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6
她這邊會在一個月內把圖稿交給張天翔,其他部分是制衣作坊負責的,又說冬天跟著就要過了,不久就該開春,做春裝怎么樣? 她說完這人就猛點頭,春裝好啊,春秋兩季都可以穿。 托百貨公司展臺上那些洋裝的福,郁夏在三省爆紅,認識她的都在吹噓她那些傳奇經歷,不認識的都在打聽這是個什么人。 榮省這邊,王嬌嬌接到她表哥傳來的好消息睡著了都差點笑醒過來,還是她運氣好,最早認識郁夏不說,也一直很欣賞郁夏,欣賞到那段時間在永福敗活了不少錢。 有人欣喜就有人崩潰。 蔣家那頭,蔣仲澤看著拆掉紗布露出來這張坑坑洼洼的丑陋的臉,他一拳砸在鏡面上。又聽說郁夏和張天翔的合作非常成功,就感覺喉嚨腥甜,他氣到內傷,幾欲吐血。 憑什么呢? 倒霉事都是自己的,好事全讓她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被窩里進了風,今天感冒頭暈,寫得費勁。 ☆、第65章 民國那個反派媽 從第一次受傷,蔣仲澤就陷入恐慌, 而當他去到南省, 經歷了后來那一連串的打擊, 恐慌就變成恐懼, 他害怕看到自己的臉, 也排斥別人好奇的眼神, 他憎恨錢雪的母親,因為人已經離省, 想打擊報復都尋她不到,仇恨自然就轉移到冷清冷心的郁夏身上。 蔣仲澤給郁夏羅列了不止八宗罪, 他從受傷以后整天什么也不干,就是回憶以前的事,折磨自己。 一月份的時候, 某生意伙伴給蔣家遞帖, 說要娶姨太太,開了幾桌, 請老朋友熱鬧熱鬧。要是從前, 蔣老爺鐵定婉拒。雖然說是“娶”姨太太, 其實就是納妾, 通常禮送到就行, 不強求人一定去……現在他沒底氣拒絕, 該說是流年不利,越到年底他越感覺處處碰壁,本來計劃得好好的, 臨到事前總生變數。 早先感覺一定能賺的投資出了問題,本來很賺錢的生意也跌得厲害,哪怕還賺,比從前遠遠不如。 對商人來說,利潤有多大風險就有多大,當蔣仲澤沉浸在痛苦之中,他爹蔣老爺也不好過,他沒聽說有誰在針對自己,可就是處處不順。想讓兒子幫忙分憂,蔣仲澤那樣誰看了都憋氣;想從太太這里得到一些關心和慰藉,蔣太太帶來的是更深更沉的壓力。蔣老爺覺得自己快要被壓垮了,尤其在家里,呼吸都費勁,總感覺喘不上來…… 生意伙伴娶姨太太,別人都嫌不上臺面,不去,他去。 人家約他出去樂一樂,他不想去,可生意談到中途,他不敢掃興。 蔣老爺年輕時荒唐過,后來就收了心,這些年哪怕免不了應酬,胡搞瞎搞是沒有的。他對那檔子事本來已經不熱衷了,想的是把生意做大,看兒子成才,再挑個方方面面都好的兒媳婦,讓蔣家再上一個臺階??扇松飞峡偵俨涣巳砺房?,一次走錯就可能讓你偏離坦途,之后很長時間都是步步驚心。 就像現在的蔣家,變故是蔣仲澤帶來的,由此還引發了連鎖反應,如今擺在蔣老爺面前的是什么呢? 生意黃了,兒子毀容破相了,兒媳婦還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家里不是詛咒怨怪謾罵就是哭哭啼啼…… 一個家族在發展過程中總會遇上挫折,蔣老爺原本有信心應對,他做了許多計劃,想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偏偏遇上太太和兒子可勁兒扯后腿,拽著他往底下墜,褲子都要給他扯掉了。 蔣老爺壓力太大,這種時候被人約到賭場或者歌舞廳去談生意,就難免會想順便放松放松。只一月份,他去了百樂門六七回,與舞女打得火熱的同時也談成了幾筆生意。蔣老爺嘗到甜頭,開始頻頻進出這些聲色場所,誰邀他都不拒,酒和美人以及大把的銀元能讓他暫時忘記那個糟心的家……他最近很快樂,不僅快樂,也挽救了已見頹勢的生意,哪怕不像之前日進斗金,至少也遠離了危險邊緣,不用擔心一步踏錯就掉入萬丈深淵。 要從泥淖之中爬起來須得有強大的自制和驚人的毅力,要經歷種種坎坷,這非常難。 正好相反的是,人要墮落就太容易了,不過個把月時間,蔣老爺變化之大,他不少朋友都不敢認。想著道不同不相為謀,有人不動聲色與他劃清界限;也有心善的想拉他一把,他聽不進去;看他越陷越深,還有人去了蔣府,把這一情況委婉的同蔣太太說,讓她別只顧著家里,男人也得管,再不管真來不及了。 蔣太太聽罷難以置信,起先還覺得是惡意挑唆,看別人當真一臉關切,她才去回想這段時間的經歷。兒子自不用說,老爺在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經常午夜才回,滿身酒味。 問他上哪兒去了總說忙應酬,又抱怨老婆兒子都幫不上忙,大事小事得他親力親為。說著說著還翻起舊賬,他堅持認為家里會遭遇這些都是蔣仲澤不成器,他闖了禍自個兒還頹廢下去,讓做爹的日夜cao勞來回奔波,真是不孝子。 每一次話題都會被帶偏,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好好談過。蔣太太憋了一肚子話,還沒開口蔣老爺就說累。 “剛談完生意回來,讓我歇會兒?!?/br> “我出去一趟,有事回頭再說?!?/br> “我顧生意都顧不過來,仲澤那邊你盯著點,能開導就開導,不能也別再給我捅婁子?!?/br> 蔣太太心有存疑,看到丈夫簽回一筆筆訂單,她又放下心來。這陣子家里的生意有轉好的趨勢,忙也是有道理的,應酬嘛,喝點酒沒什么。 她壓下心中慌亂,盡量去想好的方面,結果讓人一把撕開偽像,人家告訴她,蔣老爺并不是跟人喝酒那么簡單,他最近進出的是賭場是戲園子是百樂門,他抽大/煙捧角兒還賭錢,什么都沾上了。 “你說得不對!我們老爺是去談生意的,他簽回來的合同我看過!” …… 該怎么說? 如今同他往來的都是那種人,簡單講,也尋歡作樂也談生意。別人一般只碰一樣,他東家西家來請都應,能沾的全沾上了。 有些話說起來特別難聽,好心提醒蔣太太的都感覺難以啟齒。 蔣太太捂著胸口傻坐在沙發上,坐了半天,緩過勁兒來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老朋友們不厚道,生意場上沒人幫忙,這種時候倒是來得快,好心提醒或許是有吧,同時不也存了來看她笑話的心思? 心里這么想,倒是沒敢直說,她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跟人道了聲謝—— “這事我知道了,多謝你特地走一趟,來提醒我?!?/br> 老朋友又說:“仲澤早先受的傷還沒好全?得有兩三個月了吧?阿崇前兩天還在念叨,說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辦舞會請他沒來,小聚也不見人?!?/br> 蔣太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