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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依言蓋了下去。 孟宓驚訝, “你真蓋啊?!?/br> “你說的, 孤信?!?/br> 孟宓甜甜地彎起眉眼笑, 繞過御案,挨著他靠了過來,“大王近來好會哄人開心?!?/br> 他依然面色如常,“那王后開心么?” “開心啊?!泵襄档氖种笓徇^他的錦帶, 替他稍稍正了正,想到微生蘭的囑咐,便不無擔憂道,“駱先生說,這種藥草不能久用,你若是覺得不舒服了,便告訴我,那便是要換藥了?!?/br> 桓夙道:“孤的眼睛,多久能恢復?” 他近日只對外稱身體染恙,暫時不宜透風,幸得公子戚扛得住大局,又有張庸和徐子楣的加持,出不了大的紕漏。孟宓沒聽先生說起什么時候能好,但她心想先生鎮定自若,從容有度,那必定就是十分有把握了,孟宓托起他的手,臉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很快了。一定能好的?!?/br> 這個桓夙是信的,他自己的身體,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夙兒,我有個問題?!?/br> 他“嗯”了一聲,微微偏過臉,手動了一下,孟宓坐直了脊背,一本正經地問他:“我不太懂,小泉子是云棲宮的老人了,可是,好像你更信任小包子一些。有這樣的感覺,我是不是想錯了?” “沒有想錯?!彼氖种笓崦^她的臉頰,滑膩溫軟的一團,桓夙惡念陡生,突然想到剛入宮那會兒欺負她嚇唬她的光景,手下沒止住力道,捏得孟宓小臉吃痛,他才松手,又不懷好意地揉了揉,趁孟宓炸毛之前,鎮定自若道,“小泉子是藺華的細作?!?/br> “???”孟宓驚訝這個答案,驚訝藺華竟在桓夙身邊安插有人,驚訝桓夙竟然看破了小泉子的身份,更驚訝桓夙看破不說破,將這么一個隱患留在身邊,簡直可怕。 桓夙摸她柔軟的青絲,唇揚了揚,“王后不必驚訝,這樣的細作,楚宮里不止一個?!?/br> “還有么?” 桓夙的食指彈了彈她飽滿的額頭,痛得孟宓捂頭,只聽他們大王氣定神閑地問:“王后是真傻還是與孤打啞謎,你猜不到么?” 孟宓細想了一下宮里頭可疑之人,和她打過交道的但凡臉熟的,都在眼前過了一遭,她無比篤定地按住了桌,“是茶蘭!”見桓夙意料之中捧起了青銅爵,孟宓下意識奪過他的酒盞,“為什么留這么大的禍患在身邊?” “王后在質問為夫?” 孟宓被他反詰得臉頰生了一**紅暈,海棠花般的臉蛋浮出絲絲嬌羞的粉,真討厭他的“為夫”,什么“為夫”,啊,好奇怪,她明明連個儀式都沒有,莫名其妙做了他的王后,他的王后原本還是個“死人”,那么現在朝野上下的人都怎么看她啊…… 詐尸? 但聰明的王后顯然沒有被帶跑思路,“啊,你別打岔,你告訴我,你心里怎么打算的?!?/br> “孤有很多要透露給上陽君的消息,正愁傳達不出去,有他們在更省事?!?/br> 說罷,桓夙探手抱了抱她的腰肢,嬌瘦柔軟,孟宓“嚶嚀”一聲倒了下來,奇怪她的夫君明明蒙了一條黑色的錦帶,竟然絲毫無損他峻厲沉凝如雕如琢的美,看得她心癢又心動,渾然忘了這是什么場合,什么時辰,當然桓夙現在雙目不能視物,是沒有時辰這種觀念的,他已經吻了下來。 孟宓氣喘吁吁,被他親吻得暈頭轉向,手輕輕隔開他,“我懷著孩兒,不能與你……” 他失笑了一聲,在她的頭頂敲了一記,更炙熱的吻纏綿地刮過她的耳垂,“昨晚王后怎么幫孤的,還得麻煩一下王后,故技重施了?!?/br> 孟宓:“……” 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留言,說他們大王無欲無求,不近女色,日子艱難得像個苦行僧。她怎么只記得自己有一個熱情如火、花招百出的夫君。 孟宓被折騰得兩手酸痛,洗浴過后,桓夙忽然告訴她,“宓兒,孤眼睛痛了?!?/br>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孟宓嚇了一跳,但也是驚喜地被嚇了一跳,痛說明藥起作用了,孟宓忙快步走過來,繞到他的身后,忙不迭地伸手替他解了錦帶,幾乎是瞬間猶如脫胎換骨,桓夙微微噙笑,感覺眼皮的遮擋之下,有微弱的火花般的紋理自黑霧前劃過,電光火石之間,刺痛感喚醒了熟悉的一縷對光的敏感,他問:“現在可以睜眼么?” “暫時不行的,先生說,新的藥換上去還要七日才能嘗試睜眼,而且,如果這種藥用了七日若不還見效,便要再換一種?!泵襄地E下身,往錦帶上蘸著藥汁,邊蘸著邊替他吹眼睛,“吹吹,這樣就不痛了……” 桓夙有些失語,“誰教你的,疼便吹風?” “我阿爹啊……”孟宓不愿再桓夙面前提起孟安,轉而尷尬地笑了笑,桓夙抓住了她的手,抿了抿薄唇,也順其自然地繞開了,“孤的意思是兩種藥放在一起,不會沖突么?” “啊是!”孟宓才恍然記起駱先生的話,忙起身讓人打了一盆水入內,孟宓仔細替桓夙洗了眼睛,才將錦帶換上,她怕自己又忘了什么,一面忙活一面想著駱先生的囑咐,卻被桓夙猝不及防地帶入了懷中,宮里頭的侍女們個個頰生紅雪,羞怯地不敢看。 孟宓掙了掙,卻掙不脫,只好嘟囔抱怨:“我,我手還酸著!” “王后想岔了?!?/br> 孟宓臉更紅了,男人都是很壞的,阿娘說過的。 結果他沒有讓她再做那種羞人的事情,卻將她的唇吻了很久,孟宓捂著發腫的唇、發脹的臉,又羞又急,忙將漱玉殿的宮人們都支了出去,以免更多人瞧見自己的窘境。 桓夙精神大好,十一公主約他去婆娑園賞花,楚王宮里的牡丹品種繁多,除了五月春上盛開的,也有秋牡丹,但這牡丹只是春天未能及時得到雨露灌溉,是以才挨到秋日盛放,雖然精神矍鑠,但終是不如春光明媚里斗艷的群芳,香色都黯淡了不少。 沒想到賞花是假,他的妹子哭哭啼啼找他訴苦是真,無非是為了狄秋來取了駱搖光這事,這門婚事是他默許的,也是他暗里用了計促成的,十一聽到了風聲,特來鳴不平了。 桓夙耐心聽了很久,但楚侯向來便不是一個耐心足的人,后來便聽不進了,“十一?!?/br> “王兄有負于我?!笔秽咧鴾I水控訴他。 桓夙嘆息,“十一,你性格要強,縱然是哭,也只留兩滴眼淚在眼眶里,幾時真哭出聲?” 十一僵了僵,她明察秋毫的九兄又道:“因為孤看不見了,你默默流淚孤便看不見,所以哭得這么有生氣?十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