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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根本頂不??! “你累也就累半年,咬咬牙就過去了,郁夏出息了好日子長得很,她爸你咋想不明白呢?” “行了,隊長你也別和這蠢貨廢話,以后我盯著他?!?/br> 郁爸心里委屈,不過也就只有一丟丟,更多的還是高興,高興閨女出息大,學校老師說她在全市都是拔尖的。那可是全市,多少人呢! 這邊訓話基本結束,隊長拍拍屁股走了,郁大伯準備同他婆娘商量看給兄弟送點東西,讓他給郁夏補補,老爺子算了算日子:“夏夏是明天回來?明晚你別開火,來老大這頭吃,讓老大割幾兩rou去?!?/br> 郁爸推說不用了,他家囤著雞蛋,等郁夏回來給她蒸蛋花。郁家阿爺又瞪他一眼:“我孫女又考了第一名慶祝一下咋的?做兒子的還管老子吃rou?” …… 行,你輩分大你說了算。 我閉嘴!我閉嘴行不? 你打死郁夏也想不到她爸這天經歷了什么,這陣仗都快趕上批/斗大會了,郁爸差點讓郁家阿爺罵成縮頭烏龜。 對于他的遭遇,隊上其他人同情不起來,他們是羨慕,真羨慕。 學校領導親自來找郁夏她爸,說不許給她干活,讓她吃好喝好專心讀書,看看這待遇你就能想到她是多優秀多會讀書!她又考了第一名,第一名都讓她給承包了! “不知道我家兔崽子考了幾分?!?/br> “急啥啊,明天人不就回來了?!?/br> 是啊,明天人就回來了,每次考試過后郁爸郁媽都要風光一陣子,同樣的,別家都要雞飛狗跳一陣子,遇上門門不及格的回來挨頓罵都是輕的,搞不好還要吃竹筍炒rou。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十一月了,我感覺已經特別特別特別冷了,等雙十一囤點暖寶寶好過冬=3= ☆、八零年,有點甜 第二天,郁夏從公社高中回來,路上就發現社員們看她的眼神更復雜了,主要是羨慕,也夾雜著稀奇。 會覺得稀奇實屬正常,對鄉下人來說讀書是體面事,別說上大學,高中能穩穩當當畢業就算好的,在村里頭,小學或者初中文憑的一抓一大把,不識字的也從沒少過。哪怕前些年放下鄉來的知青,半數以上就是初中畢業,等于說在紅星大隊上老郁家二妹是最會讀書的。 別家孩兒瞧見數理化就頭疼,她輕輕松松能考滿分,學校領導還親自上她家去,當眾表揚郁夏不說,還告訴郁學農別糟蹋她的天分,好鋼得用在刀刃上,就讓她讀書,專心讀書。 哪怕沒親眼瞧見,社員們在聽說之后都感慨萬分,哪怕頭年恢復了高考,聽說那考試就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這么難的考試到她這頭咋就十拿九穩手到擒來了? “這要是我家閨女,要我拿她當祖宗供起來也成!” “人和人真是沒法比,想當初在隊上小學的時候,郁夏和我家芳芳還是同桌。郁夏都要上大學了,我家那死丫頭還不知道咋辦呢?!?/br> “還能咋辦?看是招工或者嫁人,想法子擠進城唄,留在鄉下地頭能有啥指望?跟咱這樣窩囊一輩子?” 這兩天,婦女們說得最多的就是郁夏,看看模樣好學習好手腳勤快的郁夏,再看自家姑娘……當媽的自然不會嫌棄親閨女沒能耐,這不是嫌棄的問題,對比別人家前程似錦,自家這個看了憂心。 郁夏沒去深究她們復雜的內心戲,別人同她打招呼她就客氣應聲,順著踩熟的村道回家,才進門就發現家中起了變化。角落里堆了好幾樣新鮮菜,桌上還有花生瓜子,她進灶間轉了一圈,發現本來還剩一小半的米缸滿了許多,水缸里還游著幾條巴掌大的小鯽魚。 郁夏琢磨不過來,想招呼阿毛來問問,轉過身就見著靠在灶間門口的郁春。郁春滿是復雜的招呼說:“你回來了?!?/br> “大姐你在啊,媽擱哪兒忙呢?郁毛毛呢?” “都在大伯家里?!?/br> 倒是挺意外的,郁夏想了想,沒想起大伯家有什么好事,問說:“是去幫忙的?” 郁春扯了扯嘴皮,現在的情況正好相反,是三親六戚搶著給自家幫忙,只因為郁夏出息大。 郁春想了想,上輩子郁夏學習也好,不過她沒特別關心過二妹,倒不清楚她具體好到什么程度,當時好像也沒有主任過來家訪這回事,在她模糊的記憶里是這樣,但事情過了幾十年,細枝末節的東西真想不起來了。 她突然走起神來,郁夏又問一遍,才聽她說:“老爺子讓咱上那頭吃飯,媽幫著張羅去了留我在家等你,知會你一聲?!?/br> 郁夏點點頭,笑道:“有什么好事不成?” “……你學校領導昨天來咱家,說你二模又考了年級第一,家里想慶祝慶祝?!?/br> 倒是沒料到,難怪家里變化挺大,原因在這兒啊。郁夏沒假模假樣說這成績不算啥,她想著回頭問問媽,看都有誰送東西來,先記住,以后慢慢還回去。同時又很感慨,這年頭民風真的淳樸,雖然人的劣根性不可避免,卻比未來可愛多了。 這么想著,她沖郁春笑了笑:“大姐你等我一會兒,我把東西放下,洗把臉咱們一塊兒過去?!?/br> 郁春應了,她抄手看著二妹從缸子里舀水,看她擰帕子擦臉,收拾好之后才給門上落了鎖,姐妹兩人并排著往郁大伯家去。郁小弟蹲在院子里玩,他最先看見人影,見著之后就蹦起來沖屋里吆喝一聲:“阿爺!阿奶!媽!我姐過來了!” 老太太剛還念叨著,聽到這聲麻溜的從屋里出來,看兩個兒媳婦也跟著從灶間跑出來還兇了她們一臉:“有你倆啥事?湊什么熱鬧?趕緊燒菜去!” 郁媽是耗子膽,見著婆婆就慫,挨了說轉身就回灶間了,倒是郁大伯娘,和老太太朝夕相處深知她婆婆只不過是刀子嘴,也沒怕,還跟到院里招呼了郁夏一聲,這才回去接著忙活。 老太太每隔一周才能見郁夏一回,心里惦記得很,見到她之后眼里就裝不進別人,拉著郁夏打算回屋去說話,想問問她在學校咋樣,忙不忙累不累,考試還有多久,要不要準備點啥。郁春心說兩輩子一個樣,老太婆這心就是偏的,她有點不是滋味,沒湊跟前去討嫌,提腳到附近轉悠去了。 郁春走出去七八步,老太太還瞇眼看了看她:“連個人都不會喊,喪著一張臉真是討人嫌?!?/br> 不用點名也知道她說的是誰,郁夏挽起她奶的胳膊,哄道:“奶不是說有好東西給我?咱回屋吧,回屋說說話?!?/br> 老太太立馬忘了郁春,笑瞇了眼往屋里走,到她那屋才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打開半人高那個柜子門,從里頭取出一包花生牛軋糖:“你小叔不是招工進城了,前次回來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