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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想著,有些東西,終究是不一樣了。 一吻結束,兩人俱是氣喘吁吁,蘇瑤面紅耳赤的開門下車,幾乎是落荒而逃,這并非是她和白笙安的第一次接吻,她卻清楚,唯有這一次,他是真正的動了情,對她有了最原始的,遵從內心的欲望。 之后的一周,蘇瑤一直在盡職盡責的扮演一個受害者,她覺得自己天生就有這種博人同情的能力,因為她幽怨哀婉的帖子發出去沒多久,論壇里就跟煮沸了的粥似的開始按捺不住的冒泡,她帖子下的回復越來越多。直到某一天,有人留言問她,傷害她的禽獸到底是誰,她心里咯噔一聲脆響,心知,自己深閨怨婦一般的期期艾艾,總算讓這大魚咬勾了。 之后,她頗為良心不安的把孟凱文的信息貼了上去,為了防止這些狡猾的人精使詐,孟凱文早已偽造出一套完整的身份信息和生平履歷,八國聯軍似的jianyin擄掠,無惡不作,幾乎成了一個濃墨重彩的大惡人。 當初孟凱文自己看到這信息時,臉都綠了,眼神哀怨,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蘇瑤長嘆一聲,頗為同情。 既然魚已經上鉤,孟凱文就準備收桿了,在確定那些人準備對自己動手時,孟凱文故意滿大街亂晃,蘇瑤是個合格的演員,在他佯裝再次趁夜黑風高準備行齷齪之事時,蘇瑤凄厲悲慘的尖叫聲響徹天空,余音繞梁,久久不能平息,聽得孟凱文都想跪下來求她,他作勢拉扯著她往前走,順勢覆在她耳邊心有余悸的感慨:“我的媽呀,您老這幾嗓子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蘇瑤被他拽著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笑的跟只小狐貍似的:“不叫這么慘他們能信嗎!” “等任務結束了,一定得封你一個中國好助攻的榮譽稱號!” “敬謝不敏……” 孟凱文拖著蘇瑤往早已準備好的出租屋走,那里是個死胡同,四周都是高墻,是個甕中捉鱉的好地方,兩人拉拉扯扯的過來,身后果然有兩個人尾隨而來。 孟凱文通過別在衣領上的對講機部署行動,之后沖蘇瑤使了個眼神,蘇瑤很默契的點點頭,然后慘叫一聲把自己摔進屋子里,孟凱文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額角狠狠的跳了幾下,這孩子,給自己加戲加的也太過分了。 蘇瑤進了屋子后就飛快的從已經預留好的后門逃出去,孟凱文躲在門后守株待兔,待人進來,潛伏好的隊員便一擁而上,把嫌疑人按在地上,被逮住的明顯是個炮灰,因為另一個同伙見狀立刻拋下伙伴拔腿就跑,孟凱文派了幾個人追出去,余下的人把逮住的那個扭送回局里。 回了局里,人們才看清這裹的很木乃伊的嫌疑人居然是個女孩子,并且看上去有些眼熟,后來才知道她是一地產大亨家的千金,姑娘長的漂亮,但是眼神空洞,估計是長期的金錢腐蝕加上心里扭曲導致外表看著像那么回事,瓤子里已經潰爛不堪了。 大伙連夜審訊,小姑娘的腦子估計生蛀蟲了,對于自己故意殺人的事實供認不諱外,還頗有點自鳴得意的感覺,小嘴一張一合,聲音清脆歡快:“那個陸嵐和李芳茹都是死有余辜,他們自己干了喪盡天良的事,竟然能逃脫法律的制裁,既然這勞什子法律沒屁用,那就讓我來收拾他們,我這是替天行道,你們還得感謝我!” 孟凱文氣的腦門充血:“我謝謝你八輩祖宗!說吧,這事可不是你一個人做的吧,你的同伙都有誰?” 姑娘一梗脖子,還頗有點劉胡蘭寧死不屈的風范:“這事就是我一人干的,要殺要剮隨你便!” “呦呵!就你這腦子能想出這么縝密的殺人計劃?”孟凱文毫不留情的諷刺,姑娘被氣的小臉通紅,孟凱文悠悠的道:“我也是為了替受害者家屬伸張正義,那我現在剮了你,我還能得一面見義勇為的錦旗?!?/br> 姑娘繃著臉不作聲,孟凱文耐著性子問:“說吧,你的同伙有誰?不說的話,小心我大刑伺候,你這細皮嫩rou的,別整的你親媽都不認識了!” “你敢!濫用刑罰拷問犯人是違法的,小心我讓我爸告你!” “可別指望這沒屁用的法律!你叫你爸,你叫你爺爺都沒用!痛快的把你的那些同伙交代了,不然我有的是你吃不完的好果子!” “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么樣!”說完,這小姑娘眼睛一翻,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吼叫,跟殺豬似的,穿透力極佳,震的人腦仁子疼:“救命??!警察嚴刑逼供了,救命??!沒天理??!你們還算是人民公仆嗎,就是一群衣冠禽獸!” 孟凱文在她的嘶吼下怒不可遏的摔門出了審訊室,恨不得把她捏碎了嚼著吃:“老子就該當個禽獸,就地把你丫法辦了!” 再后來,一隊的人挨個進去審訊,這丫頭軟硬不吃,問的急了就跟死了媽似的哭喊,折騰了一晚上下來,眾人都跟去了三魂七魄似的,完全喪失戰斗力。 待把這丫頭收押了,剩下幾個隊員回來說那同伙跑了,他們沒逮住,孟凱文被會心一擊,差點吐一口老血:“你們這么多人逮一個人沒逮???他是踩了風火輪了還是你們讓他三招了,這么一晚上,都能載著他繞市里自駕游了,你們他媽的回來告訴我人沒逮??!一個個臉皮甩的可比腿快!” 幾個人悶不做聲,孟凱文心里堵得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逮不住就逮不住了,杵這兒干嘛?準備給我唱戲解悶??!” 轟走那幾個炮灰,孟凱文看著剛擦亮的天,給蘇瑤去了一個電話,這丫頭倒沒事,只是說后來她又被尾隨了一次,但是身邊有潛伏的警察護著,倒也平安無事。 孟凱文并不意外,因為蘇瑤被對方報復這樣的結果,白笙安一早就料到了,這也是他之所以反對讓蘇瑤當誘餌的原因,白笙安明明比任何人都看的通透,能預知到所有的危險,卻義無反顧的把蘇瑤推向前線,這樣的殘忍讓他難以接受。 可憐這個丫頭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福大命大,卻不曾想是被她最喜歡的人蒙在鼓里。 又過了兩天,一大早白笙安就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他拋開自己手頭上的工作特意趕回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為,這里又死人了。 死者名叫吳旭,致命傷是在心臟處的槍傷,死因是主動脈破裂引起的大出血,沒有其他明顯外傷,傷口邊緣沒有灼燒痕跡,所以排除自殺的可能,是一起明顯的他殺案。 白笙安去勘察了現場,吳旭的尸體是在距離孟凱文他們埋伏的現場不到五十米的另一間民宅里發現的,門鎖沒有撬動的痕跡,說明兇手可能和死者相識,或者說,是通過某些誘騙的手段進入死者家中。 尸體身上穿著睡衣,面朝下躺在客廳中央,血流痕跡自然,沒有遭到人為的破壞,地板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