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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出來!不過一碗粥而已,讓他們做來便是?!?/br> “我不想吃他們做的, 他們做什么都是一個味道,我早吃膩了,我想吃你親手做的?!?/br> 楊清笳本身會做飯,不過平日里有霽華在,也輪不上她下廚。 以前朱厚熜在楊府住的時候,長身體的半大小伙子總是餓得特別快。大晚上,楊清笳也不愿意將霽華再折騰起來, 索性便自己下廚給他煮一碗青菜瘦rou粥,卻沒想到讓對方記到現在。 “你不早說,要是早說我便給你煮一碗帶過來了?!彼?。 朱厚熜趕忙道:“那下次吧!下次你再來看我時,順便給我帶過來吧……” “也好?!睏钋弩拯c了點頭。 朱厚熜看著她,喃喃道:“要是你能一直留在這里,陪著我就好了?!?/br> 楊清笳笑道:“說什么傻話,皇宮是皇帝的家,我一個平頭百姓怎么能總呆這里?” 朱厚熜看著她,很想不顧一切,將那些肺腑之言說出口。 但他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還不是時候,現在不能說,要等待時機,要有耐心。 “那以后能多來看看我么?”他語帶試探道。 總往皇宮內院跑也不是一回事,可楊清笳實在狠不下心當面拒絕他,于是點了點頭。 “起來吧,要讓別人看到成何體統?!睏钋弩丈焓謱⑺p輕扶起。 朱厚熜起身,微微低頭看著她,露出了一個笑意:“清笳,你真好?!?/br> 楊清笳雙眸彎彎,只當他孩子氣,未放在心上。 不遠處的假山后隱著一人,正是張太后。 她找朱厚熜有事,卻聽下人說他在宮后苑找人議事。 宮后苑,顧名思義就是后宮嬪妃常來的御花園,大臣若面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到那里去的。 張太后心中奇怪,便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剛一進苑,就看見千秋亭內,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明黃,乃當今皇上。 然而九五至尊此時竟席地跪坐,伏在一個陌生女子懷中,雖看不清神色,卻能看出與平日悶悶不樂,板面嚴肅的模樣截然不同。 她不由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去找人給我查查這個女子的底細?!?/br> “是?!边@宮女應了一聲,隨即退了下去。 不遠處的楊清笳尚不知惹出了事端,她見朱厚熜心情舒展了許多,忍不住問:“陛下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一碗青菜瘦rou粥吧?” 朱厚熜知道該說點正事兒了,于是道:“聽說楚家出事了?!?/br> 她聞言斂容肅道:“楚家上下三十一口,除去大兒子和失蹤的小女兒,悉數被害?!?/br> “此案由錦衣衛督辦,想必你也不會袖手旁觀?!?/br> 楊清笳道:“昔日我等前去日本查案,承蒙楚家相助,此番他們遭此橫禍,勢必要查出真相,還逝者一個公道。何況……”她想了想,微微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說出了口:“陛下剛剛登基,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這種事,諸多猜測甚囂塵上,不得不防!” 朱厚熜知道她是在為自己著想,心中一甜,道:“兇犯一夜之間將四大票號之一的楚家殺得雞犬不留,簡直肆無忌憚,其兇殘程度可見一斑,你查案歸查案,切要顧著自己的安全?!?/br> “我明白?!睏钋弩拯c頭。 朱厚熜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色牌子,上面刻著一個偌大“御”字,遞給她。 楊清笳雙手接過,入手很沉,恐怕是純金打造。 “此案牽涉想必不少,若有人阻你,便出示此牌?!?/br> 朱厚熜這是給了她一個查案的“通行證”。 楊清笳心中一喜,頷首道:“多謝陛下?!?/br> 朱厚熜頓了頓,一張俊臉難得有些靦腆:“若是以后……你想見我,持此牌盡可自由出入禁宮,不必再候?!?/br> “好?!彼灰稍捴杏兴?,溫溫柔柔地笑道。 楊清笳回到家時,段惟已經等了一炷香左右。 “方才進宮面圣,耽誤了些時間,抱歉?!彼s緊道。 “無妨,”段惟看著楊清笳平日少有的秀麗打扮,心中有些郁悶,卻又沒辦法挑理。 當初他一見朱興,便懷疑那人有可能是湖廣就藩的興王,但他又不敢肯定。 畢竟湖廣離京城十萬八千里,堂堂興王殿下怎么會窩在毫不起眼的楊府呢? 何況,如果朱興真的是興王,那么他隱姓埋名來到京城,也必然有他的目的,段惟并不好直接干預。故而他考慮再三,并未深究這個少年的真實身份。 如今真相大白,他竟有些后悔。 雖然他與朱興沒什么過多交集,然而對方看楊清笳的眼神,段惟實在是太熟悉了。 當時段惟并沒把這個身份不明的半大少年看作一個對手,可如今他搖身一變,竟成了大明的皇帝朱厚熜!若他對楊清笳有所圖,段惟很清楚,自己想必是無法抗衡的。 他唯一能夠拿來作為憑仗的,恐怕就是楊清笳的心之所向了。 段惟慶幸他愛上的是楊清笳,對方并不在乎權勢地位或者其他身外之物,只要她對自己有意,段惟便有了披荊斬棘的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若水一朵的地雷,也謝謝所有訂閱收藏評論的小天使! ☆、第148章 坦明 楊清笳見他直直看著自己,臉上時而欣喜時而陰翳, 納悶問:“怎么了, 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他不知怎地, 突然冒出這一句。 楊清笳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回答, 一時間也有些懵:“……當然可以啊?!?/br> 段惟聞言, 方才心中的不痛快才消減一些:“皇上宣你入宮可有急事?” 楊清笳笑了笑, 道:“應該是主要聽他發發牢sao,也說了幾嘴楚家的事。對了……”她掏出懷中的金牌:“小朱還給了我這個?!?/br> 段惟看到那塊牌子,一向淡然的面上竟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怎么了?” 段惟心中翻江倒海,一股酸澀之意涌上喉頭:“那是御賜金牌, 天下間只有一塊,見此牌猶如親見圣駕,它甚至可調動禁衛軍……這牌子, 自弘治年間便不再賜予外人了……” “什么?!”楊清笳難以置信地看著手里這塊不起眼的牌子, 沒想到它竟有這么大的權力。 段惟一向是個忍耐力極好的人, 可此時此刻,卻有些繃不住了。 “你覺得當今圣上如何?”他直接問。 段惟一向行為端謹, 今日卻開口問起這個略顯唐突的問題,楊清笳有些意外,卻還是回答道:“年紀尚輕,人情世故和城府手段均不算高竿,不過好在勤勉政務,也了解民間疾苦,懂得為民——” “我不是說這個!”他打斷道:“我是問你, 若出于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