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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姐知道了這事,可是瞞著到底是不行的。 小包子和冉音回到漱玉殿,卻聽一名婢女惶急地找不到人而哭著喊,“孟小姐失蹤了!” 冉音和小包子齊齊頓住了腳,心道這時候大王還沒回來,要是讓他知道了—— 冉音抓住那名宮女的胳膊,“怎么回事?” 宮女哭得桃紅含雨,抽噎地拿手抹臉,“孟小姐說,她今日難得竟然胃口不錯,要吃宮里的清蒸碧葉粥和醬牛腩,還點了好一些吃的,我們忙不過來,將漱玉殿的姐妹叫了兩個出去,哪知道回來的時候,人就沒了——” 明顯就是調虎離山之計,但冉音自己也不在漱玉殿,不好責備這宮女什么,和發愣的小包子對視一眼,對方顯然猜到孟宓的去處了,“南閣樓,一定是那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不到希望的作者君,只好奮不顧身地去走情節了…… 哎,今日以后,會有很多臭雞蛋和鞋底板,你們來吧! PS:毫無波瀾起伏的甜文,不是這篇文的定位哈,不然都辜負了這么多國家的設定。其實,更名副其實地來港,這其實是篇寵文。當然,甜度也是很高的,只不過在行文的三分之一處,開始把情節推起來了,虐是必要的HE的手段,后三分之一也是純度99%的細水長流的甜,使這篇文整體上呈現一個山峰狀的走向,要是大家熬不過這段的虐……就先養著吧,別離開哦~我真的真的會很難過的。還是么么噠每一位相伴的小天使。也不至于太虐,就是會多很多波折。 ☆、第34章 烈焰 孟宓赤著腳踩在冰冷光滑的青石板上, 風鈴搖晃下一串零星的水, 飽蘸宿雨的鈴聲在山林之間和松濤不絕綿延的琴聲, 清脆空靈。 又是熟悉的一道白色光影, 自眼前摩挲而過, 以往這種時候,便意味著上陽君來了, 孟宓思來想去,楚王宮中可以說話的竟然只有上陽君一個人,可是這三個月沒來,她只想著碰碰運氣。 孟宓心里實在堵悶, 忽然聽到身后溫潤似玉的熟悉嗓音,“阿宓, 我等了你足足三月?!?/br> 她心口一跳, 一種愧疚感冒上來,孟宓轉身對藺華拜了一拜,“上陽君,對不住啊?!彼粫r的貪戀作祟, 就跑出去了, 一去便是三月不歸, 沒想到藺華竟然等了她三個月。 “我記得阿宓曾經說過, 不愿出南閣樓的?!边@暗含指責的一句話,讓她羞愧難當,孟宓低下眉,因為目光有一絲飄忽, 心神不定之際,便被藺華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手,沒等她有所反應,頭頂傳來一個遺憾惋惜的聲音,“阿宓,你的父母,今日在東街遇刺了……” 什么? 短暫的瞬間,她大驚失色地抬起頭,上陽君的眼眸溢出了柔軟的哀傷,“孟家,無一人生還?!?/br> “不!”孟宓不信,她使勁要掙開他的手,藺華眉梢微凝,手中使了點勁兒,她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孟宓驚惶地掉淚,“上陽君,你為什么要騙我?” 桓夙他說過的,不會讓別人欺負孟家的人,他說過的! 他是楚侯,怎么會食言,怎么會護不住她的爹娘? 藺華捉住她的手不讓她逃脫,“阿宓,你冷靜一些?!?/br> 他根本不像是在說謊,孟宓知道,藺華也沒有必要騙她,可是——可是她如何能相信,她不久前還讓人給母親捎信,雖無回音,但他們還好好兒的,還在郢都的某一個角落,富貴榮華,安逸生活,轉眼,轉眼就…… 她如何能接受? 孟宓的眼睛眨出晶瑩的水花,藺華抽出衣袖,慎重而溫柔地替她擦淚,“阿宓,離開楚宮罷?!彼臏I水被眼睫重重疊疊地推下來,將視線縷縷模糊,孟宓固執地不說話。 “難道你當真戀著桓夙?” 她無力地靠在圍欄靠跌下來,“我是真的喜歡他?!?/br> 可她再也沒有勇氣面對他了。 “可他為了他的國政,將你的父母置于水火之中,引人嫉恨,甚至橫遭不幸,你也愛他?”藺華蹲在她身前,“何況,他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你?!?/br> 孟宓的腦子一團亂,不太能想事,心里總揣著最后一線希望,也許上陽君只是道聽途說,也許她的父母現在安好無虞,也許…… “我,我要問桓夙?!?/br> 她一定要親口聽他說,她的父母平安無事,這只是一場玩笑…… 孟宓跌跌撞撞地要爬起來,全然沒聽到藺華的勸阻,沒有理會他勸阻無果的無奈,孟宓幾乎沒有直起腰繞過幾折回廊,迎面撞上了桓夙,她腿軟地跪了下來,桓夙的腳才邁了一只入門,玄舄闖入眼簾之下,孟宓抓住他的衣袍,倉忙地揚起頭,月光微暗的一道影子映襯下來,他的臉色蒼白冷峻,宛如寒霜一般教人無端覺得墮入冰窟。 “大王,”孟宓的嘴唇都在抖,聲音幾乎不成調,才兩個字便讓桓夙的眉不期然湊起來,他忽地蹲下,捧住她柔軟的臉頰,歉然而憐惜,“對不起……” 這三個字,他從來不曾對任何人說過。 孟宓跌坐在地,箕踞地看著他,“你,你承諾過的,我阿爹阿娘絕不會有事,桓夙,你承諾過的!” “我沒有做到?!彼肋h不知道,他看著她失望痛恨的目光時,每一寸光刃對他都是凌遲。他堂堂楚國之君,許諾的事情,他沒有做到,不用人說他自己都羞愧。 桓夙往前伸出手要撈住她下墜的腰肢,“你別離開……” “我……”淚水被銜入唇中,苦澀的咸味蔓延開來。 “我……”孟宓搖了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桓夙那句“你發誓不離開的”再也沒有勇氣說,他有何顏面讓她守諾。毀諾寡信的人是他,他像個笑話一樣,四處亂闖,將楚國打理得一團糟,只顧埋伏人馬暗線,卻忘了,捧得越高的人,也是眾矢之的。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行高于眾,人必非之。師父教給他的第一條,便是讓他動心忍性,后發制人。 可他完全忘了,他太貪功冒進了。 “大王,你讓我,靜一下好么?” 孟宓拿袖口擦干了眼淚,窄窄的一方香肩顫抖著,她壓著洶涌的悲傷,把臉緩慢地埋入膝間,桓夙咬了咬牙。 門外星斗滿穹蒼,小包子捧著狐白的軟蓬,哭喪著臉不說話,等了太久才見到桓夙唇色發白地走出,忍不住心疼,楚侯袖口下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今日在東街行刺祭司大人的,是楚國令尹卜諍的心腹?!?/br> 小包子也不知道桓夙有沒有證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