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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湯底,那一天才是全部落飄香,聞到那味兒你口水都能滴下來。 不止一次聽說火鍋的威名,后來的沒嘗過,就問:“那怎么才能讓巫女大人高興呢?” “我們工作完成得好的時候巫女大人就高興,巫女大人高興起來全部落就有口福了?!?/br> 是的,現在他們已經不以棕熊部落自居了,一個雪季的時間,棕熊部落已經成為過去,他們的首領如今頂著長老頭銜,首領的兒子因為天分超高,已經成為射擊隊五個隊長之一,帶著好多人呢。 他帶的那個隊聽說實力很強,已經連續兩次在比試中勝出,他們是被部落認可的神射手。 其他部落縮在山洞里熬冬的時候,烈陽部落忙得熱火朝天,各個組都在趕工,生怕成了后進分子,拖了全部落的后腿。他們連多愁善感的時間都沒有,除了吃,就是睡,就是忙忙忙,得閑的時候再閑吹兩句。 以前啊,真不敢想,雪季還能這么過。 本來以為就算搬過來也會惆悵一段時間。 結果哪來時間惆悵? …… 這邊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等一個天氣回暖。 周圍其他部落或者苦苦支撐,還有余力的都在防備他們,生怕他們合并之后盯上其他部落,準備陸續吞掉大家。 這個事情,剛被吞掉的棕熊部落最有發言權,他們的前任首領,現部落長老撇撇嘴—— 心想你要啥啥沒有,想歸附過來我們還不一定同意,窮擔心什么呢? ☆、第123章 原始社會種田記 天寒地凍那會兒,部落里變化就夠大了,轉暖之后,族人才理解了阿夏說的,這陣子都不過是小打小鬧,重頭戲還沒上呢。 起初,不管挖煤或者熏rou,都是全部落一起出動,這一冬分配好組別之后,他們就不再管分外之事,除非真的十萬火急。 雪天里,喬越教木工組制作了犁具,這些犁具在做好之后就被套到牛獸身上,原始牛由郁夏帶著開出一片片耕地,與此同時,首領撥出好幾個山洞來育苗,等地翻好,到溫度適宜的時候就逐步將育好的嫩苗種下地去。 還有不需要育苗可以直接播種的,郁夏都記好時間,先種什么,種下需要怎么培育,多久追肥一次,如何增產,生長期多久,何時收獲…… 因為頭年收集的種子太多,種類也多,這些信息就很雜亂,只靠想的很難排得嚴謹科學,郁夏學著喬越那樣,拿硬度足夠的石頭在磨平的石板上刻畫。 看她一下一下寫得很辛苦,多寫兩天捏石頭的手指都磨紅了打出小水泡來,喬越十分心疼,仔仔細細替她處理過手指,取過小石頭幫她寫完剩下的部分,轉身將造紙提上日程。 郁夏在農村生活過,她見過生產隊是怎么組織春耕秋收,因為有這方面經驗,地里的事情是她負責管著,一開始手把手教,教育種,教播種,教除草施肥。等墾出來的耕地都播下種子,又同首領商量安排小隊巡邏。 將大小事全安排好,該教的都教了,她還觀察了幾天,發現不用人督促,族人都很勤勞,他們的的確確將重點全記下了,遇到拿不準的還會互相討論,討論不出結果就會派代表來找郁夏,看她怎么說。 這樣的態度使他們進步很快,一開始看著還別扭,十天半個月之后被派來種地這些人就很有農民的架勢了。 日常的活計他們做起來輕車熟路,哪怕郁夏在其他地方耽誤了,有兩天不下地,抽空再過去也沒問題。 移去地里的嫩苗已經悄然拔高一截,綠了也壯了。 播下去的種子悄然破土,發芽率超過了開始的心理預期。 本來懸著的心輕輕放下,郁夏終于能松口氣,想起近來喬越起早貪黑比她還忙,她抽出空去偷瞄了一眼,這一看,驚了。 后山那邊被他們開辟出一塊敞亮的壩子,壩子上曬的是一張張略有些發黃的紙,沒錯,就是紙,用來寫字的紙。 郁夏站在原地傻了好久,直到忙里忙外的族人發現她,吆喝說巫女大人來了,過了一會兒,喬越才從另一邊過來。 他看向郁夏的眼神里是有點小得意的,臉上寫著“我棒吧”,很有求表揚的意味。郁夏的確真情實感贊嘆了他這邊的進度,太強了,有這么強的嗎? “我就開了個耕地,育了個苗,播了個種,你這邊連紙都造出來了?怎么想到造紙的?還瞞著我,都沒聽到任何風聲?!?/br> 郁夏感覺手癢,想捏捏他耳朵,喬越在族人的起哄聲中把郁夏牽到旁邊去,看他們還想跟過來聽熱鬧,就板起臉訓人了。 “交給你們的任務做完了嗎?湊什么熱鬧?” 經過這么長時間,部落上下都發現了,巫女大人的個性是真的好,她很有耐心,你學得慢她不嫌棄,你忘了她也愿意重新教你。這個放在你越哥身上就不適用了,喬越將全部的好脾氣和好耐心都用到了郁夏身上,郁夏在的時候,他稍微好說話一些,郁夏轉身忙別的去了,他跟著就化身為暴君。 他能想出無數種辦法收拾狩獵隊里那些訓練偷懶的,至于說木工組、基建隊、造紙部門這些……喬越也不像郁夏那么好耐心一遍一遍教。他經常是教會那么幾個,剩下的就讓師傅帶徒弟,給你個期限在多少天以內全組都得學會,根本就是高壓。 這兩口子,一個是給你樹立信仰,一個給你制定規則,這么一松一緊搭配著,既不至于過分散漫,也不至于逼死族人。 又因為部落里改變巨大,每天都能看到進展,族人心是火熱的,不用催促,他們就惦記著分配給自己的工作,下工回家去還有人偷偷練習。他們也會趁著烤rou吃的功夫互相攀談,問問你們在忙什么,跟人吹噓我們做了什么。 …… 喬越將郁夏帶到旁邊,看距離差不多,才解釋起造紙這回事,說用羊皮卷太浪費,又不方便書寫,現在每天都要畫不少圖紙,還要擬定計劃,沒這個太不方便。 “不光是紙,我也做了碳筆,本來想過兩天直接帶回去給你個驚喜,夏夏你怎么跑這邊來了?” 郁夏猛然間想起那天,她為播種排順序算日子,把手指磨出泡來。當時喬越就怪怪的,一邊管著不讓傷上加傷,轉身又偷偷在計劃什么。 原來是在琢磨造紙嗎? 剛剛看到曬出來那一張張的紙,郁夏是驚喜居多,這會兒一推敲,她心里甜了。 想著不遠處還有人在偷瞄他們,郁夏沒做什么大動作,她拿早已好全的那只手指在喬越手心里劃了劃,說:“阿越你真的太棒了?!?/br> 從來不會給你畫個餅子,最后做不到。 他說了就會做到,更多的時候他什么也不說,卻悄悄做完了很多事。 感覺只不過幾十天,紙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