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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不道地笑他,“大王自己還不是一樣呢?!?/br> 還敢單槍匹馬地闖到堯城救她,雖然孟宓沒有隨他走,但那晚感動得都哭了。 楚侯耳梢一紅,面露慍色,“孤早已選好退路,與他不一樣?!?/br> 聽著楚侯振振有詞地為他的情深做掩飾,孟宓感動得無以復加,不敢造次地撲上去親吻他,只敢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不留縫隙地貼住他,“謝謝你?!?/br> “笨?!?/br> 又是這個字,每次總是讓她聽起來覺得無限寵溺,孟宓甜蜜地微笑起來,抱著他輕聲道:“夙兒,你的眼睛要快點好起來,要快點看見我?!?/br> “會的?!被纲磉t疑地伸出雙臂箍住了他的嬌妻。 “我在花玉樓學過跳舞的,你好像不知道?!泵襄狄娀纲砥^了頭,好像訝然地俯下臉來詢問她,孟宓的笑容便多了幾分得意,“我跳給你看,還有,等你味覺也好了,我做菜給你吃,上次那個,不能算,你都嘗不出味道?!?/br> 孟宓想到自己忙活了一早上,卻給一個從來不知道五味為何物的人吃了,便覺得遺憾,嘟了嘟唇,“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的,阿娘說,女兒家做的飯,只能給家人做?!比羰撬恢焙貌涣?,那她的廚藝便白學了。 “孤是你的家人?!彼氖种缚圩×怂w細的皓腕,忽然出聲打斷。 孟宓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嗯?!?/br> 楚侯很少說這些膩膩歪歪又暖人的情話,他正經的時候,威嚴得緊,那大約是二十年刻入骨子里的威儀,輕易改不了了的,但孟宓卻覺得這樣挺好,他只對她一個人特別,這樣很好。 “夙兒,還有一件事?!?/br> “你說?!?/br> “陵園里,還擺著我的牌位,可是,我還是個大活人啊——” “孤都忘了?!敝诨纲?,撤走一個子虛烏有的靈牌是小事,軟玉嬌鶯在懷,他已經不在意那個了,“你自己處置便好?!?/br> “嗯?!泵襄涤昧Φ卦谒麘牙锊淞瞬?。 曦光曖昧遲疑地升上高聳的宮殿上,打斷了楚侯和王后的親熱,孟宓離開后,桓夙緩慢地低下頭,手指撫過一片凸起的竹簡,臉色莫測。 孟宓近來心情一直算是愉悅,直至那刻著王后之名的牌位呈到她眼前,那用指尖蘸了鮮血筆鋒如刀的鐫刻,好像瞬間挖空了她的胸口。孟宓發愣地盯著眼前的牌位,仿佛看到,那個孤獨地跪在陵園的少年,固執地咬破了滿手指頭,永失至愛,用血rou模糊的手絕望地刻著她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公子霽……嗯,這是一個比較悲劇的人物,但是,最后還是會得償所愿的。 PS:冷冷的狗糧拿去溫暖你們哦2333 作者君要去考試了哈哈,希望評論很快破三百,么么噠你們~ ☆、第67章 重刑 孟宓將手撫了上去, 寸寸劃過他刻字的地方, 冉音跪在牌位面前, 輕聲哽咽:“王后娘娘, 大王那時曾說, 他一生,只有一個王后, 沒有王后娘娘,他就不再有子嗣了,所以,才讓人接公子戚入宮, 封他為楚國的儲君?!?/br> 如今孟宓懷有身孕,若是產下了男嬰, 必定對公子戚的地位有所撼動, 何況孟宓和孩子自個兒也尷尬,冉音既是感慨那時失魂落魄的大王,心懷不忍,又是借機告訴王后, 公子戚何以成為楚國太子。 其實孟宓并沒有那么大的野心, 公子戚的能力, 朝野都是服氣的, 她自然不能多說什么,她只要他們一家三口健康長壽,這便是最重要的了,孟宓從未想過, 自己肚里的這個孩子,將來要承受桓夙所承受的苦痛和覆壓,他的曲折和磨難,這些太苦了,作為一個母親,她舍不得。 孟宓點點頭,“這個終究是不吉利,冉音,你替我將它搬到宮外頭去罷?!?/br> “諾?!?/br> 孟宓長舒了一口清氣,往回走去。 澹澹兮生煙的湖水微瀾墨綠,那湖上修建了一座八角亭,孟宓走時還沒有,可見是近兩年新添的,水榭朦朧,孟宓找到她的大王,好像在水霧之中佇立,雅致的橫木拘在腰間,一襲藏玄色流云紋滾邊的墨裳,金冠束發,眼睛上蒙著一條黑色的錦帶,也是遠遠一觀,孟宓才覺得他好像比以前清瘦了不少。 湖風暗攜微潤的濕意,吹久了也不覺得干澀,桓夙的唇溢出一絲悵然的嘆息,卻聽到身后有人巧笑鶯語:“大王為誰久臨風露,不失不忘呢?!?/br> 孟宓踩著石階上來,一旁侍候的小泉子和小包子立時會意,往遠處走了幾步,徹底斷了那邊的聲息,孟宓才膽大地從身后抱住了楚侯,笑瞇眼睛:“夙兒?!?/br> “怎么知道孤在這里?” “大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泵襄祵⑹种干弦?,輕輕扣他的胸口。 桓夙抿唇不答。 孟宓失落地拂下眼瞼,“我想大王了,大王好像,不想我?!?/br> 她真的想他,看到那塊血書的石碑,便想他想得心疼。 她有什么好呢,不夠絕色,不夠聰明,還常惹他生氣,他一次次為她收拾爛攤子,這些孟宓都聽宮里頭的婢女說了,這些年來,即便是她以為的最安逸的在南閣樓的日子,也是他暗中打點,為她焚香,為她引弦,免她孤苦,免她,長夜寂寥。 太后抓走她的夜晚,他在霞倚宮外跪了大半夜…… 可是那時候他明明是生氣的,氣她與藺華“幽會”,氣她不識抬舉,氣她發現了太后和衛夷的好事,明明他那么尊敬太后,卻為了自己一次次頂撞她。 孟宓掰著指頭算,那時,他們相識不過短短十幾日罷,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 桓夙握住了她柔軟的手指,微熱的觸感讓孟宓小小地顫動了一下,像不勝風露的水蓮花,只聽到一片湖水蕩漾的聲音,殘荷覆折,風過生浪,他安靜地掀開了薄唇,“想?!?/br> 孟宓的視線天旋地轉,也不知道怎么到了楚侯的懷里,羞窘得臉色緋紅,再也沒有了調笑他的心思,自個兒赧然地不知道往哪里去了,被他揉入懷中不留余縫地貼了上來,孟宓此時才想起來他的那個“想”,心里到底綻出了桃色的花朵。 不讓她看?夙兒他,是害羞了吧。 桓夙抱了她很久,湖風吹得兩人的衣擺纏綿地卷在了一起,孟宓低頭看了看,他的衣裳還是沉悶的玄色,她已經裁了很多布樣了,明黃的,月白的,水藍的,竹青的,一樣一點,她總是貪心,希望他每樣都嘗試,希望看到每一樣的他。 風流倜儻,邪魅狷傲,疏闊不羈,溫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