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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沒站穩,更加狼狽的跌在地上。 謝南枝做了個伸手的動作,似乎是想撈我起來,我卻擺擺手拒絕了,挪挪屁股,實在走不動了,不如坐的更加舒服一點。 反正幸好謝南枝這等人物和我這輩子不會有太多交集,我既然不指望他喜歡我,丟人都丟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是超脫點的好。 謝南枝似乎被我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坐姿怔住了,皺皺眉問我:“你一個人跑了兩個人的份?” 他是知道我代Rosy跑步了,抑或是知道Rosy騙我代跑了? 這些老板最陰險了,一個個別看表面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其實心里門清。 我說:“嗯”想了想我說:“你一定也覺得我很好騙吧。對了,你說過的,我是個身上帶著個找麻煩的GPS定位器的傻子?!?/br> 他毫不猶豫的說:“的確?!?/br> 我干咳一聲,差點沒讓我被一口心頭老血噎死:“喂喂,老板,不看在‘跑友’的份上,就是個正常人也應該安慰幾句吧?!?/br> 他換了個姿勢手插口袋里,瀟灑的靠在樹邊,俯視我:“我應該說什么?” 我默默把臉扭過去,著實丟人:“你一定從來不會安慰別人吧,說什么都可以,例如你也做了件好事,例如總是要有人跑的,例如人活著哪能不被騙……” 他打斷我的話:“例如You deserve it.” 我覺得我一定是得了間歇性老年癡呆,我這個堂堂英語系的專八在愣了兩分鐘后才翻譯了他的話,“You deserve it” 褒義叫這是你應得的, 貶義叫自己給自己找抽,活該。 我想以謝南枝的智商一定是第二種意思。 我瞪他:“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被騙我愿意?!蔽蚁隦OSY真是給了我如同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的洗腦刺激才讓我如此具有攻擊性。 他慢慢站直身子,本來就高,這樣一站,在玄武門的古舊城墻下,綠茵茵的柳枝里,泛著金的湖光里就更加的冷傲不可親近的樣子了:“是,今天是輪到你自己買單,不巧的是在醫院那天買單的是我。因為我折返回來耽誤會議公司損失了一大筆合同?!彼穆曇羧缧娼^癥的醫生一般冷酷:“而同時你的付出也沒有得到對等的回報,甚至如我所料更糟糕。做任何決策都講一個回報率,很明顯,你并沒有做出聰明的判斷?!?/br> “哈,聰明的判斷,怎么才算聰明的判斷,像你一樣冷漠自私的思考嗎?” 我把頭扭過去不去看他,扭過去后我正好看到一片湖水,玄武湖和我曾經來秋游一個樣子,波光泛泛,上面有幾只小鴨子船。只不過我已經不再是那個秋游來騎個小鴨子船就很快樂的姑娘。我說:“曾經我也想變成一個精明的人。 因為這世界似乎都喜歡聰明的人,可是我卻與我的笨拙共存。 然后,我發現我無法變成一個精明的,干練的,厲害的人,一個能掌控別人的人。但是呢,我覺得并沒有那么糟糕。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簡單安心?!?/br> 他嗤笑的聲音穿過來,一句英文:“Nice people finish st.” 根據谷哥說他哈佛美籍華人的背景,他的美式英語真的超級正,比新概念聽力里的還要悠緩反而沒有老美那種粗粗腔調,如同他說我活該一樣,他說:好人總是最后一個完成。我幫他翻譯叫人善被人欺。 我答他:“雖然現在很多人都覺得“Nice”或者說你是一個“好人”都變成了笨拙,好忽悠的代言詞,但我還是想這樣笨拙的,偶爾被忽悠的生活下去,即使沒有回報,即使被騙,至少并沒有違背我的本心?!?/br> 真是好巧,這個男人在初夏的夜里傾聽過醉酒的我說過:“我不喜歡現在的我自己。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想變成怎樣的人,過怎樣的生活,但至少我肯定現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而現在又是同一個人,盛夏的中午。 天空的云變幻,陽光一下子跑走一下子又回來,他的臉影在柳樹下面,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他的目光還是湖中的波光,點點的散落在我身上,熱熱的。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做First,我心安理得的做我的Last?!?nbsp;我告訴他又是說給自己聽:“我和我的小缺點小固執和平共處,不一定喜歡,但我總算活在一個自己不算討厭自己的人生里?!?/br> 我自己站起來,久坐有點吃力還有一屁股的雜草要拍掉,卻又備感輕松:“對不起,害您損失了,但是還是要感謝您能折返回來。謝董,您看,這個世上總要有我這樣的笨蛋的存在才能體現出您這樣的天才。 我的人生和你的人生都不是在一個次元上,為了以后不給您造成麻煩,還是不要打擾了,我這就閃了?!?/br>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轉身撒腿就跑,人生第一次,我和一個這么帥的男生背道而馳,而我──跑得如此飛快。 事后,我和燕妮抱怨:“你說說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啊,虧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好人,簡直是以后見了都要繞路走!還人人都是壞人,他有被害妄想癥嗎?明明是含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還那么小氣,自私,刻薄……” 燕妮問我:“這些都是你罵他的?你真罵他了?” 我斬釘截鐵的說:“當然──沒有,我怕他炒我!啊,但我好象有說自私冷漠 !你說我明天不會接到辭職信吧?我不會被炒魷魚吧?我不會被炒魷魚吧?” 燕妮同學只關心一個問題:“你和他是炮-友?” 我:“跑友!跑步的朋友!” 請不要在糾結如此猥瑣的話題,再把時間拉回中午。 我如洪水猛獸一般逃離謝南枝,在人堆里挖到還在和ROSY唇槍舌戰的蘇眉, 對文靜的蘇眉能夠為我如此博命我十分感動,同時基于謝南枝給我的打擊,我對ROSY說:“趙美麗,步我跑完了記得去領牌子,另外”我伸出食指像陳真一樣對她搖了搖:“不客氣!” 蘇眉問我:“你什么時候知道她叫趙美麗的?” 我說:“早就知道啦,之前有看她收過一個包裹?!?/br> 趙美麗在變成趙玫瑰之前一定有她的故事,因為憐憫而沉默。沉默不代表不知道, 被騙并不代表樂意。 謝南枝說得對,我要做一個彪悍的Nice People。 然而,我如此彪悍的人,還沒悍多遠碰到了另一個冤家,金牌設計師余云升,淺藍條紋襯衫和做舊破洞牛仔褲,大哥,你是來走秀的?我才記得他們公司好象也參加了這次長跑,只是老板是不用跑步的? 我看著藍天白云,多好的天氣,多好的日子,可我卻那么倒霉。 他一手抬著他的無框眼鏡,一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