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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澤輕輕推開病房的門,對里面的護士略一點頭,護士便起身,悄悄出去了。 黎成澤每天都深夜前來,陪著胡曼,早上再走。 護士為了看到黎成澤一眼,還特地換了晚班。每次見黎成澤看床上女人的眼神,心里便贊嘆不已。傳說中百花叢中過的黎少,竟然如此深情,這個女人,真是幸運。 黎成澤看不到別人的心動,因為他的眼里只有一個人。 就是床上的胡曼。 他坐在床邊,用手背輕輕摩挲胡曼的臉頰,小心翼翼,害怕吵醒她。 而胡曼心里卻知道。 他來了。 胡曼睫毛輕顫,似是碰觸的黎成澤的手指,黎成澤頓了一下,將手收回。 胡曼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知道,黎成澤每晚都會過來,陪著她,天一亮就離開。每次黎成澤來的時候,她都是在裝睡,好像他來了之后才會安心睡著。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她還是沒有準備好,如何真正面對黎成澤。 那晚離婚的短信發出去之后,兩人再沒有真正好好談過。她不知道怎樣重新開始對話,也不敢再張嘴提出離婚。 她狠不下心來對黎成澤。哪怕他現在的好,只是一時興起,哪怕很快便成為過眼云煙,她依舊狠不下心,辜負他此時的付出。 她更狠不下心對自己。她覺得自己有些貪心了,會貪婪黎成澤的好,會留戀他的溫柔。 想到此處,胡曼忍不住嘆息一聲:“哎?!?/br> 瞬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一個睡著的人,怎么會嘆氣! 她不敢睜眼,假裝睡著了。但她知道,此刻黎成澤的視線正緊盯著她,盯得她臉皮發燙。 別看了好么?沒見過人家說夢話么? 過了不知多久,胡曼緊繃著的身體快要僵硬了,聽到黎成澤輕笑一聲,額頭被他輕輕吻了一下。 胡曼感覺渾身鮮血都往頭頂涌去。 黎成澤輕笑一聲,“睡著了?” 第一卷 正文 第40章 把持不住了吧 胡曼緊張得不行,正在猶豫要不要睜眼的時候,突然身邊一沉,黎成澤上了床,在她身邊躺下。 胡曼愣了一下,黎成澤便伸出手臂,隔著被子把她抱在懷里。 胡曼這下徹底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睜眼,把他趕下床去?還是接著裝睡,任由他這么抱著? 黎成澤好像不知道胡曼在裝睡,他閉上眼睛,呼吸逐漸平緩,似是進入夢鄉。 胡曼聽著他平緩的呼吸聲,松了一口氣,沒有剛才那么緊張。 她慢慢挪動著身體,想從黎成澤的懷中偷偷挪出去,黎成澤沒有動靜,胡曼心中竊喜,她拉住黎成澤的手臂,抬起來,想挪到一邊。 黎成澤突然悶哼一聲,像是沉睡時候發出的囈語。 胡曼嚇得趕緊松手。 黎成澤像是睡熟了一般,姿勢更加隨意,他往床中間挪了挪,長臂勾住胡曼的身體,又把她圈個嚴實。 胡曼無語,她不敢再退,再退就要退到床下面去了! 胡曼撅起嘴巴,非常不滿。 這是要哪樣?之前他不都睡沙發的么? 她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在裝睡?” 黎成澤沒有吭聲,似乎真的是睡著了一般,俊顏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胡曼無奈,鼓著嘴巴,暗自生氣。她轉過身子,背對著黎成澤。 黎成澤沒有再動,胡曼也漸漸累了,身體放松下來,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胡曼睡著,黎成澤便睜開了眼睛,他搭在胡曼腰上的那只手輕輕一勾,胡曼像是習慣了一般,翻個身,鉆進黎成澤的懷中,自動調整好姿勢,睡得香甜。 黎成澤挑眉一笑,臉上流露出得意之色。 這幾日摟著胡曼入眠,終于能睡個好覺。他不是正人君子,該占便宜的時候,當然會占。 胡曼以為他在睡沙發,真是天真! 有床不睡,有老婆不抱,他是傻子么? 而且,昏睡中的胡曼,對他并不排斥,有時候甚至還會主動抱上他,蹭著他的胸膛,蹭得他渾身都覺得舒坦。 黎成澤在胡曼臉上親了一下,輕輕拉開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與胡曼貼得更緊,這才滿意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醒來,依舊沒有看到黎成澤,胡曼摸著身邊一側的床褥,好像還有余溫。想到昨夜跟黎成澤共睡一床,胡曼忍不住臉熱。 她支著身體坐起來,突然感覺到,什么東西從領口直接掉進衣服里,落在肚皮上。 胡曼掀起衣服找著,正好門被推開,寧可心看到胡曼露著肚皮,大叫道:“曼曼,你干嘛呢?”剛說完,她便轉身,把身后的人推了出去。 慕翌晨還沒進屋,就被關在門外,差點磕到臉。 “喂喂,寧小姐,你要不要這么暴力,我這鼻梁可是剛去韓國做的,貴著呢!” 寧可心在屋里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吐槽道:“娘娘腔?!?/br> 胡曼失笑。 寧可心瞪著眼睛,問她:“你大早上的就欲求不滿,準備寬衣解帶??!又沒男人,你準備脫給誰看?” 胡曼瞪了她一眼,不搭理她。 她在腰上摸了一圈,沒有找到那個奇怪的東西。剛以為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手便在身子下面摸到了。 她手指捏住那個不明物體,放在眼前,仔細看著。 那是一枚方形的鉆石袖扣。 寧可心湊了過來,伸手拿過去,捏在手里仔細看著?!皣K嘖,真高級。黎成澤真是豪門貴少,用的東西都這么講究?!?/br>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這種袖扣是高級定制的,你看,背后還有他名字的縮寫。再說了,還有別人能上你床?” “他才沒上我床!”胡曼一把將袖扣搶了過來,攥在手心,臉皮發燙。 寧可心看著好姐妹一臉春心的樣子,忍不住調笑:“你們不會在醫院里,還yuhuo焚身,把持不住了吧!” “沒有!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胡曼惱羞成怒,拿著枕頭砸到寧可心身上。 寧可心一把接著枕頭,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