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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笑的看著她,就連常年面無表情的白律師都好整以暇的瞧著,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笑容。 “你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反光膜嗎?他從外頭是看不見我們的,你屬耗子的啊,鉆的倒是挺快!”孟凱文敲敲玻璃,笑的肚子酸疼,他還沒見過這么呆的人,偏偏還呆的不讓人討厭,也是難得。 “咳咳……”蘇瑤從座椅底下爬出來,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本能反應,本能反應!”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當然,愛情更是。孟凱文看了看嘴角微勾的白先生,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就在他們按兵不動,靜等時機的時候,另外三組隊員趕過來了,孟凱文害怕人員出動太多會打草驚蛇,就先派了一隊過來,另外兩隊人繼續在原地待命。 盧里現在已經沒有太大動靜了,白笙安猜測他不會立刻動手,雖然這地方荒無人煙,但是殺人容易拋尸難,現在把人殺了,處理現場和拋尸都會面臨很大的風險。 因此,他果斷下令:“準備動手吧!” 一行人快速下車,蘇瑤扒著窗戶乖乖坐著,她壓根也沒想著跟著下去,她手無縛雞之力,下去只能添亂,但白笙安還是扭頭特意囑咐她:“你就在這待著,哪里也別去,等我們回來!” “好!”蘇瑤用力點點頭,態度誠懇,意志堅定,白笙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孟凱文做好布署,一眾人迅速敏捷的包抄到破房子周圍,他手握手槍,無聲的沖白笙安努了努下巴,白笙安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沖進去。 于是,訓練有素的警員迅速有序的踹門沖了進去,在屋子里的盧里立刻暴露在警方的視野內,就如同白笙安猜想的那樣,他并沒有著急殺了孩子,反而把他抱在了灶臺上,似乎是在陪他玩耍,安撫他的情緒。 “盧里,放開孩子,我們要立刻拘捕你,別妄想……”孟凱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笙安冷刀般的眼神逼回去了,白笙安看了一眼明顯驚恐的孩子,語調盡量放的舒緩,并非安撫盧里,只不過是怕孩子受驚嚇:“把孩子放了,你要是安分的跟我們走,能少受點罪?!?/br> 盧里看著他們人不是很多,又加上這領頭模樣的人一副好商好量的樣子,底氣頓時變的很足,他把孩子揪到自己跟前,得意的大笑:“那我要是不放呢?大不了我和孩子同歸于盡唄,反正跟你們走也是死,我這賤命一條,不介意陪你們玩!”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貧,你跟我們走當然會死,不過比死在這里會稍微好看點!你虐殺了三個孩子,要是讓孩子家長見到你了,能當場把你生吞活剝了,看你還怎么笑的出來!”孟凱文氣的七竅生煙,看著灶臺上憋著兩汪眼淚但不敢哭出來的小孩子,心里更是酸楚,這么大點的孩子,就被這個變態殘忍的殺害了,偏偏這變態還自鳴得意,壓根意識不到自己做的事有多喪盡天良! 眾人都氣的牙癢癢,為那幾條無辜的生命扼腕嘆息,恨不得把盧里就地正法了,一群人里唯一淡定自若的宛如局外人的就屬白笙安了,他嘴角含笑,眼底云淡風輕,微微側身站了站,伸手沖外頭一指,不咸不淡的說了句:“還有第三種情況,孩子留下,你走!” 眾人都倒吸一口氣,不知道白先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也沒人敢質疑,而作為甕中之鱉的盧里自然不相信白笙安會這么好心,于是把孩子摟的更緊,冷笑著道:“呵,你們警察說的話我怎么能相信,我還沒那么傻!” 孩子已經被這場面嚇哭了,哭聲一陣高過一陣,聲音尖銳刺耳,白笙安揉了揉耳朵,云淡風輕的說道:“你自然沒那么傻,不過就算我手無寸鐵,只身一人在這里,我照樣敢放你走?!?/br> 說到這,盧里還沒來得及驚詫,白笙安就又嗤笑著補了一句:“就你這副樣子,你跑得了嗎?”他話說的清淡,話語間的諷刺卻是尖銳刻薄,直戳人痛處,饒是盧里這樣的慣犯,也瞬間被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眾人很默契的保持沉默,盧里一定想不到白先生會是這樣尖酸刻薄的人,一句話就能把別人的自尊心都掃到地上,絲毫不留情面,但局里的人卻清楚,白先生可不光是對待嫌犯如此,就這一點來說,他對待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的,想在白先生這兒體會人情溫暖,互助互愛,那絕對是奢望。 盧里被氣的火冒三丈,剛才的鎮定也消失殆盡,他急紅了眼,把孩子按倒在灶臺上,攏緊雙手掐在孩子纖細的脖子上,額角青筋暴起,一邊咒罵,一邊咬牙切齒的使勁。 大家的神經立刻緊繃,不約而同的看向白笙安,白笙安輕輕搖搖頭,雙眼微闔,眼底精光乍現,在孟凱文還沒反應過來時,他身手敏捷的從孟凱文的袖袋里掏出匕首,手腕微一使勁,輕巧的匕首便飛速的劃破空氣向盧里的方向刺過去。 匕首的刀刃銳利,加上白笙安的爆發力強,因此,整個刀刃瞬間刺入了盧里的手臂,他因為劇痛而條件反射的選擇保護自己,雙手下意識的松開了孩子轉而護住自己的手臂,就在這時,白笙安才沉聲下令:“動手!” 盧里被順利逮捕,押上警車,白笙安先行一步離開,孟凱文把孩子抱在懷里哄著,一旁的一個警員一臉疑惑的問道:“白先生為什么要那么做???要不是他說那句話,盧里還不至于發狂,專門去刺激他,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孟凱文給孩子擦了擦鼻涕,順手抹在那警員的衣服上:“你長不長腦子!白先生的決定在任何時候都沒有不合適一說,是你這智商領悟不了那么高的境界!不刺激他,他能把自己暴露在我們射程內嗎?這孫子可是一直拿孩子當槍靶子呢!白先生刺激他之后,他情緒失控,轉身去掐孩子,無意識的就把自己暴露出來了,這樣我們才好下手!” 那警員摸了摸孩子的小臉,又問:“那為什么不直接開槍呢?” “子彈不要錢??!”孟凱文把孩子往上提了提,沒好氣的說:“你思考問題的時候能不能也往大腦皮層走一走,別一問就是這種沒腦子的問題!首先,開槍走火了怎么辦?其次,槍傷比刀槍危險多了,押送途中盧里死了又怎么辦?就算退一步講,這些都沒問題,那嚇到孩子怎么辦?會給孩子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盧里怎么變態的?可不就是小時候心理陰影攢的多了嘛!” “哦,原來是這樣??!里面門道還挺多,白先生不愧是白先生!”那警員做一臉崇拜狀,從孟凱文懷里把還在啜泣的孩子接過來,樂呵呵的說了句:“怎么樣孩子,有沒有陰影?剛才那叔叔被砍了你怕不怕?” 小孩瞪了瞪眼,哭的更大聲了,孟凱文翻個白眼,無語道:“你真是沒救了!” 任務