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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我一開始認識的蘇眉是漂亮的高傲的,而不是這樣臉色蒼白的無助,我突然開始想念那樣的蘇眉。 這時,我并不知道我和蘇眉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友情是件很奇妙的東西。 友情是痛苦的累加,信任這個人,只對這個人訴說心中的難過,失意,苦痛,一件一件的累加, 變成了今生的摯友。 “嗨,向暖,周五晚上要不要去聚餐?”Rosy問我,經過茶水間的風暴,我兩的態度都很風平浪靜。因為工作的交集,要努力的維護雙邊友誼關系。 我略有尷尬,她卻似乎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對我依舊溫言細語,交際手腕讓我自嘆不如。 我這個人有點好了傷疤忘了痛,經常別人一對我好,我就忘了發生過什么。 我充滿歉意的回絕她。 我實在想不通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熱衷于下班后的交集,還成立了個微信小分隊隔三差五的舉行活動。 我在明安的時候和何佳討論過這個人性的復雜這個問題,我說她們到底是上學的時候就這樣,還是被明安銀行摧殘成這樣的? 何佳鄙視我:當然是一開始就這樣了!無知! 我以為人人都和我一樣被萬惡的系統玩壞了。 老馬是除我之外唯二拒絕Rosy的,洋人的血統就是直白:“e on我們一周五天每天八小時在一起,你確定想再見到我?”被Rosy的粉拳一頓招呼。 我暗嘆,為什么我就不是個男人呢?我剛才說不去可是挨了Rosy的大白眼的,我知道自己已經森森被她討厭了。巴特, who cares 我曾經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端端的討厭另一個人,也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端端的喜歡另一個人,現在我相信了。我真的遇到些人莫名其妙的討厭你,給你使絆子。只是后來我再也沒遇到無端端就喜歡我的那個人。 ☆、你很恩正(上) 我高中時和喜歡的男生約會,其實談不上是約會,只是約好了一起去買書,那時候就只能干干這檔子事了。 約好了下午三點,兩點就出門害怕讓對方等,因為沒有百度地圖,反復查看路線,因為沒有微信,反復確認相約時間地點,因為沒有電話,只有站在原地傻等,害怕錯過,滿心焦灼,只等那人來了,在你肩膀輕輕一拍說一聲:“嗨,什么時候到的?”那就是滿世界的花開。 我和燕妮抱怨:“現在的相親是,不見面先微信,祖宗八代先在朋友圈人人QQ空間查個遍,順眼就約了見面,說是三點到,三點微信說是迷路堵車了,靠,有地圖你還堵車?” 林燕妮同學問我:“那見面怎樣?” 我:“托WIFI的福繼續手機,不怎樣?!?/br> 燕妮說:“小主,你到底想找個怎樣的?” 我說:“不怎樣,就想找個在我面前不用看手機的。這很難嗎?很難嗎?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你身邊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在你身邊而你卻在玩手機!”邊說邊準備伸筷叉才上的菜。 燕妮振臂一喝:“慢著!” 我:“怎么了,怎么了?” 燕妮:“讓我拍個照先!” 我:“………” 在燕妮職業寫故事的同情心泛濫下,蘇眉在月初正式搬入環林路九號,她搬進來的這一天,我看著鋼琴,電冰箱,洗衣機,彩電絡繹不絕的進來,我嚴重覺得她是今天要嫁給我了,她向我解釋:“這都是原來家里的,堅決不要便宜那個混蛋?!?/br> 我了然的點點頭。 我想象不到離婚這樣的事情,曾經那么親密的人,所有共用的東西帳號信息都要一下子分開,然后就變成了全世界最恨的那個人。 蘇眉說:“這個世界上,最親密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br> 因為乍到南京,我也沒添置多少東西,蘇眉讓我把該扔的舊家電家具給扔了,新的都送給我了,我突然有種我才是那個被便宜的混蛋的感覺,有種一夜致富的錯覺。 跑上跑下的收拾,然后發現她訂的新床墊居然被放前臺沒給送上來,自從我從明安搬出之后就越來越有全面發展的趨勢,例如水電工啊,燈泡共啊,修渠工啊,針對宜家家具安裝工,現在多一個是床墊搬運工。 我和蘇眉在某種意義上是同一類人,明明知道打個電話軟言細語的喊一下,準有哪個男人上門來幫你搬了,可是就是做不到啊,做不到就只有自己做漢子了。 當我們好不容易的和兩人之力連拖帶刨的把床墊丟入電梯,整個人都像剛從泳池里爬上來的,然后我看著最頂頭的房間,只有咬咬牙,然后我聽到一個不中不洋的聲音:“Hi,向卵?!?/br> 我忍住想抽人的欲望,回頭果然就看到一身白T米色褲子的彥小明。 我說:“向暖,是向暖?!?/br> 他說:“I got it,向卵,向卵?!?/br> 我望天花板。 蘇眉說:“Excuse me,請讓一讓?!?/br> 彥小明這發現了巨大的床墊后面的蘇眉說:“嘿,你好啦?”然后就走近準備接過我手里的床墊:“怎么能讓美女們搬東西呢?!?/br> 我準備意思意思的客氣一下:“不用了,弄臟你衣服?!?/br> 彥小明說指指白T:“多大吊四啊 ,衣服不就是用來弄臟的?” 我看這個頭發微卷鼻梁高挺的希臘混血站在我面前又開始賣弄他的南京話,他說“多大吊四啊”就像菜場里殺魚的:“沒的事, 多大吊四啊,不就是一條魚嗎?來一斤!” 彥先生,你的南京話到底是從哪學的??? 我忍住忍住然后堅決的把床墊交接給他。 他邊接過邊說:“我說你怎么眼熟呢,我來幫Ryan(謝南枝)他拿東西,上次你丟在他車子里……” 我想去蘇菲炸藥包簡直有立即殺他滅口的沖動,趕緊催促他:“彥老板,我知道你這人最恩正了,咱們快點搬吧?!?/br> 他簡直是個小孩一聽到南京話就樂了:“上次都說了,call me Leo,對了,恩正是南京話吧?好象是爽快的意思?” 我說:“對,你很恩正!”馬屁拍不穿。 他抱著床墊樂了:“對對,恩正恩正!” 這時候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的蘇眉開口了:“You you up,no o bb?!?/br> 虧我一直以為蘇眉是文靜的古典美人,差點拾不起來我的下巴,然后我聽到彥小明問我:“她說的不是英文嗎?什么意思???我怎么每個字都懂可就是不懂意思?” 我硬著頭皮翻譯:“她說你行你就上,不行就別廢話?!?/br> 我以為會內斂美人蘇眉遇上浮夸公子彥小明會爆發第三次世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