏夫人見了心疼又無奈,只得作罷。 而后拉過女兒白皙的手,摸到的卻是一層薄繭。 這哪像將軍府里嬌生慣養的千金,簡直是個做農活的愣頭小子。 遲恒每日卯時便會去文華殿學課,太師交代的任務繁多,有時起了偷溜出宮的心思,還未爬到墻外頭便被總管公公抓了回去。 課業完不成,還是這般貪玩的性子半點沒有做太子的風范。 皇后因這沒少訓過他,于是又多派了些侍從日日跟在遲恒屁股后頭。 兩人許久未見面,時日長了夏瑾歡早將宮里的人忘在了腦后。 另一頭的遲恒卻是心心念念,一直想著再見到她。 奈何皇后管教嚴厲,他的生活每天往返于翰軒殿和文華殿,除了每日給皇帝太后請安,其余時間都和教授課業的太師耗在一起,儼然活成了木頭人。 一日,遲恒無意中從幾個侍讀的人那聽來,夏將軍府里的千金擁有傾城之貌,可算梁國都城第一絕色,而讓眾人知曉她的,卻是今年的比武大賽。 聽說夏瑾歡也會參加,眾人對此議論紛紛,驚嘆之余無不稱奇。小小年紀還是個姑娘家,怎的會想到在這事兒上摻一腳。 那幾位侍讀皆是權臣之子,年紀要比遲恒大些,談論間除了對夏瑾歡參賽一事嗤笑之外,又對她的容貌閑言了幾句。 幾人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