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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手上整條破裙子就氣,氣郁夏壞她好事,氣郁夏一來就收服她婆家。陳素芳簡直就跟信了她的教一樣!更別說高紅紅,她因為家里條件好,個性就有點高傲,和這個新進門的二嫂處得一點也不好,偏她高紅紅就愛捧郁夏的臭腳。 郁春覺得,上天既然讓她重生了,她就是主角,她就應該事事順心,你說賣麻辣燙廢材料賣燒烤考驗手藝,那對主角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故事里不都是這么講的,七八十年代遍地黃金,彎腰就能撿到。 再說了,做燒烤有什么難的?是,她廚藝不好,可燒烤不就那么回事嗎?沒做過還沒吃過? 郁春堵著氣,就喊了娘家媽一聲:“你們聊著,我去看看猛哥回來沒有?!?/br> 郁媽想著這頭也沒自己事兒,跟著郁春就追出去,出院子之前聽老太太喊她:“跟著就要燒飯了你上哪兒去?你閨女帶對象回來,你這當媽的不露一手?” “我和大妹說兩句話,耽誤不了多久?!?/br> 老太太皺了皺眉,沒再訓她,轉而同身邊的喬越說起話來,問他和孫女認識的過程,問他夏夏在外頭求學辛苦不,北邊冬天是不是特別冷。 郁夏聽見這話趕緊沖喬越使了個眼色。 喬越捂著臉笑,老太太還說呢:“奶奶我給你撐腰,小越你別怕她?!?/br> 這下好了,使眼色變成了飛眼刀。 “好你個喬越,才上我家來就爭上寵了!”說著還可憐兮兮看著老太太,“奶啊奶,我就出去上了一年學,回來您就變心了!” 她說著就坐到喬寶寶旁邊,在他手上捏了一把。 喬越倒是沒和她爭,就貼在她耳邊小聲說:“夏夏你回來之后好像有點不一樣了,我喜歡你這樣?!?/br> 郁夏就是故意耍寶哄家里人開心呢,她難得回來一次,總不能挑著吃過的苦受過的罪來說,說那些東西不得搞得一家子跟著抹眼淚?再說,因為喬越登門,家里多少有點拘謹,這時候也就只能靠和兩邊都很熟稔的她來調節氣氛。 這會兒就比剛才好多了。 看兩人感情這么好,家里都為她高興,大伯娘跟著就問老太太說:“今晚總得張羅兩桌,媽你看擺在哪邊?也差不多該燒火了?!?/br> “讓老大老三抬桌子去,就在老二家里吃,你去看看你弟妹人呢?說和大妹講兩句咋還沒回來?” 大伯娘應了,跟著就準備尋人去,又準備去地里整點菜回來。結果半路上就遇見鄉親們過來,有人抱著黃澄澄的老南瓜,還有拿著半截冬瓜,還有豇豆四季豆啥的。 “正好遇上嫂子你,這是我媽讓我拿來的,說你家沒種,咱們給送點過來?!?/br> “是咧!也不能白吃你家的瓜子花生糖,你們郁夏帶對象回來,咱們鄉里鄉親不得幫襯一把?” “你們別一股腦塞給學工嫂,她連個背簍都沒帶,拿不過來,走走走,我們直接給送到家去!” 大伯娘道了聲謝,又跟著鄉親們折返了一趟,再倒回去尋郁媽。郁媽人就在不遠處的田埂上,和郁春在說話呢。聽見嫂子喊她才驚覺出來半天了,趕緊要回去張羅吃食。走之前還提醒了郁春一聲:“大妹你別使性子,你奶給小越塞紅包那不是看人家千里迢迢陪夏夏回來,人來了不說,還提了那么多見面禮。當初你結婚,你奶啥也沒給,那不是堵著氣嗎?” “媽你別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是,我當初扯證太倉促,沒和你們商量,可這訂婚酒都吃了,那結婚不就是早晚的問題?還商量個啥?我爸對二妹是體量再體量,他就一點兒面子沒給我?!?/br> 郁媽嘆口氣說:“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你爸,他脾氣臭,你做閨女的讓一讓他,父女之間哪有記仇的?” “行,咱不翻這些老黃歷,就說今兒個,我讓二妹幫襯我兩句,我不想困在鄉下地頭,我想跟高猛進城去過日子,我想做吃食買賣!她又干了個啥?” “……”就這事,郁媽當真是站在郁夏那頭的,“大妹你會做啥吃的?就你和高猛兩個進城?高猛那樣,里里外外都得你去張羅,能不能掙錢還兩說,那多累?你吃得下這個苦?” 做吃的又不是只有擺在臺面上那點活,尤其是擺攤這種,等于說從進貨到洗到切到烹飪到售賣到清洗都得自己做,收攤回去還得記賬算賬,郁媽沒覺得郁春做得下來,也不覺得高猛能幫她多少。再說做生意又講究一個和氣生財,他們兩口子就跟斗雞似的,姿態降不下來不得讓人掀了攤子? 郁春覺得她媽就活該受苦受累:“上頭不是說秋收之后就下放土地,來年地里產出就不是公家的是自家的,我都不用進貨,食材全從地里出,讓我公公和大伯子種地,像洗啊切啊削竹簽子這些活讓我大嫂在家里做,她弄好了騎車給我送來不行?那活咋就歸我一個人干了?” 看出閨女耐心到頭了,郁媽伸手拽住她:“……我聽著不大靠譜,不然你聽二妹的,照二妹說的不也能掙錢?還不用整天騎自行車進進出出,一家人呆一起多好?” 郁春甩開他媽的手轉身就走:“誰就非得靠她才能發財?” 郁媽還想追,田埂那頭大伯娘催得厲害,她沒法,想著回頭再同大妹聊聊,還得同她說好,全是自家人在場就算了,二妹那對象在的時候說話得婉轉點,別那么噎人。 沖著郁春遠去的背影,郁媽還喊了她一聲:“那大妹你也別多耽擱,待會兒就帶上高猛過來吃飯!” 郁春回去坐在床沿邊扎扎實實氣了好一會兒,高猛回來就看她冷這個臉,隨口問說:“怎么?家里誰又惹你了?……哎,對了,我回來的路上聽人說你妹從京市回來了?是不是真的?” 高猛話音剛落,郁春就滿是懷疑朝他看來。 高猛拿了個玻璃杯子,往里舀了兩勺果珍粉,沖上溫開水,攪勻了正準備喝呢,郁春走上前去一把搶了他手里的杯子,咕咚咕咚幾口喝得精光。 多數時候高猛脾氣還是不錯的,就是那種吊兒郎當的人,認真生氣的時候少??从舸哼@樣,他都沒炸,又給自己舀了兩勺果珍粉,再兌了杯水,這杯還是進了郁春的肚皮。 他嘿了一聲:“你這婆娘到底發什么瘋?” 郁春就跟憤怒的斗雞一樣,她仰頭盯著高猛看了半天,問:“你該不會對郁夏她有什么想法?” 高猛前頭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時臉色不好看了:“胡說八道什么?從我倆吃訂婚酒到結婚到現在,我見過你妹?” 郁春不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過她!” 高猛也來氣了:“我喜歡過她咋的了?全生產隊誰不喜歡她?不喜歡她還喜歡你???就你這樣的,我要不是、我能和你結婚??” “姓高的!我一心為你好,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