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繼續喝她的檸檬蜂蜜水，邊喝邊說：“我是準備努力一下，不過也沒那么容易?！?/br>
    “媽相信你！下回沒考過下下回再來！總有考過的時候！”

    郁夏小眼神瞅向她媽，問：“那萬一呢？”

    “那也沒什么！第一名總歸是我女婿！”

    “……”樂得找不著北的郁大豪聽到女婿這個關鍵詞就哼了一聲，把心里的高興壓下來一丟丟，說，“我還沒見過他，還沒同意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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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郁家的歡天喜地，喬越那頭就簡單多了，他和奶奶說了一聲，說半期成績出來了。奶奶問：“是第一名？”

    喬越點頭，當晚奶奶剁rou丁熬成臊子，親手搟了面條，煮成一碗香噴噴的rou丁面，再往上臥了個荷包蛋，簡單為他慶祝了一下。

    看孫子把面吃完，她想起來問：“那閨女呢？你女朋友?！?/br>
    “夏夏她年級第二，”說著喬越深深地看了他奶一眼，“只比我少一點點分，下次可能就超過去了?！?/br>
    他奶還笑咧了嘴，邊笑邊往嘴里扔一顆蘭花豆，嘎嘣吃得噴香。笑呵呵說：“小姑娘這么優秀？也好，往常都是別人追你，也該你追追別人?！?/br>
    喬越吃完最后一口面，拿著碗進廚房去洗干凈，瀝干水放進櫥柜。出來就跟奶奶打招呼說：“我再看會兒書，奶早點睡?！?/br>
    喬奶奶更樂，臭小子還知道看書！以前都沒見他看過書，現在是有危機感了？

    第二天早上，奶奶晚喬越一點出門，出去正好撞上隔壁老路家兩口子出去支水果攤兒。路真真她媽楊霞就主動打了個招呼，說：“前幾天不是半期考了，你們喬越怎樣？還是第一名？”

    “是啊，小越她第一，他女朋友第二?！?/br>
    楊霞聽女兒說過，說喬越上高中之后就談起戀愛，他女朋友家里有點復雜，好像挺有錢的，用的東西都貴得要死，平常不食人間煙火就是大小姐做派。楊霞當時抱怨了一句，說隔壁的就找這么個女的談戀愛？他談得起？他看上人家什么了？

    路真真告訴她媽說，那女的跟她一個班，初中在十三中讀的，是?；?，很漂亮。

    楊霞聽過之后就把郁夏劃歸到只知道糟蹋父母掙的辛苦錢不用心讀書那一類，還讓女兒別和她往來，要好好學習。

    沒想到啊，隔壁老太太竟然說喬越女朋友是第二名，還是年級第二。

    楊霞又一想，不對！

    “半期成績出來了？我們真真怎么沒講？”

    喬奶奶哪知道路真真的情況，說反正小越和他女朋友都出來了，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級第二，女娃娃優秀，說不準下回就能超過小越，小越他都有危機感了，現在回家來還看書呢～

    說完老太太哼著幾十年前的曲兒，笑瞇瞇出了樓道。

    楊霞本來就看重成績，聽隔壁喬奶奶這么說，她有點等不住，就拿手機給女兒的班主任打了通電話，想問問王老師半期成績是不是出來了？真真考得怎么樣？

    王海文剛到學校，接起電話一聽是路真真家打來的，問成績，就說卷子發了，成績也張貼出來了，路真真還是不理想。

    “她入學成績在班上是前幾名，算拔尖的，后來不知道是不是沒習慣高中生活，或者學習方法不對，第一次月考就下滑了很多，只考到班上十八、九名。我還找她談過，讓收收心，把重點放在學習上，本來以為半期能回升一點，可還是不理想，她這次考了二十五名。這個成績在班級里是中上游，但是比起入學成績，跌得有點多?！?/br>
    “路真真入學成績好，我讓她當學習委員，還希望她給班上同學做個表率……”

    王海文委婉含蓄的告訴路真真她媽，學習委員跟著也要換人做了，她連續兩次暴跌，實在沒法領導其他同學。

    楊霞簡直不敢相信，上次月考女兒告訴她自己是班上第十名啊，怎么變成十八、九了？這次還跌到二十五？不僅跌到二十五，連班干部都要被擼了！

    “王老師你沒看錯？我是路真真她媽，我們真真二十五名？”

    她聲音是忐忑的，王海文聽出來了，嘆口氣，說沒錯，又說路真真這個同學基礎還可以，就是心思沒完全放在學習上，科任老師都說過她，沒什么效果，這個還是要家長配合，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是不適應現在的節奏？沒找到高中學習的感覺？還是有心事？

    王海文說了不少，在他看來路真真是可以搶救的，現在畢竟才高一上，從現在開始努力完全來得及。

    看人家郁夏，初中成績不算頂好，如今在全年級是拔尖的，她在課堂上全神貫注，自己復習效率也高，考前不用熬夜苦讀，正常發揮就差不了。

    這就是身邊距離最近的榜樣！活的榜樣！

    說什么女同學到了高中之后慢慢就考不過男同學，這是胡說。就最近兩次考完，郁夏給幾個尖子班不小的壓力，從來沒為喬越擔心過的老陳都擔心起來，怕下回年級第一真保不住了。

    郁夏還是他們本班的，一個班的，一樣的科任老師在講，做一樣的習題，怎么人家能迎頭趕上，你就順水往下飄飄出去這么多？

    聽王海文說完，楊霞什么心思都沒有，她這天守著水果攤算錯了幾次錢，心里根本裝不下生意，就在想女兒的事，想著晚上得好好問問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當晚路真真回到家，聽她媽問起半期成績，含糊說和第一次月考差不多。楊霞讓她拿卷子來看看，她說沒帶回來。

    她說完就發現當媽的黑了臉。

    “你給我跪下?！?/br>
    路真真正要拿香蕉吃，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在原地楞了一下，就被楊霞抓住左手，狠狠打了好幾下手心：“你在學校不好好聽課，考試一塌糊涂，還學會騙人了！你告訴我你第一次月考第十名，其實呢？第幾名還用我說？這回掉到二十多，你還敢說第十名！”

    路真真沒想到她媽會知道她真實成績，都嚇死了，手心挨了好幾下，也不敢喊疼，就只顧著掉眼淚。

    楊霞打完在房里踱了一圈，問她：“你干什么去了？說啊，你干什么去了？你還說喬越那個女朋友家里有錢不學好，你才不學好，人家全年級第二名，隔壁老太太高興死了?！?/br>
    原先還納悶她媽是怎么知道她排名的，聽到這話，路真真覺得是從喬越那邊沒跑了。

    是郁夏同喬越說了她的成績，喬越回來告訴喬奶奶，喬奶奶沒兜??？

    這女的真是鐵了心跟她過不去?。。?！

    路真真眼下沒工夫想別的，她趕緊跪下認錯，說不該撒謊，又辯解說還沒習慣高中生活，高中這邊教學的方式方法和原來差太多了，她進入不了狀態。

    女兒親口說的，楊霞自然信了，加上剛才打那幾下也出了氣，她表情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