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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出二十兩, 你將它賣給我吧?!?/br> 正所謂行有行規, 老板開門做生意, 哪能一物二賣? 他客氣地和事道:“李小姐,這件衣服是按照這位楊姑娘的尺寸做的,您要不再選一匹,我幫您再做一件吧?” 李溶月聞言掃了眼楊清笳,頗為不屑地笑道:“程老板,這衣服可不是誰都能穿上身的,你小心被些寒酸下賤之人砸了招牌!” 程掌柜這會兒才知道,這兩位姑娘應是私下里有些過節,不巧又在自己這布莊遇上,互看不順眼,便杠上了,他一個開門做生意的,如何能插手? 李溶月道:“我李府一年在你這兒訂多少衣服,你又不是不知道,程掌柜如果是嫌錢少,我可以再給你加二十兩,一共三十兩如何?” 李家是大客戶不假,可這位楊小姐也是進門買貨的,程掌柜夾在中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楊清笳忍到現在才確定,對方今日就是故意無理取鬧,是一定要跟自己過不去了。 她壓下怒火,眼珠轉了兩轉,計上心頭,便對李溶月道:“我出五十兩,你速速將衣服還我!” 李溶月一看對方竟敢與自己叫板,頓時氣血上涌,哪肯退步,怒道:“我出七十兩!” 楊清笳眼也不眨地道:“一百兩?!?/br> 霽華見狀忍不住拉了拉楊清笳的袖子:“小姐!”她以為自家小姐氣昏了頭,沖動與人斗氣,不由提醒道。 不過她卻沒注意到,此刻楊清笳面上雖有怒意,卻根本不像喪失理智的模樣,反而一股子胸有成竹的算計。 李溶月家世顯赫,豈能被個寒門女子比下去,立即冷笑道:“一百二十兩!” 楊清笳想都沒想,繼續加碼:“一百五十兩?!?/br> 李溶月盯著楊清笳尖聲道:“二百兩!” 對方聞言一改方才怒意滿目的模樣,竟展顏一笑,輕快地道:“成交?!?/br> 楊清笳對一旁已經呆住的掌柜笑道:“還愣著干嘛,李小姐花二百兩銀子買這件成衣,掌柜你還不趕緊給貴客將衣服包起來?” “你!”李溶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對方戲耍了一番,氣沒撒出來,反倒更嘔心了。 楊清笳見狀故意火上澆油道:“李小姐不會是囊中羞澀,想反悔吧?” 李溶月知道自己這是中了對方的激將法,可她素來愛臉面,寧可自己吞下苦頭,也不肯在別人,尤其是楊清笳面前丟人,只得對身旁的丫鬟恨恨道:“拿來!” 那丫鬟聽話地將荷包里的銀票取出遞給她,李溶月抽出兩張票子拍在掌柜手上。卻是看著楊清笳,眼睛似要噴火一般,咬牙道:“夠了吧?” 程掌柜只得收下,忙不迭地道:“夠了,夠了!” 楊清笳云淡風輕地笑道:“我可得恭喜李小姐買到這么合心意的衣服,俗話說,有錢難買你愿意嘛?!?/br> 花二百兩買一件普通不合自己尺寸的衣服,這可真是“二百五”才會做的事兒。 李溶月此時已被氣個半死,似乎自打她遇上對方,就從沒站過上風。 這次她遭了對方戲弄,破財不說,又受了氣。 李溶月恨不得上去扯著楊清笳的頭發,抓花她的臉!然而此處大庭廣眾,她一個大家閨秀又怎能如此無狀,此番有火不能發,只能全都咽下。 “哼!咱們走著瞧!”她恨恨地看了眼對方,便甩袖離去。 楊清笳看著李溶月怒氣沖天的背影,無謂地笑了笑,轉身對掌柜道:“程掌柜,我幫你將一條裙子賣到了二百兩,你難道不該表示表示嗎?” 程掌柜看著對方滿目狡黠,不由苦笑道:“姑娘你可是出了氣了,卻是把我給坑了。那李小姐脾氣大著呢,想必日后沒我好果子吃了?!?/br> “哎老板,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我可是幫你做成了一筆‘開張吃半年’的買賣兒,正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又沒逼她?!?/br> 她說著便自顧自從程掌柜手中抽出一張銀票,揣入自己懷中:“不用謝了!” 程掌柜一張苦瓜臉,看著楊清笳施施然離去的背影,喃喃道:“這丫頭可真是不好惹啊?!?/br> 二人走出一段距離后,霽華終于忍不住笑道:“小姐,你可真行!空手套白狼,將那李小姐氣得直翻白眼,倒賺了一百兩!” 楊清笳難得露出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輕笑道:“是她自找苦吃,非要來惹我,再說我這可是幫了她一把?!?/br> “小姐你幫她啥了?”霽華一頭霧水。 楊清笳忍笑道:“給她個教訓啊,就她那個臭脾性,下次如果碰到硬點子,早晚會被別人坑死?!?/br> 霽華也納悶:“小姐上次不是救過她么,她怎么不念你的好,反而為難小姐???” 楊清笳停住腳步,買了兩塊糖糕遞給霽華一塊:“她傾慕段惟,自然看我不順眼?!?/br> 霽華聞言頓時如臨大敵,糖糕也不咬了,嘟囔道:“出身不錯,長得也不錯,但脾氣太差,看樣子也不如小姐您懂得多……” 楊清笳瞧她一副衡量敵我力量的認真模樣,笑道:“你叨咕什么呢?” 霽華煞有介事地道:“我在算你們兩個誰更有勝算?!?/br> “什么勝算?” “當然是嫁給段大人的勝算??!” 楊清笳聞言一樂,覺得這孩子傻得可愛:“感情一事恰如鴻雁在云魚在水,哪里有什么勝算不勝算,又不是賭牌要看大小?!?/br> 霽華嘟嘴道:“怎么會沒有呢!如果小姐比那李小姐好,段大人自然會選擇你??!” 楊清笳搖了搖頭,輕嘆道:“無非是對方喜歡,或不喜歡而已?!?/br> 霽華咬了口糖糕看著她。 她瞧霽華疑惑的表情,還是解釋道:“他若喜歡你,即便你周身襤褸,貧寒交加,躲到天涯海角,他也會念你、尋你、愛你、護你;他若不喜歡你,即使你是皇親國戚,富甲四方,近在眼前,他也會拒你、厭你、嫌你、腦你?!?/br> “怎么會是這樣呢?”霽華認真想了想,隨即否定道:“我覺得小姐你說的不對?!?/br> 難得她動腦子有了些自己的想法,楊清笳笑問:“怎么個不對法?” 霽華道:“那些貧賤的娼.妓之女,哪里會有人喜歡?又哪有人愿意明媒正娶?即便遇到了個良善人,再好也不過是背著家里弄個別院將人養著;你再看那些皇親國戚,公主皇子,就算丑成豬頭,癡傻缺心眼兒,求娶求嫁的人卻能從這里排到紫禁城門口!要是老百姓有機會成為駙馬或者王妃,又怎么會拒絕呢?” 楊清笳聽對方所言,笑意盡斂,只長聲慨道:“這世間能讓兩個人結為夫妻的,并非只有愛情。權勢、利益、恩仇、禮教……這些都可以讓兩個本來無關,也沒有任何感情積淀的人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